傍晚。
“奇怪,今天鸣人那家伙没有来忍者学校,哥哥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独自一人放学回家的佐助有点不解。
他发现,宇智波一族驻地里的人寥寥无几。
大部分都是一些不是忍者的族人。
回到家后,佐助发现父亲、母亲也都不在。
“难道是又去开族会了吗?”
佐助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几乎每过两三天就要开一次族会,一开就是从傍晚开到大半夜才回来。
而且每次一回来,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脸色看起来,好像都非常的疲惫。
也不知道商讨了些什么。
佐助也不是没有好奇问过,但是都被父亲大人以“与其好奇这种东西,不如潜心修炼,不然连漩涡鸣人都比不过”这句话为由,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可他总觉得最近的宇智波一族非常的奇怪。
家族里面好多族人都对自己的哥哥有很大的意见,自己就算想和他们辩解也辩解不过。
佐助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身为暗部忍者的哥哥,他也没做错什么呀!
为什么家族越来越不欢迎哥哥了?
甚至有种在排挤哥哥的感觉?
佐助嘟嘟囔囔:“还有……哥哥也真是的!我每次问他,他也不回答我,变得跟父亲大人一样,还说我太小,不应该知道这么多。”
就在这时候,佐助忽然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嗯?”他错愕地低头一看。
就发现鞋柜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一双鞋子。
佐助肯定那不是自己的!
也不是他哥哥的!
更不是他父母的!
“是谁?”佐助急忙从忍具包掏出了苦无,一滴紧张冷汗不由自主从额头溢出。
家族的成年人疑似都去开族会了,这要是有什么歹人潜入家中,佐助发现能够保护自己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了。
也是在这一瞬间,佐助发现有一只手正悄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吓得他瞳孔骤然紧缩。
手持苦无的佐助毫不犹豫猛地转身。
握紧苦无的他,将锋利的苦无往身后刺出。
他希望一击能将“歹人”给击退。
然而,佐助却发现自己手中的苦无还没有刺入任何东西,手腕就被人给紧紧地捏住了。
无论佐助如何奋力挣扎,都没有办法从对方的控制之中挣扎出来。
“你……”
佐助急忙抬头往前一看。
整个人就愣住了。
“鸣人?!!”
“嘘——”捏住佐助手腕的鸣人急忙作出“嘘声”手势,他是偷偷潜入宇智波一族驻地,并且偷偷溜进宇智波佐助家中的。
至于,鸣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佐助的家的?
这个大宅子是整个宇智波一族最大的宅子。
结合佐助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族长身份。
鸣人拿屁股想都知道这是佐助的家。
“小声一点!”鸣人压低声音:“我来找你,可是有一件很大的事情要跟你悄悄说的!我和鹿丸他们准备要干一件大事,伱是我漩涡鸣人的好朋友,有没有兴趣来一起干?!”
佐助完全没有听进去鸣人的话。
他在震惊于自己使劲全力,都无法挣脱鸣人一只手的束缚。
难以想象鸣人到底是何等怪力。
“你这家伙偷偷跑进我家里,就是为了说这种小事情吗?”
佐助小脸有点涨红,自己居然被鸣人这个家伙给吓了一跳。
宇智波的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这时候鸣人的手也稍微松了一下,佐助急忙将手给抽了回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捏出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红印。
他被捏地很疼,疼得连眼泪差点要出来了。
但为了挽回一点自己的颜面。
佐助悄悄咬了咬舌头。
强忍住那种疼痛感。
“小事?”鸣人双手插兜,看着眼前满脸不爽的佐助,他灿烂一笑:“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和鹿丸他们想要干什么。”
佐助收回苦无后,诧异皱眉一问:“你们……不是在玩忍者过家家?”
在佐助的印象中,像他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一般说干什么大事的时候,其实都是在玩忍者过家家。
这种过家家佐助早就不玩了,他都七岁了!
当然,如果是哥哥想要陪他玩的话……
那佐助可能会勉为其难玩一玩。
这时,只见鸣人笑容更盛。
“这可不是忍者过家家啊!”鸣人十分的自来熟,他伸过手一把就勾住了佐助的脖子。
两个人的脑袋凑得非常近,已经是紧贴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鸣人悄咪咪地说道:“佐助,你想不想干忍者该干的事情,而不是所谓的忍者过家家?”
佐助眉头微皱,他觉得鸣人凑得也太近了。
他都能闻到鸣人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佐助本能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从鸣人的手臂挣脱,却发现挣脱不了。
只得无奈被鸣人箍抱着脖子。
“在忍者学校上的那些课,不就是忍者该干的事情吗?”他有点不解鸣人说的那句话。
鸣人笑道:“我的意思是……实战!”
“真真正正的忍者实战哦!”
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会闹出人命那种!”
佐助:“!!!”
