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还没回答,何雨柱便出来不厚道的笑着道:“哈哈,是他们学校组织各班级去郊区合作社帮拔麦、拾麦穗晒得,成了个小黑蛋。”
何雨水气恼道:“哥哥,不用你说,你才是是黑蛋呢,也不给我买一顶草帽。”
徐得庸笑了笑,这何雨柱,怪不得何雨水长大也不愿给他收拾屋子,对自己哥哥的终身大事也不太上心。
何雨柱自身邋遢、挑是一方面,这嘴巴也是“出力”的。
徐慧真笑着道:“没事,回头不经常晒就养过来了。”
徐得庸道:“雨水可以啊,参加助农是很光荣和锻炼自己的事情,明天还去吗?”
何雨水闻言有点小骄傲亦有点无奈的道:“还要去一天,月底我们就要升初中考试了,我还想着多复习一些时间呢。”
徐得庸笑了笑道:“加油。”
说着把放在一边的芦苇席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顶芦苇草帽,他编席子时随手编了不少,道:“哝,这个给你,考上初中就当我送伱的礼物,考不上可得还我。”
何雨水眼睛一亮上前接过,喜滋滋道:“谢谢得庸哥,我一定能考上。”
何雨柱眼睛瞅了瞅,见还有不少,便碘着脸道:“嘿,得庸,也送我一顶呗。”
徐得庸道:“不送,你头大,要不两毛一顶便宜给你。”
“啊……。”何雨柱拉着长腔嘟囔道:“还要钱啊,你会编送我一顶又怎么了!”
徐得庸闻言笑眯眯的道:“我会编送你一顶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你是厨子会做饭,以后见天给我奶奶做饭也没什么吧。”
何雨柱:“……”
何雨水见自家哥哥吃瘪,有点小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草帽道:“活该。”
“嘿……。”何雨柱不敢怼徐得庸,但对自家妹妹可是没啥顾及,指指她道:“你这丫头片子,晚上还想不想吃饭?吃我的喝我的,还说我的,像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哼。”何雨水不怕他,轻哼道:“你才白眼狼,不做拉倒,你也跟着饿着。”
两兄妹斗嘴,徐得庸没搭理,和徐慧真他们进了屋。
徐南氏给小理儿的小手腕系上五彩小红绳,又给穿上“五毒肚兜”,小家伙好奇的看着小手,随即又被五颜六色的“彩粽”吸引,光着屁股在床上玩耍。
徐得庸则找出锤子和钉子,将做的门帘和窗帘按上。
小棒梗滋溜从家里出来,仰着头看静静看徐得庸干活。
对于小孩子,看人修车、看人修鞋、看人做木工等各种事情,都是很上瘾的事情,可以一看一个小时都不带挪窝的。
嗯,和后世看手机异曲同工。
易中海听到动静背着手出来瞅了瞅道:“得庸,这是你自己做的?”
徐得庸一边弄一边回答道:“哎,自己随便做的。”
“嗯。”易中海点点头道:“比市面上买的做的漂亮。”
徐得庸随意道:“嗨,一大爷您抬举。”
易中海欲言又止,看了会道:“那你忙吧。”
随即慢悠悠的回了家。
正准备吃饭的一大妈见他回来便道:“怎么,和得庸说了?”
