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的心狂跳着,张峰背后的支持者,那个跟张峰一起合伙害我的主谋呼之欲出。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需要听到从张峰口中说出,我就可以确定了。
“你当初跟我说,只要我帮你搞垮徐建平,你就给我两百万,还帮我把陈静搞到手,你哪样办到了?我工厂快倒闭的时候,你也坐视不理,你的承诺一个都没有兑现。”
“我不管,我现在成了废人,都是被徐建平害的,他必须付出代价,你当初答应我的钱必须给我,要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我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没什么好怕的。”
我越听越气,张峰这混蛋,不顾兄弟情谊,联合别人一起害我,还觊觎陈静,简直畜生不如。
我强压着心中怒火,继续听张峰打电话。
“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吗?两百万,一分也不能少,我现在就要。好,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钱还没到账,我们走着瞧!”
“你找谁?”
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护士站在我的身后。
张峰听到外面的动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
“先不说了!”张峰看到了我,立马挂断了电话。
我快步冲过去,从张峰的手中抢过了手机,打开手机刚想看他跟谁打电话,张峰发疯一般的冲过来抢手机。
我闪身避开,紧紧的抓着手机:“刚才你跟谁打电话?”
“不要你管,把手机还给我!”
“你做梦!”我一把推开张峰,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翻着手机,看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
我拿出手机,用我的备用卡拨打了刚才跟张峰通话的手机号码。
我这张备用卡,是当时跑外卖的时候用的手机号码,我认识的人,很少知道我这个号码。
电话打过去是通的,立马就被人给按掉了。
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把手机号码发给我一个初中同学,她在移动上班,我让她帮我查手机号码的主人。
很快,我同学就发了号码的相关信息给我。
这个号码的登记人是马伟,江苏南通人,今年二十八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马伟家是农村的,一点也不像有两百万可以给张伟的人。
我立马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借用了马伟的手机号码,给了马伟好处。
我同学查到马伟还有其他手机号,用了五六年了,我让她查的那个号码,是今年才刚启用的,明显是个新号码。
我打给了马伟,手机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开门见山,答应给马伟两千,我想跟他见面。
马伟立马就同意了,还跟我相互加了微信,让我先转一千过去。
我转了一千过去,马伟给我发了定位。
我开车赶了过去,距离有点远,马伟在萧山的一个厂里上班,过年没回家,在工厂加班。
我见到马伟的时候,他穿着一身保安服,个子不高,瘦瘦黑黑的。
我把剩下的钱转给了马伟,马伟也痛快,有问必答。
“这个号码,我记得,卖给我一个老乡了,他不但收手机卡,还收银行卡,我卖给过他一张手机卡,一张银行卡,后来我听说卖这些,很有可能被卷入什么帮信罪,我老乡再找我买的时候,我就不敢卖给他了。”
“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给你没关系,不过,他的号码老早就打不通了,我听老乡说,他进去踩缝纫机了。”
马伟把他老乡的手里号码给了我,果然打不通了,手机关机。
线索就这么断了,我从马伟这里,只得到了一个名字,吴国平。
如果吴国平真的进去踩缝纫机了,那线索就全断了。
我想过了,就算找到了吴国平,他专门干这行的,经他手的手机卡肯定不在少数,他肯定不记得把卡卖给谁了。
只有张峰知道那个人是谁,张峰肯定不会告诉我是谁。
张峰还想着捞两百万,这是他的筹码。
买马伟手机号码的人,百般遮掩,很明显应该是我认识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指使张峰害得我倾家荡产!
这些年做生意,肯定有竞争,会不会是我得罪过的竞争对手呢?
可就算是做生意的时候得罪过谁,也不至于联合张峰把我往死里搞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吴国平,也就没办法继续往下查,我只得开车回家了。
我爸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朝我爸勉强笑笑:“爸,没事了,是我想多了!”
我故意这么说,是不想我爸为我担心。
大年初一,一家人总算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的造型奇特,后脑勺裹着纱布,大过年的,被人拍了一板砖,我不好受,张峰日子估计也不好受。
我们正吃着,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我,张峰跑了。
“他跑了,你们找警察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张峰跟我去年过年的时候一样惨,他伤成那样,还从医院跑了,不用问,肯定是没钱付医药费。
一想到张峰狼狈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报仇最爽的就是让你的仇人把你所经历的一切,再次经历一次。
张峰跟我一样,负债累累,所不同的是,我欠的都是亲戚朋友的钱,借的网贷,信用卡的钱。
张峰就不一样了,他不但欠银行的钱,还欠了高利贷,那些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我可以跑外卖维持生活,张峰连跑外卖的机会都没有,他比我惨多了。
大仇得报,我很开心,我可以跟家人一起过年,张峰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昨晚的断子绝孙脚,也算为被张峰欺负过的那些女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