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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未完待续
    “这家伙怎么这么听话?反倒让人觉得他心怀鬼胎。”陆苍戳了戳鬼津丑陋的脸,感觉她松弛的皮肤像是一块腐肉一样,令他恶寒的倒退了几步。

    

    龙嘲风像是提醒他,又像是故意吓唬他:“你少乱动,据说鬼津这老妪唾液带毒,面貌丑陋不讨人喜欢,就强吻别人,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男孩,最得她喜欢了。”

    

    陆苍被他说的一阵恶心,连碰过鬼津的手都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这些戏言只是个插曲,回到房子后,众人才正式商议起鬼津话里的虚实,嘲风又补充了一些细节:“羽衣人当时反应平平,对鬼津叛主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就因为如此,我们才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

    

    “我倒觉得,不是有诈。”连岑想了想,否认了这个说法:“也许是我们之前想错了,大狱祖和他的党羽虽然在躲,但躲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天道。我中了他的圈套,他找我还来不及,恐怕早就放消息给那些鬼将们,叫他们想办法把我带过去了。”

    

    “要这样讲,也确实讲得通。不过,他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朱红抱

    

    着手臂,神情十分讥诮。

    

    承安偏头看她:“朱红看来对我们自信的很呐。”

    

    “不该吗?”朱红挑眉:“幽篁里这帮人,随便放出去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吧。”

    

    “一个病秧子随时都能挂掉的白泽,一个不到两百岁当保姆更得心应手的朱雀,一个胖到走都走不动的五十岁油腻中年当康,一个刚刚觉醒神力屁都不会的臭屁小鬼青龙,一个被天理压制实力仅剩千之毫厘的上古龙族外加两个只有稀薄神兽血统的人类……”

    

    龙嘲风一一指过去,摇头撇嘴:“你对我们何止是自信啊,都快赶上自负了红红妹妹。”

    

    季英哲也没有太过乐观,他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那家伙能逃一千多年,我们也要小心应对,以防万一。”

    

    “这次,我就不去了。”年丰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和承安一起留在这里看着这些家伙,我本事不大,不过这点能耐还有,也省的他们闹起来承安一个人牵制不住。”

    

    要真说起来,当康并非不善战斗,只是年丰是个例外,幽篁里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算上过他的战斗力,这回

    

    自然也没有异议。

    

    季英哲回头去牵连岑的事,笑容安抚:“无论如何,今天要和大狱祖做一个了结了。”

    

    连岑也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慨了一句:“是啊。”

    

    一千多年的追踪与角逐,也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

    

    形势并不太好,和惬是做足了准备,在他能力最强的时候杀了连岑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没有这些神兽的帮忙,从她中招开始,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一定。

    

    但她早已下定决心,不会辜负神兽、辜负人类对她的期望,不论结局如何,她都会拼尽全力,完成一个执法者应尽的使命。

    

    其余的人都准备妥当,龙嘲风一脚把鬼津踹出来,鬼津顶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老人脸,举止瑟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就听她念念有词了一阵,浑身灵力汇聚到了指尖,搅得空气都开始晃动一般。

    

    几重包围之下,鬼津也不敢做小动作,老老实实的绘制出了一个字符,便运转起心法,建立起通向新地府的大门。

    

    旋涡状的入口渐渐成型,鬼津满头大汗,难以支撑,大喊道:“我的修为只能支撑片刻,你

    

    们行行好,动作快些,不然会被送到哪里,就连老妇也说不准呐!”

    

    龙嘲风与季英哲对视了一眼,率先钻了进去,身形刚没入旋涡中,就迅速没了踪迹。

    

    陆苍紧跟着龙嘲风而去,紧接着是朱红,神兽们一个接一个消失,连岑无端紧张起来。

    

    “喂!”

    

    方晓青跌跌撞撞的强行冲了出来,大喊一声:“请你们救救黎桐!她还在大狱祖手里!”

    

    后面像是还说了什么,但连岑和季英哲已经踏入了传送门,瞬间的身形位移,把所有话都隔绝在了另外一个空间之外。

    

    两人才刚站稳,那入口就消失了,先进来的三个人各自沉着脸,目光中杀气尽显。

    

    哪怕连岑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仍旧被这阴冷之地煞到,她眉头紧皱,语气难掩愤怒:“鬼气阴森,遮天蔽日,这是害了多少冤魂才造出来的地方!”

    

    “也难怪这人能躲过天道的视线,这么多残魂混在一起,气息都是乱的,哪里还能找到藏于其中的他。”

    

    四周是阴沉沉的血红色,狂风卷起无数哀嚎声,都是那些被牺牲的魂魄留下的残念,其惨

    

    烈,说一句烈狱都不为过。

    

    衰灯自发亮了起来,但没有任何魂魄的碎片能够进入其中得以安息,它仍旧自顾自亮着,像是还抱有一丝希冀。

    

    连岑胸前的皮肤被衰灯烫红了一片,她叹了一口气,将衰灯解下,随手一送,任由它浮在半空,便不再管。

    

    不知为何,大家看似毫无头绪的走在所谓新地府里,却又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冥冥之中不自觉向着那处走去。那是法力更高深者传递来的威压,是大狱祖和惬传来的讯号。

    

    朱红阴沉着脸,满脸不悦:“那家伙还真是故意放我们进来的,自找死路。”

    

    话虽这样说,但这新地府汹涌的阴煞之气和那大狱祖明显高于众人神威感,便已经昭示了大狱祖敢将他们放进来到底有何底气。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鲜血流淌冲刷出的河流,红色的血液中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碎片。

    

    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站立在血河的另一端,他行着佛礼,慢悠悠的捻着佛珠,口中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连施主,不知我身前这条忘川,可比得过地府那条肮脏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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