易中海坐下道:“没有,回头我再看看,凭我的水平也能做。”
一大妈有些好笑道:“是你看人家做的竹摇椅挺好的,现在又不好意思说了,随便你,想自己做就自己做。”
随即她又问到:“听说这工资改革要评级,你这一直是厂里的大拿,应该可以评上八级吧!”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道:“妇人之见,在外面别人说你不要说,能评上也不要显摆。况且还不一定呢,我的技术应该够了,可资历未必轮到我。”
一大妈嘟囔道:“我就是一问,又没有出去说,这不是胡同里的街坊说你能评上八级嘛!八级评不上七级也挺好,反正听说工资都要涨。”
易中海道:“少和那些长舌妇溜门搭腔,有那时间陪陪老太太不更好。”
一大妈闻言欲言又止,只能在心里道:“你就半辈子就为了个名吗?没有孩子要名又什么用……。”
……
贾家。
贾张氏瞅了瞅道:“棒梗又去哪里了,这都要吃饭了。”
秦淮茹一边盛着棒子面稀饭,一边道:“肯定又去看得庸干活去了。”
贾张氏撇嘴道:“那徐得庸又叮叮当当的弄什么、天天就显摆他了,东旭,你吆喝一声让棒梗回来。”
贾东旭正在想着工厂职工定级的事情,现在消息已经基本明确,国家近期要进行了工资改革,工厂职工要学着东北那边实行“八级工制”。
最近这消息已经在各行各业传开,算是近期最重要的事情,毕竟关系这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东旭,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贾张氏说了一遍见儿子没反应,不禁又道。
贾东旭闻言,不禁回过来神来道:“什么事情,妈?”
贾张氏没好气:“我让你去把棒梗叫回来,自己的儿子也不多亲近、管教。”
贾东旭不禁略微烦躁道:“不是有您和淮茹吗?全家就指望我一个人赚钱,我这工作一天,还要想着提升自己水平和其他事情,哪有心思总陪他玩。”
秦淮茹放下碗轻声道:“好,我们知道你辛苦,我去叫吧。”
贾东旭道:“甭叫,饿了就知道回来了,没人管的他的饭。”
“叫回来,不能把我孙子饿着。”贾张氏忽然气呼呼道:“东旭,你要是嫌我不干活白吃,我就回老家,有二亩地就饿不死。”
贾东旭连忙道:“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歪着身子不搭理他,眼睛却看着一旁的柜子。
贾东旭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遗像正是放在里面。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出门将棒梗叫回来吃饭。
刘家。
一家五口吃着饭,桌子上有肉菜还有鸡蛋。
刘海中一脸慈祥的笑着给大儿子刘光齐夹菜道:“光齐啊,多吃点,还有两周就考试了,用脑子多补充点营养。”
二大妈也附和道:“对,光齐多吃一点,老刘家能不能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刘光齐道:“爸、妈,你们也吃,弟弟你们也一起吃啊。”
刘光福一听立即喜滋滋的道:“谢谢哥。”
“谢谢大哥。”刘光天紧接着道。
两人一起伸筷子夹向肉。
“啪、啪!”
刘海中用筷子将两人的筷子挡开道:“轮到你们吗?只准夹菜不准夹肉,等你哥吃完了才轮到你们。瞧瞧你们的学习成绩,连你哥那时一半都不到,还有脸吃。”
刘光天两兄弟不禁对视一眼,低下头去,默默的只夹菜,不用说,鸡蛋也没有他们的份。
二大妈也道:“你们啊,得多向你哥学习,不能总是贪玩。”
刘光齐忍不住道:“爸、妈,光天他们还小……。”
刘海中打断他的话道:“你甭管他们,好好备考好好学习。”
说着在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羡慕的目光中,掏出五块钱给刘光齐道:“这钱你拿着,缺什么东西自己买,不够再和我说。”
刘光齐只好无奈道:“好吧。”
其实爸妈这样还是让他很有一些压力。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差不多,不说从小,反正自从上学开始,便活在这哥哥的阴影下,爸爸处处拿他们和曾经的哥哥比。
难免生出逆反心理,学习自然更没有积极性,形成恶性循环。
而两兄弟的摆烂和努力都不够纯粹,所以一直“挣扎痛苦”。
二大妈这时道:“哎,当家的,人都说要评级,易中海要八级,你能不?”
刘海中筷子一顿道:“老易八级只怕够呛,我也……够呛。”
二大妈臆想的道:“你要是能超过易中海,说不定在院里也能成为一大爷,我也能被叫一大妈。”
刘海中道:“当一大爷有什么好的,天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要能在轧钢厂当上一官半职,混成领导那才算是本事。”
二大妈眼睛一亮道:“那你可不得加把劲!”
