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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这种事情,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包括宁昀,但是他既然没有阻止,说明八成是真的打算要给威远侯府和晋王联姻。

    这件事情,宁寒屿也想的明白。

    他若是要破坏晋王府和威远侯府的联姻,就必须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看见底下跪着的黑衣人,他使了个眼色,把人招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

    此时已经入夜,迟挽月待在宁怀昭的营帐里,正在给他换药。

    宁怀昭赤着上身,坐在床上,迟挽月手中拿着一卷白布正在缠绕在伤口处。

    因为伤在后背肩胛骨,有些不方便,迟挽月的行动有些笨拙,缠到后背的时候,不得不倾身窝在宁怀昭怀里,半抱着他。

    两个人不得不亲密接触,尤其是迟挽月的小脸无意中蹭到他胸前的皮肤时,整张脸都红透了,动作也变得有些慌张无措。

    宁怀昭垂眸,看着她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眼尾缠绕着丝缕温柔与风流。

    “阿宝。”

    他刻意低头凑近迟挽月,声音低沉,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蛊惑。

    那声音曲曲折折的钻进迟挽月的耳朵里,惹得她觉得从耳朵到后背都是酥麻的,手一抖,手中的白布就掉在了他身后。

    迟挽月慌张起身,看都不敢看宁怀昭,眼睫毛颤动,像是振动翅膀的蝴蝶。

    只是,宁怀昭不让她如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随着他的力道,迟挽月根本就站不稳,直接倒在了宁怀昭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皮肤,烫的她忍不住颤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握拳。

    “阿昭,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

    宁怀昭的声音很轻,带了几分气音,从迟挽月的耳边掠过,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阿宝的身上怎么这么香?”

    宁怀昭眼中盛满了笑意,瞧见这样的迟挽月,便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迟挽月果然被撩拨的说不出话,她只察觉到宁怀昭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一一吻过她的耳缘、耳垂、耳后。

    迟挽月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热气熏过似的,烫的她难受,声音软软的,带了几分无意识的娇媚和呜咽:“阿昭。”

    宁怀昭的眼睛一寸寸的变成红色,本来只是想要逗逗怀里的人,没想到他的火也全部烧了起来。

    宁怀昭揽着迟挽月的腰身,手臂用力,把她的身子朝着自己怀里压。

    迟挽月仰着小脸,笨拙的回应着。

    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息一点点升高,仿佛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外面有宫女端着水盆进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转过身去。

    “王爷恕罪,小郡主恕罪。”

    迟挽月猛然反应过来,推了推宁怀昭,想从他怀里离开。

    这动作扯到了宁怀昭后背的伤口,疼的他皱了一下眉头,却紧紧的抱着迟挽月没有松手,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的宫女,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出去,没本王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

    宫女连忙走了出去。

    营帐里顿时只剩下宁怀昭和迟挽月两个人,空气顿时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迟挽月抬眼去看宁怀昭,眼里带着几分羞怯,咬了咬唇角问道:“你不怕宫女出去胡说啊?”

    宁怀昭的眼睛仍然是红色的,像是红宝石一样,丝丝缕缕透亮的红光在它眼中缠绕运行。

    “胡说?阿宝倒是说说她能胡说什么?”

    迟挽月一噎,那倒也是。

    他们两个人是实实在在的有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避讳过,像这种亲密的举动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迟挽月却觉得是喜爱的一种表达。

    看她的表情,宁怀昭眼里泛滥出一片片笑意,睫毛翻飞,垂着眼去亲迟挽月的唇。

    迟挽月羞的不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先给你包扎好。”

    她站起身,拿起来他身后的白布,认真的给宁怀昭包扎好了以后,才把衣衫披在他身上。

    看她忙完,宁怀昭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昏黄灯影下,两个人的身影,交叠着打在营帐中,看起来甜蜜恩爱。

    “阿昭,你说皇上这次会不会给我们赐婚啊?”

    看着面前乖软的小姑娘,宁怀昭的心里便觉得软了一片,泛滥氤氲出无尽爱意。

    “应当快了。”

    闻言,迟挽月的眼里也落入层层叠叠的笑意:“希望如此,不然的话,我还要提心吊胆。”

    宁怀昭不由得轻笑:“提心吊胆的应还是本王才对。”

    就在今天,宁寒屿还朝着宁昀想要下迟挽月,他知道,像宁寒屿这样抱着目的的人不在少数。

    迟挽月靠在宁怀昭胸前,也想起来了今天宁寒屿的那一幕。

    “阿昭,我觉得那个宁寒屿一定是存心搞破坏,真是太讨厌了。”

    宁怀昭想了想,忽然眯了眯眼睛。

    “阿宝,你说今日的刺杀与他有没有关系?”

    迟挽月从他怀里抬头,对上宁怀昭的眼睛:“阿昭的意思是?”

    “知道皇上临时加了比赛的定然是参与游猎的人,今日宁寒屿突然提出赐婚已经在意料之外,他又不知死活的来挑衅。”

    真的只是为了来恶心恶心他吗?

    迟挽月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今日还同我爹说,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想要我的命,所以处处留情,不然的话,你恐怕还没去,我的命就没了。”

    “那如果真是宁寒屿的话,他是想做什么?”

    宁怀昭若有所思,眼睛里逐渐落入狠戾,带着层叠寒霜。

    “有可能是想用你来挟持威远侯府或者是本王,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迟挽月,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追问了一句:“有可能什么?”

    宁怀昭看了她一眼,伸手拂过她的眉眼,声音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和担忧。

    “他明知皇上不会将你赐给他,却还是提出了赐婚,阿宝,你觉得另外一个可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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