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知道少康所言必定有其深意。
立即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少康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大意了,不该在公共场合透露秘密。
急忙改口道:“这事无关紧要,你们先去吃了饭再说。”
“切,神经兮兮!”乙淇轻哼一声。
彩儿拉了拉乙淇的手,示意其不可乱说。
众人吃罢早饭,一路走来,只见三三两两的人们远远的议论着,到了跟前,又装作无事。
乙淇甚为恼怒,气呼呼地骂道:“土包子,瞧什么瞧?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说谁是土包子?”云儿容不得乙淇侮辱水族人,厉声质问她。
“在这里的人,还会有谁?”乙淇毫不相让。
“你不土?看到食堂‘哟,这地方新鲜!’,看到木房‘哟,房子好漂亮!’这是你说的吧!”
“呸!谁稀罕这破地方。”
“好,你不稀罕,那你走啊!”
“你们两人少说两句吧!”彩儿急忙劝阻:“这时候还窝里斗!”
少康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在外面也吵架,不怕丢人吗?学学彩儿,多有涵养!”
“彩儿,从今以后,谁不听话,你就给她两个大嘴巴子!”
彩儿吓一激灵,心道:“你这是吭我的吧,这两个人都不好惹,我哪敢?”
众女子见少康真的发火,也是头一次见,吓得都不敢再吱声。
“你们没有什么事就去打猎玩玩吧,在这里闷着倒没意思了。”
少康心想,无事生非,找点事给她们做做也好。
“我听说那边的木桥做好了,你们一起去南面转转吧,听说那边有很多野兔、稚鸡啥的。”少康态度和蔼了许多。
众人听说有木桥又有野物,自然十分欢喜。
云儿和乙淇气也消了,彩儿和子萁从未狩猎过,也想长长见识,她们带上狩猎的器具一起过河游玩。
这时,阿赤来找少康,把死猪掩埋完的事说了一遍。又问起迁居的事该怎么办。
少康知道他定是为无法和子萁结婚的事烦忧。
笑着安慰道:“不要愁,过了今晚,就给你办喜事。”
阿赤双眼疑惑,不解的问:“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不开玩笑,如果你想明天结婚,今天必须依我一件事。”
“真的?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我都能依!”
少康微微一笑:“办成这一件,再说其他的。”
便在阿赤耳边悄悄说了自己的想法。
“啊,你要我把白叶抓起来?他有什么错?”
“不是抓起来,你把他哄骗来。”
“我怎么哄骗他?”
“这就是你的事了,你是族长,说句话他们还敢不听吗?”
“好吧,我这就去办!”为了子萁,阿赤也是豁出去了。
阿赤的家里。
少康坐在一张木椅上,旁边站着阿赤,眼前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矗立着,手脚无处安放,神色有些慌张。
这个青年就是白叶,白露的哥哥。
“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少康声音低沉,表情严肃。
“不知道。”白叶早就想好了,死猪这事本来就和自己无关,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没做过,少康又能怎样呢?
“我来问你,昨天你为什么不去工作?”
“大头领,我妹妹生病了,我跟桑麻说了呀。”
少康道:“你今早发现死猪的事是什么时候?”
“桑麻叫我去喂猪,那时候天刚亮,我就去了,才发现猪已经死了。”
“好,你平时是怎么喂猪的?”
“就做一盆猪食,倒入食槽里。”
“猪食谁来做?”
“谁喂谁做。”
“那你今天喂猪怎么不做猪食?”
少康这一问让白叶吃惊不小,他一下子愣住,支吾半天。
无力的吐出几个字:“我发现猪死了,所以没做猪食。”
阿赤也是愣住了,这做不做猪食跟死猪有什么关系呢?
少康呵呵冷笑:“你这是撒谎。”
“没......没有!”
“我问过桑麻,你们都是做好了猪食才去猪栏里,没有人先去猪栏看猪,再做猪食的。说,你为什么先去猪栏看猪?”
“啊!这......”白叶语无伦次,眼神慌乱,额头汗珠冒了出来。
“一个人做事都有习惯,你天天喂猪,难道会怀疑猪会死掉,怎么今天就先去看猪?你怎么解释?”
阿赤忽然明白了,原来白叶真的有问题呀,要不然一个人的习惯怎么突然就改了?
“白叶,你快点说实话,到底这猪是不是你弄死的?”阿赤来了一句。
到了此时,白叶无从辩驳,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
“是,是我把猪毒死的!”
“啊,真的是你干的?”阿赤十分震惊。
白叶点点头,表示默认。
少康又是一阵厉声喝问:“不是你毒死的,你干嘛要认?”
白叶比刚才还要震惊和害怕,浑身颤抖起来。
“真......真的是我干的!”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阿赤这回又迷茫了,不是白叶毒死的?他明明知道猪死了,不是他干的就更奇了!况且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如果是你毒死的,那你说,为什么要毒死这些猪?你用什么东西毒死它们的?”
“我......我......”白叶已经无法自圆其说了。
“回答不上来了是吧?白叶,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噢不对,这事也和你有关。”少康冷峻的眼神似乎要把白叶看穿。
白叶打了个冷战。
“我替你说吧,其实这事是你妹妹干的!”
白叶脑中轰然一下混沌一片,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阿赤更是惊讶得直张大嘴。一连串的疑问:“这就更奇怪了,她妹妹和猪仔从来没什么牵连,又怎么会毒死它们?难道她妹妹要陷害自己的哥哥?那哥哥刚才为什么要替妹妹掩盖真相?”
“其实你妹妹昨天没有生病,她叫你回家,无非是不想这事牵扯到你。”
少康独自述说着:“你发现她没有病,就问她为什么要装病。她被迫只得告诉你实情。”
白叶和阿赤认真聆听少康的话,一个暗暗心惊,认为他是偷听了自己和没妹妹的说话;另一个以为他有预知事物的能力,这是被鬼神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