“还用你说。”刘海中滋溜喝了一口小酒道:“你个妇道人家管好家里的事就成。”
一家人在一个桌上吃饭,但明显不在一条道上。
……
老阎家还惨,一家六口,桌上的青菜油花都不多,更别说肉了,不过就这窝头还能吃饱。
闫解成在学校里吃还好一些,对家里的饭菜提不起太多食欲,慢悠悠吃着。其他闫解放三个就像是小猪刨食似的,一盘窝头一人伸两次手就没了。
阎埠贵看的直咧歪嘴道:“你们慢点吃。”
“哎……。”他随即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早知道少生两个好了。”
闫解娣抬抬眼没说话。
闫解旷人小鬼大道:“晚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其实也不想。”
阎埠贵伸手作势要打他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另去投胎去。”
闫解旷撇撇嘴道:“要是能另投胎我肯定去得庸哥家,有得庸哥在肯定天天有好吃的。”
闫解放眼珠子转乱转道:“解旷,咱一块。”
阎埠贵气的下手一人打了一下道:“什么东西,我天天养你们,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吗!”
四个娃从大到小都不说话了。
三大妈道:“行了,老阎,你和他们置什么气,你们工资改革是不是要涨工资?”
听到这话,阎埠贵心情好了一些道:“嗯,应该会涨几块钱。”
闫解放闻言眼睛一亮道:“爸,你要涨几块钱工资?那我们每个月是不是可以吃几次肉了!”
其他几人也是双眼“泛绿光”。
阎埠贵没好气的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辛苦,涨那几块钱,你们是不是都要上学,学费、书本费等等不都得花钱。”
“啊……。”
几人顿时满脸失望。
阎埠贵道:“你们还啊,我还想“啊”呢!我得一直给你们当牛做马好些年,你们以后长大要是不孝顺我们,肯定没良心。”
……
许家。
一家四口的生活水平不错,正吃着面条。
许伍德边吃边道:“大茂,轧钢厂那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你就进厂实习。”
许大茂有些吊儿郎当的道:“我要是考上中专了怎么办?”
许伍德淡淡道:“你要是能考上,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以为你是刘光齐啊!”
许大茂不服气的道:“嘁,他考上又怎么着,回头说不上谁更有出息。”
许母笑眯眯的道:“嗯,我儿子有志气。”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霞不像他们家人,有些内向,和何雨水差不多年龄,学习也不是很好,放学就待在家里,很少出去和院里的人玩,存在感不强。
许伍德也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点道理,好好学习,只要你学会了放电影,便一辈子不愁。”
许大茂有些臭屁道:“那还不简单,回头您看着,这院里有一个是一个,没人能比得上您儿子。”
许伍德目光微眯道:“包括徐得庸?”
许大茂表情微微一滞,随即道:“当然,他也就会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娶了个有点资产的寡妇,说到底还不是蹬三轮的,回头我要是把娄晓娥拿……。”
“嗯!”许伍德神情一肃道:“大茂,以后这话不要乱说,你记住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没有成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
“哦,我知道了。”许大茂嘴上道,心里却是有点没有放在心上。
许伍德自然看出来,不禁微微摇摇头,自己这个儿子还嫩着呢,不过他也知道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还需要他言传身教。
……
翌日,徐得庸一早起来,简单活动了身体,便将鸡舍给收拾了一遍,无非清理掉下面的粪便再给附上一层土。
当然,天气热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味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收拾完,盲盒开启。
两件汗衫背心落入其中,市场价一件一块三毛左右。
好吧,夏天来了,它是懂需求的。
吃过早饭,徐得庸便带着徐慧真娘俩离开,回娘家。
出了四九城,就可以看到一派农忙的景象。
田地里到处都是人影,驴车和独轮车来来往往。
俗话说的好:“好汉怕麦收,好牛怕大秋”。
干农活是相当相当辛苦的事情。
而且拔麦,有些地方是真的用手拔,不用镰刀,因为拔出来等于给地松了土,利于下步播种,同时也能把麦根当作烧柴。
在农村,没人舍得烧碳,各种柴火是必备之物,每个孩童学的第一件活可能就是拾柴火,见到枯枝、干草,拾回家当柴火甚至成为一种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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