“人命?”佐助眼睛都睁大几分,他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鸣人,两人的眼睛相距不到二十厘米。佐助看得出来,鸣人没有在说谎。
佐助深吸一口气,不由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闹出人命啊?”
听到这个问题,鸣人就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给佐助说了出来。
听得佐助眼睛越瞪越大。
满脸都是匪夷所思。
“也就是说……”佐助显然是会挑重点的:“你们一群人今天要联合起来,和一个很厉害的外村忍者战斗了?就连秋道丁次和日向雏田那两个胆小的家伙都在?”
“并且,还拖到了支援的到来?”佐助震惊的同时,有点吃了柠檬的酸楚。
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实战。
而不是同村忍者之间,就跟玩闹似的切磋。
那是一种生死厮杀啊!
自己还在忍者学校里面上课,鸣人他们一群人,就已经经历那样的一场厮杀。
这让佐助如何平衡?
在又羡慕又酸楚的同时,佐助嘴硬的插了一句:“如果我当时有我在的话,那个面具人肯定逃不掉,起码还能再拖住他好几分钟。”
“难道……”佐助忽然反应过来,他错愕道:“你们要去追杀那个袭击你们的外村忍者?”
鸣人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虽然鸣人确实也很想对付那个神秘面具人,但是那家伙藏头缩尾的,根本就找不到他。
相比较之下,还是日向一族的日向大宗更好找到,毕竟那个老登就在日向一族驻地里。
鸣人又将雏田和宁次的状况全部说了出来。
鸣人单方面勾肩搭背,足足说了十几分钟。
听得佐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日向大宗安排日向宁次给日向雏田刻下一个叫笼中鸟的咒印,但是关键时候突然杀出来的一个外村忍者让日向宁次顿悟过来,最终在鸣人的引导之下……一群人准备对那个想要伤害雏田的日向大宗进行死亡暗杀。
佐助在心中理清楚脉络后。
他匪夷所思地看着鸣人:“你们想要暗杀日向一族的一位长老?这件事情,要是被村子知道的话,你们该不会被逐出木叶村吧?”
“被逐出木叶村可能还是比较好的下场了,你们甚至可能要被关进木叶的大牢里面!”
佐助觉得鸣人这些家伙一个个全部都疯了。
他们宇智波一族,还算比较激进的一群人。
但是,和鸣人这群人比起来的话……
好像显得鸣人他们更加的激进。
“我老爹是白胡子!我还和火影爷爷非常熟!鹿丸和丁次的爸爸都是木叶忍族的族长,雏田的爸爸是日向一族族长!鬼鲛大叔更是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之一!”
鸣人拍了拍胸脯:“我们就算是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更何况……我们不会被发现的,鹿丸他会制定一个完美的暗杀计划!”
说到这里,鸣人古怪地上下瞅了一眼佐助。
“你……”
鸣人轻轻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是不敢吧?你们宇智波一族,难道很怕日向一族吗?”
“怎么可能!!!!”
鸣人短短的一句话,让佐助险些就要破防了。
他鼓起脸蛋强硬说道:“我可是宇智波佐助,我可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次子!哥哥还曾经跟我说过,宇智波未来就在我的身上!”
“我怎么可能不敢?”佐助强调自己没有不敢,他咬了咬牙:“我只不过是觉得你们这些家伙可能会拖我的后腿而已,不过看你既然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我……”
“哼!”佐助轻轻一哼:“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漩涡鸣人一个小小的面子!你们的行动计划人员,就加上我一个吧!”
鸣人脸上的笑容浮现出几分狡黠。
但佐助并没有捕捉到鸣人笑容中的不对劲。
可怜的佐助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就这么说定了!”鸣人悄咪咪地说道:“明天,我们就一起逃课,在鹿丸家集合!鹿丸家你应该知道在哪吧?”
“知道!”佐助翻了个白眼。
他平时上学的时候就会途经奈良一族驻地。
对于这个地方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佐助嘀咕道:“非得逃课吗?”
佐助潜意识觉得如果自己逃课的话,老师肯定会通知自己家长,自己的哥哥肯定也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哥哥该不会训斥自己吧?
“放心啦!”鸣人笑道:“如果你不想逃课的话,也可以直接向伊鲁卡老师请假嘛!”
“……行叭!”
鸣人并没有在宇智波一族驻地久留。
他很快就离开了。
佐助看着鸣人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他至今都有些小小的恍惚,觉得如梦似幻:“我……居然就这样答应他了?”
“咕咚——”
佐助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
说实话,让他参与一场暗杀事件,怎么可能不紧张?这可是他人生以来的头一回啊!
“要告诉哥哥、或者父亲大人吗?”
佐助刚呢喃出这句话,他脑海中就想起自己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以及一句又一句打压他的言语。
“不!我要保守秘密!”
