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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回 斷絕
溫敬斯一早就來到了舉辦接風宴的酒店做準備,随他一起到來的,還有溫儒遠以及瑞瀾公關部的工作人員。
溫敬斯去現場看過以後,便和溫儒遠一同回到後臺的休息室坐下來。
溫儒遠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你還有要求直接跟李峰說,他會安排。”
溫敬斯微微颔首,“謝了,你去忙吧。”
溫儒遠拍拍溫敬斯的肩膀,“你要是真感謝我,就趕緊把這個位置接回去。”
溫敬斯笑了笑,沒接話。
別的豪門都是兄弟明争暗鬥,手足相殘,到了溫家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溫之洲打小就對從商不感興趣,因為上面有兩個哥哥,溫家倒也沒有去着重培養他。
溫儒遠年齡大一些,他是最先進公司的那個,CEO的位置原本也是要給他坐的,但溫儒遠有了孩子之後,就沒什麽事業心了,比起沒日沒夜地應酬工作,他更喜歡去陪女兒做手工、爬山。
而溫敬斯是天生地熱愛工作的那類人,而且精力非常旺盛,天賦野心兼具,溫儒遠覺得,繼承人這個位置就是為溫敬斯量身定做的——所以他一定不能有事兒。
再撐半年,他就可以完璧歸趙了。
溫儒遠和溫敬斯玩笑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溫敬斯獨自坐在休息室呆了一會兒,之後便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他應了一句,門被推開的同時擡頭看了過去,便對上了陸衍行的眼。
溫敬斯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
陸衍行沒回答,關上門走到了溫敬斯對面坐下。
溫敬斯這才發現,陸衍行的臉色非常難看,目光黯淡,整個人透着一股頹敗感。
“出事兒了?”溫敬斯問他。
陸衍行這次終于搖了搖頭,沙啞着聲音吐出兩個字:“沒事。”
溫敬斯犀利地看着他:“你這樣子可不像沒事兒的。”
“就是不想幹了。”陸衍行說,“這麽多年費心不知道圖什麽,沒意思。”
溫敬斯聽完陸衍行的話,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麽:“陸夫人又讓你做什麽了?”
“還能做什麽,她心裏就那些事兒。”陸衍行自嘲地掀了掀嘴角,“我剛離婚幾個月,她已經在找下一任兒媳婦了。”
溫敬斯不好評價陸夫人的行為,畢竟他是個晚輩。
但陸衍行從小到大在陸家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溫敬斯還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陸巡止出了那次意外,陸夫人根本就不會想把陸氏交給陸衍行。
在那之前,別說愛了,物質層面,陸衍行都沒從陸家得到太多,因為父母根本想不起來給他。
“你想離開陸氏。”溫敬斯讀懂了陸衍行的想法,他不僅是想離開陸氏,還想徹底跟陸家斷絕關系,但這件事情,在他們圈子裏,實在是太難了。
除此之外,陸衍行還有一個不得不待在陸氏的原因——
“她那邊以後可能要麻煩你和祝璞玉了。”陸衍行沉思了許久,才勉強說出這句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疲憊,有種氣若游絲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溫敬斯印象中還沒有見過陸衍行這樣,可想而知他的狀态有多差。
“這你放心。”溫敬斯點點頭,“我和願願不會讓她有事兒。”
溫敬斯很有分寸,只答應了陸衍行的要求,并沒有問他某些多餘的問題。
“謝謝。”陸衍行鄭重其事吐出兩個字。
“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麽多了。”溫敬斯說,“還有什麽其他需要我幫你辦的事情,你盡管提。”
“送我出去吧。”陸衍行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和溫敬斯對視,“別讓陸家查到我的行蹤。”
溫敬斯的表情凝重了幾分。
做得這麽絕,看來陸衍行是下定了決心要和陸家一刀兩斷了——也要和周清梵一刀兩斷。
之前無論出什麽事兒,他都沒想過離開北城。
“可以。”要辦到陸衍行要求的事情,對于溫敬斯來說并不難,“你想清楚就可以,想好目的地再通知我。”
“瑞士吧。”陸衍行已經做出了選擇。
溫敬斯“嗯”了一聲,他拿起手機翻了翻日歷,“等今晚結束,明天我幫你安排。”
陸衍行:“今晚,她來麽?”
他沒有說名字,但溫敬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了,也猜到了他接下來要他幫什麽忙。
“陸夫人應該也會來,你自己小心。”溫敬斯提醒了他一句。
——
宴會定在七點鐘開始,但中午的時候,就有媒體在酒店附近蹲守了,只為宴會廳開放之後進去占一個好的機位。
祝璞玉和溫敬斯是六點鐘來的,兩人從酒店的貴賓通道上了樓,幸而避免了記者的圍堵。
祝璞玉今天并沒有刻意隆重地打扮,只是像平時一樣穿了一身職業套裝,淺棕色的漸變,大氣優雅,又不失氣場。
溫敬斯則是穿着貼身高定,是他之前穿習慣了的那個品牌,同樣是黑色的西裝,現如今穿了,跟他之前被催眠的狀态下,氣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祝璞玉坐在溫敬斯對面,看着他沏茶的動作,有些入神,以至于溫敬斯把茶水擺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都沒注意到。
直到溫敬斯擡起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
“我這麽好看?”溫敬斯打趣她,“眼睛都看直了。”
祝璞玉沒否認,喝了一口茶水,“你不好看,我勾搭你做什麽。”
她感慨似的說,“你今天這一身,有點兒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
溫敬斯也被祝璞玉的話帶入了回憶裏,但想了幾秒之後,他的頭忽然開始疼了。
突然間的抽痛讓溫敬斯的臉色有些發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祝璞玉被吓到了,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你怎麽樣?我去叫司機——”
“不用。”溫敬斯握住她的手,“你給我拿兩顆藥過來就行。”
祝璞玉:“你确定?”
溫敬斯“嗯”了一聲,“陣痛而已,現在好多了。”
祝璞玉抿了抿嘴唇,從包裏給他拿了藥。
看着溫敬斯吃完藥,祝璞玉才說:“以後不聊之前的事兒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溫敬斯就是因為回憶之前的事情才會忽然頭疼的。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酒會上?”溫敬斯剛才只想起了這一幕。
“不是。”祝璞玉否認,“不提這個了,你別想了。”
溫敬斯:“不是麽?”
他說着又要去思考
祝璞玉見狀,馬上瞪他:“不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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