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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6回 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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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6回 心理防線

    溫敬斯被祝璞玉說得哽住了。

    他着實沒想到,祝璞玉連他想的這條“退路”都已經猜到了——他們兩個人仿佛共腦似的。

    而祝璞玉這邊根本不需要溫敬斯回應,從他說不出話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的推測是正确的。

    祝璞玉反手抓住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緊,目光咄咄逼人:“溫總真是深謀遠慮,我自愧不如。”

    這赤裸裸的諷刺,溫敬斯怎麽會聽不出來。

    他無法反駁,最後只能輕嘆一口氣:“我只是不想你再經歷一次那種事情。”

    “這是你能選擇的麽?”祝璞玉反問他,“溫總現在很厲害哦,都能跟天鬥了?”

    溫敬斯:“……”

    他以前很少有接不上祝璞玉話的時候,今天她每一句都步步緊逼,他甚至會有一種大腦宕機的感覺。

    目前為止,也只有祝璞玉有這個本事了。

    她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件事情從來就不是他能選擇、決定的,他只是關心則亂,想把可能對她造成的傷害都降到最低而已。

    “溫敬斯,這件事情我考慮得很清楚了。”一陣沉默後,祝璞玉正色,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場:“我願意用承受第二次生離死別的風險換和你複婚,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殉情,我還有知越和星星。”

    死亡從來不是禁忌話題,祝璞玉也不忌諱提起。

    溫敬斯目光複雜地看着她,回味着她剛剛的話,半晌沒有回應。

    他當然知道祝璞玉不會“殉情”,她的責任心會驅使她為了兩個孩子活下去,可活和活是有區別的。

    “還有。”祝璞玉忽然想起了一點,“上次飛機失事是突發情況,這次我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死亡從來不是不可接受的,對于大部分來說,知道最後的時限,反而會心平氣和地等待那那一天的降臨。

    不可接受的是突發事件和意外,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對身邊人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假設你真的只剩下了半年了,那我們更沒有時間浪費不是麽?”祝璞玉垂下眼睛,聲音有些抖,“我們還沒有過過一家四口的日子,當初你為了讓我留下星星做了那麽多,你不想聽他喊你一聲爸爸麽?”

    溫敬斯喉嚨口翻滾起酸意,臉頰兩側都跟着發酸。

    想,怎麽不想。

    他做夢都在想。

    祝璞玉真的很懂得如何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溫敬斯反手将她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聲音啞得不像話,“願願,謝謝。”

    謝謝她留下孩子,謝謝她頂着千瘡百孔的靈魂依舊不放棄抓緊他,謝謝她一路都如此勇敢。

    “誰要聽你說謝謝了。”祝璞玉吸了吸鼻子,“能不能說點兒我想聽的。”

    “什麽時候去辦手續?”溫敬斯終于做出了決定。

    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問完之後,他又在後面補充一句:“接下來,所有安排都聽你的。”

    “那我們邊吃邊聊。”祝璞玉看了一眼旁邊餐桌上的一桌菜。

    很難得,她現在竟然有了餓的感覺。

    經祝璞玉這麽一說,溫敬斯松開了她,看她坐下來之後,自己才折回對面。

    入座之後,他便拿起刀叉為祝璞玉切了兩塊牛排送到她盤子裏。

    祝璞玉很快就吃完了。

    這段時間,溫敬斯很少見她胃口這麽好,于是又切了兩塊給她,“多吃點兒。”

    祝璞玉端起旁邊的羽衣甘藍汁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然後開始跟溫敬斯讨論接下來的安排。

    “你回來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開過,我想找個合适的機會,連帶我們的複婚的消息一起公開。”祝璞玉說了自己的想法,象征性地問了問溫敬斯的意見:“你覺得怎麽樣?”

    溫敬斯點點頭,“你安排,我配合。”

    祝璞玉:“那你先去回去告訴他們你想起來了。”

    溫敬斯“嗯”了一聲,他原本的計劃就是跟祝璞玉談完之後就回溫家坦白來着。

    祝璞玉都知道了,溫家那邊不可能瞞得住。

    “知越和星星那邊,你怎麽解釋?”溫敬斯最關注的還是這個問題。

    其餘的事情都好說,但兩個孩子年齡尚小,理解能力有限,雖然他之前和他們相處得還不錯,但他們不一定能接受這樣的身份轉換。

    而且,溫敬斯始終清楚地記得他們說過,廖裕錦和爸爸一樣。

    想起來廖裕錦,溫敬斯的面色不可避免地沉了沉,說話的口吻也多了幾分酸味:“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廖裕錦扮演父親的角色。”

    祝璞玉被他的陰陽怪氣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故意刺激他:“沒事兒,多個後爸也還好。”

    溫敬斯:“……”

    “好了,跟你開玩笑。”祝璞玉見好就收,“廖裕錦不是你的潛在競争對手,之前我說那些話就是為了逼你跟我坦白的。”

    溫敬斯當然知道這一點,也知道祝璞玉不可能跟廖裕錦發展出男女關系。

    但廖裕錦這幾年陪在她和兩個孩子身邊是真,這他沒有做到的事情。

    與其說是“嫉妒”廖裕錦,不如說,他在生自己的氣。

    溫敬斯沉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之後,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來:“現在有些後悔就這麽放過宋南徑了。”

    話題跳脫太快,祝璞玉一下沒反應過來:“啊?”

    溫敬斯:“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錯過知越和星星這麽多年。”

    他這句話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帶着不屬于溫敬斯的幼稚。

    祝璞玉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便想逗他:“對,沒他的話,我們天人永隔了。”

    溫敬斯:“你還替他說話?”

    祝璞玉:“這是事實啊。”

    她讨厭宋南徑,但沒辦法否認,當年他卑鄙的行為導致他們一家四口被迫分開多年的同時,也留住了溫敬斯一條命。

    雖然這條命能不能繼續還是個未知數,但至少給了他們團圓的機會。

    溫敬斯:“你不恨他了?”

    祝璞玉:“那不可能。”

    她立刻否認了溫敬斯的話,“我恨不得他現在就趕緊死,死得越慘越好。”

    即便知道宋南徑得了絕症,祝璞玉對他也沒有絲毫同情,只覺得老天有眼,終于讓這個死變态得到了報應。

    “好了,我們不提他,聊正事兒。”祝璞玉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提起宋南徑這個晦氣的人,便提醒溫敬斯回歸正題。

    溫敬斯點點頭,又問了一遍:“孩子那邊,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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