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面教士的数量明显减少了。
我对这种情况有些担心,但我并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虽然我的确对心灵魔法有点研究,但是思潮的传播还有生成完全是降维打击,甚至原理我都搞不明白。
教堂外的大街上人依旧来来往往,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我的眼里面已经完全是一种暗流涌动的状态了。
人的脸上都很幸福,但是在战争迫近的现在,实际上已经是危急万分的状态了。
我叹了口气,心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先生,能行行好,给我点钱吗?”脆生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转过头,看见的是一位穿着有些破烂,脸上灰扑扑但却有一双明亮眼睛的少年,“我的妹妹生病了,我想要给她买点药,可是我的钱不够。”
我略微顿了顿,而后从怀中掏出了几枚银币放进了他的手中。
“哎?!先、先生,不用给这么多的!”少年很显然有些慌乱。
“就当是我……嗯,赎罪?也算不上吧,算了,就当我今天善心比较多好了。”我想了想后说道,“话说回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古雷姆,先生!”少年对我鞠了个躬。
“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开春的时候,他们大概就要打起来了。”我摆了摆手。
古雷姆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先生,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走的。”
“你认为一切危险都会过去的吗?”我有些失望地说道。
“不,我知道那些军人就要来了,但是……”古雷姆叹了口气,“我的妹妹她走不了,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如果离开这座城市去逃难的话,我没办法保证她的身体不会出问题。”
原来如此……这个人。
我略微有些意外,他受到的思潮影响似乎并不深。
“你是本地人嘛?你的父母呢?”
古雷姆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很早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
“苦命人啊。”我摇了摇头叹道。
“命运就是如此。”古雷姆对我鞠了个躬,“我曾经听教堂里面的先生感慨过,厄运偏爱苦命人,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抱歉,让你听了太多的不高兴,您真是个心善的先生。”
看着古雷姆远去的身影,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想要跟上去看看他家里面的情况,然而现实并不允许我把时间花在这里,我得快点去找其他人,让他们在受到思潮的影响前尽快离开这里。
首先我去了商队的驻地去寻找瓦德,但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因此我告诉管事尽快让瓦德带领商队离开这里。
接着我又用感知找到了正在各个地方收集信息的几人,并且告诉他们这里马上就有大事发生了,具体是什么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催促他们赶快离开这座城市。
他们也没有多问,迅速地离开了班赞城。
而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城市防御基点到现在都没有启动。
也许他是在等待我的离开,又或许是他已经被纠缠上了,总之在离开接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面,城市防御基点一点要打开的动静都没有。
我回望教堂的方向,叹了口气,并且对小队的几人说道:“看起来我得去当一回勇者了。”
众人有些沉默地看向我,最后还是盗贼反应了过来。
“你是准备……进去吗?”
“稍微看一下情况咯。”
“那我们还是不如你。”盗贼叹了口气,“你是好兄弟,我们是不敢去做这种事情的。”
他们默默地看着我,仿佛在为我送行。
“能不能别用那种煽情到我好像马上就英勇就义的表情看着我啊!”
盗贼想了想就说道:“主要是你现在这个表情还是要干的事情就跟吟游诗人里面那些要干大事的兄弟一样的,就是你这种一般是主角兄弟,我们私下里面都叫这号人是专门祭旗的……”
那个叫做英勇就义的发刀好吧!
我摆了摆手,然后转过头走进了城门里面。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可是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愈发少了。
我走进教堂,这个时间的教堂在光里面斜斜地撒下一片幻彩的颜色,映照在下午的圣坛之上反映出波光粼粼的镜光。
里面只有几个人,教士的身影似乎也已经看不见了,又或者是他们已经离开了。
看起来只能破坏掉圣坛了。
这不是什么好做法,但是……却管用。圣坛是教廷防御的指定投影坐标,所以无论如何基点都一定在正下方,而且也是整个基点里面相对薄弱的结构。
我走近了圣坛,把手放了上去。
随后,巨大的轰鸣自地面传来,巨大的圆形圣坛地面骤然碎裂开来,形成了巨大的斜面,而下方则是巨大的空洞,结构就如同教堂的穹顶一般。
嵌套圣堂。
这是教廷在建造教堂的时候常用的仪式布置方式,最大的作用就是利于地底的防御,只是很显然现在这层防御已经失去了效果。
然而下方的景象……却着实让我吃惊。
在巨大的石质半永久魔法阵之上,被人用红色的血涂抹了逆反的符文,原有的魔力流动因此被破坏,甚至原本填充法阵空白位置的圣水池也被染红了。
穹顶的撒下的光此刻灌入地下空间,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黑暗中蠕动的怪物。
那些身上穿着教士衣服的,怪物。
和教士的尸体。
我不太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某种努力失败了,并且……
缓缓羽落下来,我看向了祭坛的位置。
那个地方有一位穿着红衣的主教。
图斑。
“……我这算是自作多情了吗?”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图斑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许就赶不上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这并不是我做的。”图斑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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