既然父亲大人一直说自己的天赋与成就不如哥哥的百分之一,但如果自己在年仅七岁的时候,就参与暗杀了一位日向一族长老呢?
哥哥他在年仅七岁的时候,绝对没有机会,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日向一族的长老,曾经也是木叶的上忍吧?
如果能成功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其实不比哥哥差?”
脑中思绪至此。
佐助已有决定。
……
与此同时。
日向一族驻地。
“日向宁次!”回到日向一族的宁次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宗长老想再见你一面,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去看一看长老大人吧!”
宁次虽然没有回应传话的那个人。
但他还是往日向大宗的大宅走去。
然后,又见到了那个满脸都是皱纹的长老。对方还是跪坐在之前的蒲团之上,整个人犹如一颗不动的老松,浑身都散发迟暮之意。
“宁次,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也听说了。”日向大宗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眸:“没想到,居然有歹人在木叶里作乱,你能够从他手中活下来……说明你确实非常的优秀啊!”
日向大宗重重咳嗽几声,感慨道:“或许,老夫当年就不应该为你刻下笼中鸟的咒印,和雏田比起来,你比她优秀了太多太多。”
“宁次,你还没有给雏田刻下笼中鸟咒印吧?”日向大宗紧紧盯着宁次的眼睛。
“长老大人,非常抱歉。”宁次与他对视:“找不到机会,也有点下不去手。”
在回来的路上,宁次就已经做着一些心理准备,提前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心理准备是有用的,他可以直视日向大宗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之意。
虽然宁次口中撒了一个小谎。
但他却没有露出心虚之色。
他像是在说着大实话一样。
这也是鹿丸跟他说过的——你们家族那位长老肯定觉得你不忍对雏田下手,毕竟在他眼里你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只要你顺着他这一种固有思维想法,无论你说出什么离谱的谎言,他都会相信你的。
“呵呵……很正常。你们虽然分为宗家和分家,但是你们是流着同样的日向一族血脉,就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能下得了这种决心。”
日向大宗笑了笑:“宁次,时间还很充裕,老夫相信你不会让日向一族失望的。”
宁次心中有点惊讶,对鹿丸这个人高看了几分。
在他印象中的鹿丸,就是一个整天摆着厌世脸,然后还是非常怕麻烦的家伙。
但没想到,这个人对人性拿捏得这么的准。
要知道,鹿丸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啊!
这就是奈良一族的超高智商吗?!
“长老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宁次收敛了一下心中的思绪,他试问说道
“嗯。”
日向大宗微笑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和蔼的老爷子,但宁次觉得这种笑容很恶心。
因为那个和蔼的笑容,轻而易举就将一个人的宿命,局限于笼中鸟的束缚之内。
让一个人永远在宗家和分家的漩涡中挣扎。
走出大宅的宁次强忍心中的杀意。
宁次攥紧拳头。
很快又松开了。
‘固守日向一族腐朽传统,执意要为雏田打上笼中鸟咒印的你……可曾知晓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已经为你敲响丧钟。’
宁次心中闪过了这一句话。
他的面色恢复平静。
不再有波澜。
……
“鼻子……好痛!头好晕……浑身没力气。”宇智波泉的意识,在恍惚之间逐渐清醒。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浑身乏力。
并且鼻子传来一种阵阵疼痛。
“我……想起来了……”回忆涌上了脑海:“我被白胡子吓得打开了写轮眼,然后忘了关上写轮眼,直到把查克拉都给抽空了。”
“嗯?对了!白胡子!!!”
宇智波泉瞬间打了一个机灵,迷迷糊糊的意识变得极为清醒,她猛地睁开了一双眼睛。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白胡子。
也不是蔚蓝的天空。
更不是冰凉的地面。
“这是?”
“哪儿?”
正当她呢喃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脑袋从旁边探了过来,出现在宇智波泉的眼前。
宇智波泉顿时一惊,她被吓得想连忙起身,结果一头撞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啊!”
“嗷!”
两道惊呼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好,好疼……”这下子不止鼻子感觉很痛,连额头都像是撞在墙壁上一样。宇智波泉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鼻子,就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好像被创可贴给贴上了。
香磷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也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宇智波泉问道:“你醒啦?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啊?!”
宇智波泉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个小女孩。
比自己估计还要小好几岁。
“啊?对,对不起!对不起!”她今天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对不起,宇智波泉很关心地向香磷问道:“没有撞疼你吧?小妹妹?”
“没有!”香磷摇了摇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宇智波泉感受一下自己疲惫的身体。
她刚想露出一个笑容,结果牵扯到鼻子的伤势,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我也没事!是查克拉消耗的过度,稍微休息一下就恢复过来了。”
“小妹妹,这里是哪里啊?!”
宇智波泉不由好奇一问。
“这里啊?”香磷扶了扶眼镜,她微笑道:“这里是白胡子海贼团在木叶的临时驻地。”
宇智波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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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