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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3回 你後悔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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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回 你後悔過麽

    宋南徑似乎是預設到了陸衍行會說這種話,當即便說:“條件你随便開。”

    陸衍行答非所問:“你們已經離婚這麽久了,你竟然為了她打電話求我。”

    宋南徑沉默不語。

    陸衍行:“原來你這麽喜歡她。”

    說實話,陸衍行挺驚訝的。

    他先前覺得宋南徑對黎蕤沒有很認真,不過是因為黎蕤和溫敬斯關系好,占有欲作祟,所以通過黎蕤和溫敬斯較勁而已,兩人結婚之後日子也不太平,最後撕破臉分道揚镳,跟仇人似的。

    宋南徑總是做一些膈應黎蕤的事情,而黎蕤提起宋南徑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因此,陸衍行得知祝璞玉要利用黎蕤對付宋南徑的時候,是提出過質疑的,他不覺得黎蕤對宋南徑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況且,黎蕤藏不住心事,宋南徑又那麽狡猾,怎麽可能真的被她捏到把柄。

    黎蕤若是真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于這些年一直被宋南徑氣到。

    但經過這通電話,陸衍行忽然很佩服祝璞玉對感情的嗅覺——她這一步棋走得太妙了。

    讓黎蕤裝病危進入ICU,再透露消息給宋南徑的人。

    倘若宋南徑丢下澳洲那邊的事情飛回來,她不僅解決了一大麻煩,還由此成功試探了宋南徑,進一步确認了黎蕤在宋南徑心中的地位,更方便制定下一步計劃。

    堪稱一箭雙雕。

    難怪現在的簡庭根本玩不過她。

    經過這幾年的歷練,即便是溫敬斯本人真的“回來”,可能都不會是祝璞玉的對手。

    “條件你随便提。”宋南徑并沒有正面回答陸衍行的這個問題。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開始劇烈地咳嗽,那聲音從聽筒裏傳來,無比刺耳。

    陸衍行聽着這個聲音都覺得難受,他下意識地擰眉,轉頭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別告訴我你在淋雨。”

    “我知道,你因為溫敬斯的事兒恨我。”宋南徑一邊咳嗽一邊說,“這次我沒辦法只能求你,讓我見她,你想替他砸我幾拳就砸。”

    陸衍行還沒來得及回應宋南徑的這個問題,就聽見電話那邊“嘭”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倒下了,緊接着就是手機被摔出去的聲音。

    結合宋南徑的瘋狂咳嗽和外面的雨勢,陸衍行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

    他沉下目光,立刻撥電話聯系了睦和的人。

    ——

    傍晚時分,北城的雨終于停了,天空漸漸放晴,雨後的空氣裏混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被雨水沖刷過的城市一掃疲憊,處處透着生機。

    但這份生機并未浸透到宋南徑的身上。

    張森端着水杯和藥來到了病床前,目光掃過宋南徑剛剛拔了幾次針頭的手,神色愈發凝重。

    “先生,先把藥吃了吧。”張森深吸了一口氣,将杯子和藥遞給他。

    宋南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底的血絲和眼下的一片烏青看得人心悸。

    張森是懼怕他的,可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只能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您的病情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控制,身體要緊,如果身體垮了,更見不到太太了。”

    或許是因為那句“太太”觸動到了他,宋南徑終于開口說話:“手機給我。”

    “好的。”張森将杯子和藥放到床頭櫃上,“我這就去拿。”

    張森大步走到沙發前,将宋南徑的手機拿過來遞給了他。

    宋南徑接過手機便去翻通話記錄,除卻他打給陸衍行的那通電話之外,陸衍行便沒有再來過電話了。

    看樣子,是不打算幫他。

    這個結果,陸衍行并不意外,當年他“背叛”溫敬斯的時候,就注定他跟這群人徹底切割了。

    陸衍行只是知道他給溫敬斯下藥、又聯合江佩矜一起助推祝璞玉和溫敬斯離婚,就已經這麽恨他了,倘若知道了他後來做的事情,恐怕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宋南徑正這樣想着,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思緒被打斷,宋南徑和張森同時看了過去。

    看到陸衍行之後,宋南徑的眉心跳了一下,張森則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陸總。”張森忍着驚訝叫了陸衍行一聲。

    作為宋南徑的陪讀,張森兄弟兩人和這群人也算從小相識。

    當初宋南徑做了那件事情,陸衍行、陳南呈和渠與宋三人找過他。

    當時渠與宋動了手,陸衍行和陳南呈攔下了他。

    陸衍行雖然沒有動手,但說出的話卻更顯絕情。

    他對渠與宋說:碰垃圾髒手。

    立場決定看法,陸衍行、陳南呈和渠與宋和溫敬斯關系更好,自然會守在他的立場看問題,恨不得讓宋南徑死無葬身之地。

    可張森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兄弟和宋南徑更近,作為了解宋南徑的心腹,他們深知宋南徑這些年過得多麽痛苦、掙紮。

    張森承認,宋南徑的某些行為不道德,甚至逾越了法律,但從他個人的角度出發,他是沒有辦法去責怪宋南徑的——他經歷過的那些殘忍,換做是旁人,大抵也一樣扭曲。

    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視角,是不會有人對他感同身受的。

    “你先出去吧。”陸衍行朝張森點了點頭,随後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宋南徑臉上,“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張森不放心,轉頭去看宋南徑,宋南徑朝他揮了揮手。

    張森嘆息了一聲,颔首後便靜靜地退下了。

    病房的門被關上,牆內只剩下了陸衍行和宋南徑兩個人。

    陸衍行往病床前走了幾步,視線在宋南徑身上和周邊打量着。

    宋南徑黑眼圈很重,戴着眼鏡都擋不住眼下的烏青和眼底的血絲,他整張臉蒼白,嘴唇都發紫。

    剛剛醫院的人告訴陸衍行,宋南徑是因為過度勞累加淋雨導致高燒,之後昏迷過去的。

    陸衍行還聽說,宋南徑不肯配合輸液,拽了好幾次針頭,血飛濺了護士一臉。

    陸衍行的視線往下,果然看見了宋南徑的一只手纏着紗布,隐隐還能看見血跡。

    接着,陸衍行又看見了床頭櫃上的水杯和一盒藥。

    藥是純英文的,很顯然不是睦和這邊給他開的。

    陸衍行沒來得及看名字,便被宋南徑有氣無力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找我說什麽?”

    陸衍行聞聲,将注意力再次落回到了宋南徑的身上。

    他動了動嘴唇,問他:“當年的事情,你後悔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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