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演化出的神通恐怖到了极致。
灭世大磨一出，碾灭一切。
姜明都心脏狂跳，危险的感觉充斥心头，他身形一晃，节节拔高，体内的力量交织一起，就打出了至强一击。
“一千五百法，诛神一剑！”
手中演化出来的长剑不弱于十二品大器，光芒闪闪，神威无量，一道道规则交织一起，层层叠叠，编织成了神通纹路。
剑气吞吐，蕴藏着毁灭诸天的力量。
一剑裂空，斩断了秩序，也摧毁了混沌气流，演化出了地火风水，也让碾磨的灭世大磨一顿，就怦然炸开。
这一神通当场被摧毁，姜明手中的长剑也粉碎，可惜却没有破开混沌禁锢。
无穷无尽的压力依然浩浩荡荡席卷而来，让他好似处于旋涡的中心，压力完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这股压力之强，一般的半神之境都会被挤压的飞灰湮灭，点滴不存。
恐怖万分。
“好一个诸神一剑，寻常下位神绝对挡不住，会被斩杀！”圣主赞叹的声音响起，“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混沌劫，落！”
一语落下，混沌震颤，就演化出了诸多灾劫之力：大日风灾，灭世火灾，毁灭雷劫，归墟葬劫等等一股脑儿的降临下来。
一道演万法，超出了凡俗的理解。
姜明面色不变，眸光闪闪，窥视其中蕴藏的道理，参悟其中演变之法，化为自身的积累沉淀。
这一次交手，除了激发他的潜能之外，也让他大开眼界，触类旁通之下也有了种种想法。
可眼前这一关终要过去。
“一千五百法，诸神一剑！”
姜明再次演法。
同样是一千五百种规则融合一起，可融合方法不同，让这一剑散发出来的道韵都完全改变。
剑意更加凌厉，威势更加恐怖。
弹指间就碰撞了三千万次。
虽然没能将他镇压，却也没有逃出去。
大战惊天，神威无量。
宇宙边荒之地，整个黑暗一片，周围的星辰全都陨落，让这里好似成了黑洞。
可偶尔迸发出来的光芒，却照耀整个星空。
距离较近的夫子神色已经非常凝重。
在前方，是一片宛若开天辟地之前的景象，偶尔缩小到不过黄豆大小，却又瞬间膨胀至比一个星系都要大的规模。
让他看的都心惊肉跳。
“相比姜小子，我终究差了些！”
“四系之道，他以武道为根本，要参悟三千法！”
“我只是以五行和阴阳为根本，在量，在质，都相差太远太远！”
“本想以五行为本，逆转阴阳，再化混沌，可终究想的太简单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成万物，可倒转过来，就不是一般的难了。阴阳逆混沌，根本走不通，因为混沌乃是万物之母，阴阳只是其一。”
夫子叹息。
“三千为法，才是根本。”
“三千成，世界完美，孕育出来的本源之力恐怕也就是混沌之力了，毕竟蕴藏万事万物之力。”
夫子才情高绝，看的远比他人深远。
他目光幽幽，神光璀璨，偶尔能够窥视到圣主演化的混沌空间内部的情况。
“更绝的还是圣主！”
“以神道驾驭凡尘万道，律令法言，种种神通随手拈来，宛若万法之主，更能演化混沌。若是在神界，恐怕他就做不到。”
“不，他肯定做不到！”
夫子喃喃而语。
“不错，你很不错，在神界我确实做不到。”圣主的声音忽然响起，对方也出现在了他身边，带着欣赏之色，“凡尘之规则，终究是属于凡尘，神界，或者超维宇宙之中，有着更高层次的法理，一法可蹦万道。”
“你没用全力？”夫子微微吃惊，拱了拱手道。
“这已经是考验的极限，真正的极限。”圣主道。
“考验的极限，却不是你的极限！”夫子恍然，不禁叹道，“天才战终究不是死地，也不是绝地，为的是培养人才，挑选人才。”
“然也！”圣主点头，“这一届天骄如雨，潜能之高，底蕴之深，实力之强，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所以，也就难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常规的水准，也只是比当初我对伱出手强一些而已，不会让半神都生出绝望感。”
“这样才合理。”夫子又一叹，“终究是众生如棋。”他顿了顿，认真询问道：“如我等，又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本为虚幻，却打破了宿命禁锢，化虚为实，去伪存真。”圣主看着夫子，又一笑，“你很了不起。”
“化虚为实，去伪存真，果真如此。”夫子并不意外。
因为早就推测到了这种情况。
算不上难过，也说不上欣喜。
“如我等，能够打破宿命，超脱而出，为何你们又要围剿？”夫子再问。
“我不问世事。”圣主道，“超脱凡俗，打破宿命禁锢，又岂会那么简单？可谓一步一劫，一步一难，你若不是才情绝世，又得姜明那等人的影响开阔了眼界，恐怕也早已埋葬黄土尘沙之中。哪怕是现在，你也没有完全打破宿命的束缚，唯有跳出此界，才算真正的成功。从此天命在我，生死在己，而不是真正的随波逐流了。”
夫子沉默。
抬起头，看向苍茫深处，他一双眼睛好似破开了红尘禁锢，望向了天外之外。
“下一步是要证道成神吗？”夫子转过目光，再次询问。
“然也！”圣主微笑，“这是打破宿命的常规之法，其中的难度你应该也明白。过往岁月，沧海桑田，惊才绝艳之辈何其多也，可惜却没有证道成神者，这就是打破宿命的难度。”
夫子默默点头。
他深有体会。
想要成神太难太难了。
这么多年，他行走山川大泽之中，游览一百零八州，俯瞰沧海边荒，见到过何等多的天才。
若是放眼千年，万年，十万年呢？
天才会如过江之鲫。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圣主说着，手掌一翻，出现了一枚金色的令牌，荡漾出不朽的道韵，“接受邀请，参加多维宇宙天才战。”
他递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