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乖,让母后睡一会。”凤无忧低低说着,眼睛又闭上了。
酥酥依旧很认真的道:“母后,你要多吃一点,小弟弟才能长大,不要睡了好不好?”
凤无忧困到不行,强行睁开眼睛解释道:“可是母后只想睡觉,睡觉也可以让宝宝长大。”
酥酥一脸疑惑的盯着凤无忧看,“母后,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上次还说要吃多点小弟弟才能长大。”
凤无忧生无可念,酥酥记性也太好了,她不就是为了多吃一块桃酥嘛?所以哄着把酥酥手里的桃酥给吃了。
“酥酥,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在酥酥质疑的时候,萧锦言走进来,看见酥酥趴在榻上,他问:“酥酥,你在做什么?”
酥酥抬起头望向萧锦言,“父皇,我想喂母后吃糕点。”
萧锦言道:“你母后在歇息,等醒来再吃。”
“哦。”酥酥看了一眼凤无忧的肚子,依旧担心小弟弟会饿肚子。
萧锦言又道:“出去找你哥哥玩。”
“好吧。”酥酥拿着糕点跑出去。
萧锦言瞧着女儿跑的这么快,提醒道:“酥酥,慢点。”
“知道啦,父皇。”酥酥说话间人已经跑出去。
萧锦言无奈的摇摇头,来到榻前坐下来,垂眸瞧着小九,见她双眼紧闭,睡的正香。
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那里可是有两个宝宝,非常期待他们的到来。
这段时间萧锦言一直禁欲,晚上也只是抱着她睡。
等过了头三个月,萧锦言确实有些忍不住住了。
晚上,萧锦言早早的来到凤仪宫,这时凤无忧还没睡,天气热,她穿着很单薄。
萧锦言将她搂进怀里,“小九,已经满三个月了,可以适当运动一下。”
凤无忧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作为大夫,清楚男人长时间不运动,对身体不好。
只好点点头,“那你温柔一点。”
萧锦言勾起嘴角,“那是当然,我有分寸。”
对于萧锦言嘴里分寸,凤无忧发现,怀孕的时候,他说的分寸是真的有分寸,至于平时,他嘴里的分寸,也紧紧是嘴里的分寸。
途中,凤无忧盯着那张俊美的脸,自从当了皇帝,越发的沉稳冷厉。
她忽然问:“锦言,你真不打算选秀啊?”
萧锦言哑声道:“这个时候,你提这件事,合适吗?”
凤无忧嘿嘿一笑,“我就问问,若是你身边有女人,你就不用这么……”
话未说完就被萧锦言吻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次日,萧锦言春光满面的去上朝。
凤无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君墨卿和凤轻颜外出游玩回来,得知女儿又怀了双胞胎,非常高兴。
凤轻颜坐在女儿身边,视线却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
“小九,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无忧笑着道:“母亲放心,我这是二胎了,不用担心。”
凤轻颜是过来人,“怀孕很辛苦的,不过心情最重要。”
怀孕心情好,会解决很多孕期烦恼,也无压力。
她那时怀孕,高兴的睡不着,那可是君墨卿的孩子。
君墨卿除了感情这方面有障碍,可待她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凤无忧嘿嘿一笑,“母亲,我现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心情很好。”
她以为当皇后会很难,现在她发现,只要有人替你做了那些事,就会很轻松。
凤轻颜也知道小九现在过的不过,萧锦言待她也好。
“那就好,期待宝宝们的到来。”
君墨卿喝了两口茶,便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起头望向女儿,“小九,你可知道夜夙寒在白马寺?”
凤无忧闻言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担忧,“我都好久没见三哥了,他现在在白马寺嘛?”
君墨卿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问:“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凤无忧道:“当然想见他,太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三哥现在过的如何了。”
君墨卿道:“那就去白马寺去见见。”
凤无忧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锦言回来时,凤无忧就告诉他想去白马寺的想法。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三哥了,一直以为他回南诏国了,没想到他会在白马寺。”
小九不知道,萧锦言却知道夜夙寒为何会在白马寺。
“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出行。”
凤无忧道:“没事,乘坐马车也才一日的路程,我想去看看。”
萧锦言盯着凤无忧看了好一会,他知道小九与夜夙寒的感情很深,夜夙寒待她有多好,他也看在眼里。
“我陪你一起去。”
凤无忧问:“你不是要日理万机吗?哪有时间陪我啊?”
