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让战老爷子炸了,“放屁,我老头子一诺千金,绝对不可能出尔反尔!”
战老太太也是立刻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司夏,“司夏,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战家的人说话议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挑拨离间吗?你是不是觉得你把阿宴害的骨折还不够,非要逼的他跟家里断绝关系才高兴啊?”
朱曼娆也冷蔑的开口帮腔,“小夏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明面上是在帮阿宴,其实到底你有什么目的,大伙儿心知肚明好吧,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我门清。”
司夏粉拳攥紧,“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担心阿宴不当鼎丰总裁了,你也就当不成总裁夫人了吗?当不了鼎丰的总裁夫人,你靠什么在外面呼风唤雨啊?你靠什么帮扶你的娘家啊?”
“大嫂,你对鼎丰集团总裁夫人有兴趣,并不代表全世界都对这个位置有兴趣。我嫁的是战玖宴,不是鼎丰集团的总裁。就算他今天不当这个总裁,我照样是他的妻子,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司夏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竟然让战玖宴冰冷的心湖起了一丝涟漪。
他缓缓抬头,看着小女人坚毅的表情,还有她紧紧攥住的粉拳,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还……真是个笨东西!
“切!”朱曼娆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漂亮话谁不会说?要是阿宴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看你拿什么装!”
司夏还要开口辩上两句,这个时候,老太太站了出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的主意就是老头子的主意,谁也不用再多说了。”
老太太也是笃定了司夏在撒谎。
她这种女人,满口甜言蜜语,最是狡诈。
等到阿宴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跑的最快的说不定就是她。
老太太的话就好像是一锤定音,终结了一切辩论。
看着战铭桓和朱曼娆脸上的洋洋得意,司夏十分不甘心,她在替战玖宴不值,“玖爷,你就不说一句吗?”
所有人这才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战玖宴的身上。
对啊!
从刚刚开始,就是他们这些人一直在争辩。
作为当事人的战玖宴,从头到尾就没有表过态。
战铭桓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他这个弟弟,他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若是战玖宴不亲自点头,谁也没办法勉强他,包括老爷子。
如果他真的要霸着总裁的位置,以他在公司的威望,想要撼动只怕不太可能。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之中,战玖宴终于开口了,“既然这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决定,我没有异议。”
“……玖爷!”
“玖爷?!”
陆然和司夏两个人异口同声。
“不过……”战玖宴又补充道,“既然当初老爷子说的是在我三十岁的时候退位让贤,那就一天不差,等到一个月之后,我生日当天。”
“这……”战铭桓有点担心夜长梦多过。
他这个弟弟很聪明,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万一……
“好,既然阿宴都已经开口了,那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他三十岁生日当天。这段时间,就用来做交接。”战老爷子一句话,终结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
也让战铭桓一颗心落回到了肚子里。
战玖宴的腿瘸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恢复?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既然老爷子发话了,那事情就这样定了。”战铭桓走到战玖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宴,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休息,以后鼎丰就交给我吧。”
战玖宴面无表情,目光沉沉。
很快,大伙儿都纷纷离开了。
战玖宴吩咐陆然,“陆然,回去。”
“……是。”陆然原本还想多劝说两句的。
可是,他很清楚自家BOSS的性格。
既然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别人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他的主意也不会改变的。
陆然推着战玖宴转身往外面走,司夏站在原地,没动弹。
战玖宴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回头,“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司夏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内院那边追了过去。
那是——老爷子离开的方向。
“司夏!”战玖宴喊了她一声,司夏没停下,跑的更快了。
战玖宴暴躁,“跟上去。”
陆然:“是!”
司夏一路追了出去,终于在半路追上了老爷子,“老爷子,我有话想跟您说。”
战老太太气的脸色都变了,“司夏,你还有脸跟过来?”
司夏站在原地,“老爷子,恳求您给我一分钟,我说完就走。”
战老爷子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便扭头,“老婆子,你先走!”
“老头子,你——”
“放心吧,我既然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回去休息。”
战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司夏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战老爷子看着司夏,“小夏,你想跟我说什么?”
司夏咬唇,“老爷子,您刚刚为什么不帮他说句话?鼎丰是您亲手创立的,您知道创业的辛苦,自然是最能够体会当初战玖宴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力挽狂澜是多么的艰难。您不能这样对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到这里,就好像受委屈的人是自己一样,眼眶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战老爷子看着她,“你心疼了?”
“我是他的妻子,心疼他很奇怪吗?”司夏也在气头上,说话也就没了拘谨,甚至还带着一点小情绪。
战老爷子哈哈一笑,“难怪阿宴挑你当媳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人这么心疼他的。他自己都不在乎这个位置,你急什么眼啊?”
“您也说了,我是第一个心疼他的。他以前那么可怜,你不帮他,就更加不对了。他辛辛苦苦,一手扶持起来的公司,就这样让他退出,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战老爷子看着她,“他大病初愈,放个假不好吗?”
“放假?”司夏愣住,“虽然我没有开过公司,但是我也知道,一个人离开的太久,就算再回来,也未必能够回到原来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