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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回 我想見孩子
黎蕤看到這條回複後,對祝璞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覺得他很奇怪麽?有點像試探。】
黎蕤是沒精明算計的心思,但也不代表她真的缺心眼。
她之前恨不得跟宋南徑徹底切割,最近卻一直在糾纏——雖然她表現得很不情願,但她趕在宋南徑在墨爾本的時候“病危”,宋南徑那疑心病怎麽可能毫無覺察。
現在提出這個“交易”,很像是在請君入甕,黎蕤有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掌握的感覺。
所以她需要問問祝璞玉。
祝璞玉的回複很快就到了:【不是試探,是豪賭。】
黎蕤:【?】
祝璞玉:【難道你覺得你演技很好,他之前就沒懷疑過?】
黎蕤:“……”
所以祝璞玉的意思是,從她執行計劃開始,宋南徑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然後他一直在看她“表演”?
祝璞玉:【江佩矜進去了,消息傳到他耳朵裏,你又忽然改變态度去找他,他怎麽可能不懷疑。】
黎蕤:【那你還讓我繼續啊?】
祝璞玉:【因為我也在豪賭啊。】
黎蕤:【賭什麽?】
祝璞玉:【賭他對你的癡迷程度。】
……癡迷。
黎蕤的目光聚焦在了這兩個字上。
之前祝璞玉說過許多類似的話,黎蕤聽後都是不屑一顧的态度,她從不信宋南徑對她有所謂的“迷戀”或者是“愛情”。
可是此時此刻,看着這句話,她忽然想起了剛剛去試他手機密碼的場景,以及張森說過的話。
祝璞玉這句話背後的策略和邏輯方向,黎蕤看懂了。
她要她答應宋南徑的要求,不是真的認為她的演技可以蒙騙過宋南徑的眼睛,而是要賭宋南徑對她的感情,賭他會不會主動把證據和把柄送到她手上。
黎蕤又想起了宋南徑剛剛堅定說出的那句“三個月之後,你再也不會看到我了”。
她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心髒有種被拽着往下的感覺,胸口不太舒服。
黎蕤回完祝璞玉的微信之後,便擡起手撫上了胸口,大口地呼吸着,試圖緩解這種不适感。
宋南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黎蕤撫着胸口大喘氣的畫面。
他驀地加快步伐走上去,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蹲在了她面前,“你怎麽了。”
宋南徑來得太突兀,黎蕤根本沒注意到他出來,定睛一看,發現他頭發還在濕得往下滴水,也沒來得及戴眼鏡,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眼下的烏青看起來十分顯眼。
黎蕤又想起來張森說的,他四天三夜沒合眼,上午還在打點滴。
“我沒事兒。”黎蕤推開了宋南徑。
宋南徑蹲在原地繼續看着她,頭發上的水珠打在了他的睫毛上,乍一看過去像是眼淚。
“不叫醫生?”宋南徑問。
“不用你管。”黎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到平時的口吻,“你趕緊離我遠點,弄我一身水。”
宋南徑這回沒再接話,盯着她看了幾秒,确定她真的沒事兒之後,便起身走到了沙發前,拿起毛巾擦了幾下頭發,差不多擦好之後,才拿起眼鏡來戴好。
戴上眼鏡之後,宋南徑整個人似乎又恢複了平時的輕佻,他噙着笑看向黎蕤:“考慮得怎麽樣了,寶貝?這可是個千載難逢、徹底擺脫我的好機會啊。”
徹底擺脫。
黎蕤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右眼皮不斷地跳着,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你最好說到做到。”沉默了快一分鐘,黎蕤做出了決定。
宋南徑聽見她的答案之後,笑得更開心了。
但黎蕤不太清楚,他是因為她答應了他的提議而開心,還是因為知道她的目的,所以在嘲諷。
黎蕤只是覺得,她和宋南徑現在這種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和目的,卻還要充滿信念感地繼續自己的表演的行為,很諷刺,很戲劇。
“當然。”宋南徑往前走了幾步,停在黎蕤面前,忽然伸出手臂将她抱了起來。
公主抱。
身體冷不丁地騰空,黎蕤本能地扒住了他的肩膀,反應過來之後,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神經病啊,吓死人了。”
“既然是交易,我也有我的要求。”宋南徑靠近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兩下,“這三個月,對我好點兒,嗯?”
黎蕤:“怎麽算對你好?”
宋南徑:“先說一句你愛我。”
黎蕤聽見這句話,心頭仿佛被什麽刺了一下,她迅速将臉別到一邊,“這種虛情假意的話有意思麽,你覺得可能?”
宋南徑笑着往房間的方向走,“就是因為不可能,才要你說啊。”
“我們結婚八年多,都沒聽過呢。”宋南徑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你不讓我聽個夠,我怎麽做到以後再也不找你呢。”
——
度假山莊這頓晚餐吃完,時候已經不早了。
祝璞玉現在很少在外過夜,從餐廳出來之後,便計劃回市區了。
她跟周清梵通完電話說了自己回去的大概時間,剛放下手機,便發現身後跟了個人。
溫敬斯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出來的,亦步亦趨地随在她身後。
祝璞玉停下來看着他,玩味地笑着,故意問:“簡庭先生找我還有事兒麽?”
溫敬斯聽見這個稱呼後,皺了皺眉。
明明之前被她這樣的喊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彼此亮明身份之後,他總是覺得,祝璞玉這麽叫他的時候,像極了調戲。
“回墨爾本之前,我想見見孩子。”溫敬斯将自己的憋屈咽下去,同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祝璞玉聽完他的話,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同意了:“可以。”
溫敬斯等着她接下來的安排,卻發現她說完兩個字之後沒下文了。
溫敬斯忍不住問:“……怎麽見?”
祝璞玉:“你想見的話,總有辦法的。”
她欲擒故縱,到底是沒給他個準話,說完這句話之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潇灑轉身上了車。
溫敬斯看着那輛加長商務車絕塵而去,擡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祝璞玉真的很難搞,他很好奇自己過去是怎麽搞定她的——竟然還有本事騙她結婚。
不過,祝璞玉同意了他見孩子就好,辦法他想得到。
溫敬斯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溫儒遠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明天有空帶我去見見孩子麽?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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