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僵硬着身体，遍体生寒，心跳的极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示警。
即使是上次与自己宇宙超人的生死之战都没有这般让他感到恐惧，他的意志依旧坚韧，没有被对方释放的气势压倒。
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仿佛被某种恐怖的野兽所盯上。现在的他，连移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嗤...嗤...”
蝙蝠侠奋力的掌控着面部肌肉，试图控制自己的声带和舌头，企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啊！！！！别小看我啊！！！该死的外星怪物！！！”
一声爆喝过后，蝙蝠侠重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向后翻滚与天国超人拉开距离，从腰后抽出一只造型奇怪的枪支。
怦！！
一声枪响，一颗泛着绿光的子弹从枪口射出，直直的冲着天国超人的瞳孔而去。
上次的大战中，他就是靠这把枪，将氪石子弹射入超人的眼睛，结束了他的生命。
天国超人并没有躲闪，甚至没有眨动眼皮，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
咚...
氪石子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击中天国超人的瞳孔，却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动。
反倒是氪石子弹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被倒回的冲击波撕扯的粉碎，化作粉尘融入空气中。
唰...
超级速度发动，眨眼间天国超人便来到了布鲁斯身前，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颂...
两人瞬间移动到了量子塔下，布鲁斯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按在塔壁上。
戴着的蝙蝠头罩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露出那斑白的头发与凹陷的眼窝，两点红光倒映在他瞳孔中。
“该从哪里开始呢？肋骨？”
天国超人抬起一根食指，轻轻按在布鲁斯的肋骨上，在生物立场的包裹下，整根肋骨完整的断开。
“呃啊！！！！呼...呼...”
布鲁斯痛苦的嚎叫出声，大颗的汗珠从脑门滴落。但仅仅是下一秒，他就止住了哀嚎，忍着剧痛，死死的盯着天国超人。
“不愧是蝙蝠侠，意志力真够顽强，让我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咔擦...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布鲁斯的整只右臂骨被反向翻折，而后如摆锤般垂落下来。
“呃啊！！！！”
“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没有吗？”
天国超人以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问着布鲁斯，仅仅这点就足以凸现这个将胸口“S”形图案底色染成黑色的超人，是个怎样的狠角色。
“很好，布鲁斯，你是个硬汉，我最喜欢硬汉了。”
咔擦...咔擦...咔擦...
天国超人以极快的速度折断布鲁斯的四肢，而后将一只不知名注射器按在布鲁斯脖颈处。
这种药剂能够放大受者的痛觉感官，让他以数倍的疼痛感经受折磨。并且能够让对方的大脑一直保持清醒，以免被剧烈的疼痛弄得晕厥过去。
在妻子和朋友被炸死之后，他便将小丑秘密的抓回了孤独堡垒。
利用氪星的知识研制出了这种药剂，他足足折磨了小丑十年之久，用各类药剂吊着他的命，直到他完全丧失了痛感。
被注射了药剂的布鲁斯脖颈绷硬直伸，脑门上青筋爆起，眼睛瞪的快要凸出来，嘴巴张大，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像是骨髓里有数以亿计的蚂蚁爬，难以言喻的痛苦传遍全身。
“布鲁斯，布鲁斯，看到这个了吗？”
天国超人拿出一只粉色的药剂，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个是恢复药剂，只要注入这个，痛苦就消失了。”
“别硬撑着了，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这一切的苦难就结束了。”
倒在地上如羊癫疯般颤抖的布鲁斯凸着眼球，看着远处的空地。
天国超人察觉到他瞳孔的变化，转头像那边看去，一个穿着蝙蝠战甲的男人立在那边。
“乖孩子...”
天国超人也是信守承诺，将药剂注入布鲁斯的身体。药剂注入的一瞬间，身体的颤抖便肉眼可见的停了下来，脑门上的青色筋络也消了下去。
一把将手中的注射器捏断，天国超人起身向着托马斯的方向走去。
“那么...那个打伤闪电侠，杀死那个叫米娅的小姑娘的蝙蝠侠，就是你吧。”
“反监视者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会帮他，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成为别人的走狗吗。”
托马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实力强大到他这种地步，也会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吗？
托马斯的嘲讽之言并没有激怒天国超人，他带着招牌的阳光微笑看着托马斯。
“各取所需罢了，反正只是一场实验，结束后这片宇宙群还会是他原本的样子。”
“而我的妻子、朋友也能回到我身边，何乐而不为呢？”
托马斯摇了摇头，用嘶哑沉厚的声音告诉他。
“你不知道你挡了谁的路，与那种虫子合作的你，下场早已注定。”
“等到他降临这个世界，你的一切坚持与作为都会化作乌有。”
“你的所有盼求都将落空...”
天国超人少见的皱了皱眉，从对方的话语中听不出威胁、夸大之意，仿佛那就是世间的真理，他只是平淡的叙述出来。
“你口中的他...是谁？”
“你要知道...即使是那个将自己宇宙独立划分出来，无人敢随便招惹的男人，也不得不答应和反监视者的合作。”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竟然能给你如此大的信心。”
托马斯没有回答，他食指扭动恒星戒指，金色的霞光包裹住整片区域，原本手脚尽皆被折断的布鲁斯在霞光的照耀下，四肢重新恢复。
“去吧...布鲁斯，去完成你的任务。”
重新站起来的布鲁斯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量子塔内部走去。
天国超人见状，转身便想冲过去将布鲁斯杀死。但刚踏出一米距离，便被托马斯拦了下来。
他一手钳住天国超人的右臂，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喉管隆动，低沉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