萧锦言道:“挤挤总会有的。”
凤无忧突然想起现代,女人嘛,事业线挤挤总会有的。
“那好吧。”
决定后,第二日,就动身去白马寺。
一路上,萧锦言都担心小九的身子会有不适。
好在赶到白马寺,小九状态还不错。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来到白马寺,凤无忧有些感慨。
那时她和萧锦言还没在一起呢。
现在,都怀二胎了。
当天晚上,他们留宿白马寺。
次日时,凤无忧找到小和尚询问夜夙寒在哪里。
小和尚回道:“回皇后娘娘,这里没有叫夜夙寒的人。”
凤无忧有些疑惑,“怎么会?我爹告诉我夜夙寒就在这里啊?怎么会不在?”
小和尚依旧回道:“回皇后娘娘,这里真的没有叫夜夙寒的人。”
凤无忧抬起望向萧锦言,“这是怎么回事?”
萧锦言叹了一口气,视线望向小和尚,“悟昙在哪里?”
小和尚回道:“回皇上,悟昙师兄在禁闭室。”
萧锦言道:“带朕去见他。”
“是皇上。”小和尚不敢耽搁,带着皇帝皇后去了紧闭室。
路上,凤无忧疑惑的问:“小和尚,悟昙是犯错了吗?为什么要关禁闭室?”
小和尚解释道:“是悟昙师兄自己要进去的。”
“自己要进去的?”凤无忧更疑惑了。
这时已经来到紧闭室门口,小和尚拿出钥匙打开门。
萧锦言带着小九走进去。
紧闭室内,安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那张床最为惹眼。
床上躺着一个人,凤无忧仔细一看,发现是悟昙。
她快步走过去,看着已经瘦脱相的悟昙。
“悟昙,你这是怎么了?”
悟昙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日思夜想的人,他有些激动。
“小九。”
嗓音有气无力,漂浮不定,沙哑的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看看。”凤无忧拿起他的手,正要给他诊脉,却被他给拒绝了。
“不用。”
凤无忧有些不理解,“你瘦了好多,肯定是病了,我医术很好的。”
悟昙盯着小九看了好一会,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已经晚了。”
凤无忧依旧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晚了?”
悟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小九,能看见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凤无忧盯着悟昙看了好一会,还是拉起他的手,坚决的要给他诊脉。
悟昙现在已经气若游丝,手被她抓着根本就挣不开,只能任由她诊脉。
凤无忧低头看着他的手,看见他手腕上那颗红痣,与她手腕上的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红痣的颜色比她的深。
“你怎么会有这颗痣?”凤无忧怔怔的看着悟昙,与夜夙寒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三哥对不对?”
悟昙没想到现在会被认出来,他看着小九眼眶都红了,心不由得开始抽痛。
凤无忧眼里的三哥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偏执又幼稚的人。
现在却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面如枯槁,俊美的脸因为太瘦而失去了往日风华。
“悟昙就是三哥,三哥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悟昙?”
“我现在是悟昙,三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配不上你这声三哥。”悟昙说着便咳嗽起来,咳嗽严重了有血从嘴角淌出来。
凤无忧看见苍白的嘴角流出血,不由得开始惊慌起来,“三哥,你流血了。”
她拿出手帕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然后从空间里用被子取出灵泉水,喂给他喝。
萧锦言在一旁帮忙,他也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夜夙寒会变成这样。
喝了灵泉水,悟昙没在咳嗽,精神好像也好了一些。
“三哥,你伤害锦言我是很生气,换作别人,我肯定会老死不相往来,可你是我三哥,对我那么好的三哥……”凤无忧说着便哭出来,“你若有事,我会很难过的。”
悟昙伸出手想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却没力气,“是三哥对不起你,我不让他出来,他就没机会做出让你难过的事了。”
凤无忧抽噎两声,疑惑的问:“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让谁出来?”
萧锦言拿着方帕擦拭她的眼泪,有些后悔带她来了,极少哭的她,哭的这么伤心。
“小九,你没发现悟昙和夜夙寒的性格有些不同吗?”
凤无忧闻言愣住,仔细回想,确实性格不同,悟昙温和有礼,不争不抢。
可三哥不是这种性子的人,他会挣也会抢,还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唯独只对她好。
悟昙说不让他出来,是不让三哥出来,那他…
她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三哥,“你有双重人格?悟昙是后来分裂出来的人格,三哥不是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两个人格?”
她从小与夜夙寒一起长大,性子再了解不过,唯独悟昙这个性子与夜夙寒南辕北辙。
医学上,双重人格,是因为遇见某件事,刺激下导致出现另一个人格,来做他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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