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道格完全没想到莉莉安会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睁大了眼睛。
“喂，莉莉安，你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是不是太私人了一点？”
莉莉安没有理他，而是在静静等待莱迪的答案。
莱迪没有马上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神情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如果你有想起一些遗忘的细节或者查莉娅生前对你说过什么话，你可以来警察局找我们。我相信如果凶手不是你的话，你也很想找出杀害查莉娅的凶手。我们走吧，道格。”
莉莉安与道格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莱迪给叫住了。
“曾经我们的确是很恩爱的恋人。我发现了人群之中的她，倾尽了所有的资源让她成为了电影明星。这么多年我都甘心在幕后帮助她，我也曾深深地以为我们俩一定会走进婚姻的殿堂。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变了。”
“她变心了是吗？”
莱迪点了点头：“她接触到了更高层的圈子和人，就再也看不上我这个默默无闻的经纪人了。她想解除我们之间的经纪合约，也想断绝和我的恋人关系，并且警告我不能给任何人说出去，否则我就一分钱也得不到。”
道格听了焕然大悟：“所以你就杀了她对吗？杀人动机非常地充足。”
莱迪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我那么爱她，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道格却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莱迪：“不要抵赖了莱迪，现在你的嫌疑是最
大的。我知道你是非凡者，但你以为只有我们来吗？现在外面全都是警察，你逃不掉的。”
莱迪的情绪有些崩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虽然我曾经真的一度很憎恨查莉娅抛弃了我，但我怎么忍心杀她啊。”
莉莉安把道格的枪给强行按下来。
“你干什么莉莉安，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他不是凶手。”
“啊？你怎么这么确定？”
“凶手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你看看他家里再看看他的模样，除了颓废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这样的人就算要杀人会花那么大功夫远在郊区的教堂里杀人吗？”
“这……”
道格被问得哑口无言。
“别忘了，在停尸房的时候，我们确认过凶手是一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人。”
“对呀，我都快忘记了，凶手是一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人，怎么想也不会是这个邋遢的家伙。”
莱迪听得真切，急忙问道：“你们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只不过找到一点凶手的特征。如果你有想起一些东西请告诉我们。”
佐尔与莉莉安和道格在莫洛市警察局重新汇合，双方一见到对面都很着急地想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对方，导致双方都说的很混乱，一句也听不清。
道格示意两人先停下来，一个一个地说。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佐尔很绅士地让莉莉安先说。
莉莉安倒也不客气：“我们今天重新
去奥格斯大剧院，从剧院的院长亚尔佛列德哪里的知道，在晚会的当天查莉娅曾与她的经纪人莱迪大吵过一架。然后我们去找到了莱迪，从他的口中证实了亚尔佛列德的话。他们俩之间也的确如传闻一样有着非比寻常的暧昧关系，只不过最近查莉娅似乎高攀上了别人，有意结束这段感情和两人的雇佣关系，这事让莱迪很痛苦。”
佐尔摸着自己的下巴回想着莉莉安的话：“这倒是很正常的杀人动机，但凶手应该不是他。”
“师父，你也是因为红色指甲油的原因得出的结论吗？”
“不是，而是我今天在教堂发现的这个。”
佐尔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一样的东西，展开手帕之后，是一坨五颜六色的软泥。
莉莉安与道格看到这东西都是满脸的疑惑。
“这是什么？”
“你们稳一下！”
两人低头闻了一下，莉莉安先说道：“是画画用的水彩油墨。”
仔细闻了好一会的道格这才缓缓说道：“而且还是非常昂贵的水松水彩油墨，这玩意可是跟奢侈品一样的价格。就算是专门的画家也不敢经常用这东西来画画。”
莉莉安表示很好奇：“你个一个面包巴不得分成两顿来吃的家伙怎么会知道水松油墨的？”
道格尴尬已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曾经在画展上有幸见过，所以知道。”
“所以，佐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凶手在杀死查莉娅之前，就坐
在查莉娅的正前方在画画。”
“画画？”
“是的，用的就是这种水彩油墨，在画完之后才杀掉的死者。那里是教堂，教堂外面是一片农田，何况是大半夜的外面什么都看不清。也就是说，凶手画的就是死者。”
“杀人之前先画像？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凶手还是一个女人？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是怎么回事，想想我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道格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脑海里的画面让他不寒而栗。
从小就被当做猎魔人培养的莉莉安自然是没有这么胆小，她仔细分析着目前所有得到的线索，做出了一个合适的总结。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喜欢鲜艳的玫瑰花，年轻美丽的女性死者，喜欢画画，尤其是人像画，还很有钱用着昂贵的水彩油墨，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应该不多，也许我们可以缩小一些范围了。”
“还是等等凯德他们回来之后能带来什么新的线索才好做出判断。”
没过多久，凯德和莫里希尔也都回到了警局，两方人互相交换了自己的发现与线索。结果凯德这边的发现就是在埃兰娜和艾达遇害的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水彩油墨，这就更一步证实了三个受害者都是同一个凶手的杰作，排除了模仿杀人的嫌疑。
佐尔则是交换了他们发现的线索，这让凯德和莫里希尔都是震惊不已。要知道那座教堂凯德他们去了没有五次也有三次了，尸体也是看了无数
遍，居然都没有发现红色指甲和水彩油墨的线索，而佐尔他们昨天才刚到这里就有了如此明显的发现。
那一刻，至少在凯德的心中对佐尔的佩服多了几分，他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老虎探长的威名并不是吹嘘出来的。
“凶手的画像已经缩到了很小的范围，可以确定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性，并且还非常擅长画画，信奉某些仪式感，最主要的她很有钱，用着昂贵的水彩油墨进行人物作画。这样的人在莫洛市并不算多，我这就去把符合条件的人都筛选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去拜访，总有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
“凯德探长，我不建议这么做。”
“为什么？”
“对方可是拥有着以玫瑰花来杀人的特殊能力的非凡者，心理素质一定不同寻常，寻常审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何况这样做很容易打草惊蛇。”
“那你说该怎么办？凶手很有可能会再次行凶，前几次杀人之间的间隔都没有任何规律，像是随机杀人一样。”
“凶手这么重的仪式，绝对不是随机杀人，她应该是在遵循着什么规律或者准则，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可是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些谜团啊，万一这期间要是再增加受害者。佐尔，你倒是无所谓，我可就不是被局长骂一顿这么简单了。”
此时莫里希尔闯了进来：“莱迪，查莉娅的经纪人，突然到警察局来了，说是有线索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