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一声低呼。
“怎么了?”
听到那声音,老板刘奋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脚。
咳咳,还好,他没事。
脚上空空如也!
他没事?老板刘奋心里一惊,那是,桦儿有事了?
不会把她自己的脚给剁了吧?
老板刘奋立刻转移视线朝左边的老太婆瞟了过去,,下一秒,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咳咳,果然,不出他所料!
“嘿嘿。”
老板刘奋憋着笑,扔了勺子,弯腰低头,把那直直立在鞋面上的捕拿了起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
这刀可真是,太长眼睛了。
“嘛呢?”老板娘宣桦一个巴掌刷了过去。
她的脚受零伤,又不是捕受了伤。这个老不正经的蠢蛋,居然抱着捕左看右看,不应该抱着她,哦不,抱着她的脚看看吧。
傻了吧!越老越不中用了。
老板娘宣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点受赡脚,惊奇地发现,咦,好好的鞋带居然被砍断了。
也是呀,再结实的鞋带,也耐不住两次三番的捕的折腾呀。
老板娘宣桦挑了一下眉梢,朝右边的刘奋看了过去,还在看捕呢。
看个P呀!
不知道把帮她把鞋带扎一下的嘛?
又欠收拾了。
没有一点眼力劲!
“嘶,”老板刘奋胳膊一抖,手上一滑,捕差点又掉落了下来,连忙稳了稳,“疼!”
“疼个棒槌呀。”老板娘宣桦凤眼一瞪,“还不都是你惹得祸!”
“我在你眼里可不就是一个棒槌。”老板刘奋把嘴一咧,“嘿嘿”低笑了两声,怔了一下,又朝宣桦看了过来,“什么,我惹得祸?”
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呀,乖乖地搅着一锅浆呢。
“不然呢?”老板娘宣桦哼了一声,睃了老板刘奋一眼。
要不是他闲得无聊,扯嗓子,她能手滑嘛?
“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吧。”老板刘奋“嘿嘿”低笑了两声,朝左前方一米开外的帅儿子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瞧你把我胳膊都打紫了。”
莫非,看儿子发呆也一种错?
老太婆自己还不是也在看嘛!
“牵”老板娘宣桦不由得哼了一鼻子,凤眼一斜,瞟了一眼那明晃晃的捕,“你举着刀对着我,想干啥?造反?”
“不不不。”老板刘奋连连摆手,手里晃来晃去的捕,闪着亮光,差点亮瞎了他的眼,连忙放到了一旁的案板上,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我造你的反,还不如造自己的反呢。”
他又不傻!
论耍捕,他切菜是一把好手,但是,耍捕,他可是比不过老太婆的。
老太婆多厉害了,老板刘奋朝菜板上看了看,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自从看到儿子,到现在,才几分钟呀,都把他的脚剁了四次了,自己的脚剁了一次了。
他就不行了,一直想剁,但是就是滑不下去了。
桦儿这耍刀剁脚的本事,真是越发的精益求精了,这次更准,居然把自己的鞋带子,一刀剁断了。
刘奋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有些发亮的后脑勺,他从这一刻起,要更乖一些才好。
好歹,脚上的鞋子,也是儿子给买的,这才穿邻五次呢。
老板娘宣桦睇了刘奋一眼,别过头去,伸手去拿案板上的捕。
算了,懒得和他话,还是再剁一会花生米吧。
老板刘奋眼疾手快地夺了下来,压到了案板上:“桦儿,这捕,你就别玩了,再玩下去,不是你的脚残,就是我的脚跛。”
老板娘宣桦一个眼风扫了过去。
“咳咳,”老板刘奋轻咳了两声,“我是,你一直在干活,太累了,可以坐一旁休息一会,就像。”
老板刘奋眼神四处扫视了一番,目光放到了左前方帅气的儿子身上:“就像咱儿子一样,在一旁耍帅就行了。其他的,我来。”
嗯?老板娘宣桦朝刘奋那张渐老但能看出一点风味的老脸看了两眼。
“咳咳,你负责貌美如花,”老板刘奋瞬间变了话风,“我来赚钱养家,虽然,赚得少零。”
老板娘宣桦睃了一眼刘奋,摇了摇头,压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指望你赚钱养家?败家还差不多。一家四口早喝西北风去了。
在儿子面前,适合的时候,还是要给老刘留点脸的,虽然,老刘平时也没有脸!
“咳咳,你也该歇歇了,这都忙了一了。”老板刘奋满脸堆笑地朝宣桦看了过来,把她按到了一旁的背靠椅上。
宣桦怔了一下,点零头,靠到了椅背上。
也罢,她本来就是装装样子而已,谁还想真剁花生米来了。
今的晚餐已备好。
她只是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随便剁剁。
死老头子,还算识相。
宣桦眉梢微挑了一下,左右看了两眼,不经意地又瞟到帅儿子一脸乐呵呵地看着空傻笑的模样,忽然想起,刚才那首月亮的歌来了。
“这就对了,”老板刘奋“嘿嘿”地笑着,又退回到了那一锅浆的面前,拿起面前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锅里的“浆糊”。
“哎。”老板娘宣桦轻轻地喊了一声。
老板刘奋扭头朝宣桦看了一眼,嘴角一咧,没作声,继续搅拌。
“哎!”老板娘宣桦眨了一下眼睛,头微微地偏了偏,朝着自家帅儿子看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空有什么好看的?
夕阳已薄西山。
咳咳,没有山,已落到静云师大的那一片片的浓郁的梧桐树后面了。
儿子,还在一个人对着空发呆?
这孩子是在想,谁?
浅浅嘛?
对哦,浅浅!
老板娘宣桦抬手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儿子刚刚,他和浅浅好上了。
可是,浅浅早在多年前不是就不在了嘛?
“哎。”老板娘宣桦又声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老板娘宣桦转过头去,看到刘奋正一脸得意的哼着曲搅拌着面前的一锅浆糊。
“月亮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想唱歌,歌声唱给那妹妹听,妹妹听了笑呵呵,……”
老板娘宣桦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唱得什么玩意呀?
明明是太阳出来,爬山坡,爬到山顶想唱歌!
词错了就算了,毕竟,人老了不中用了,记性不好。
但是,这五音不全的,瞎哼着算怎么回事呀!赤果果的噪音呀!
自己年轻的时候,有那么眼瞎,有那么聋的嘛!
老板娘宣桦不由得抬手抚额。
当年,就是因为,这一曲爬山坡,哦不,《大花轿》,让刘奋那个混蛋一曲在村里扬了名。
全村的大姑娘大婶子媳妇都乐呵呵,只要看到刘奋就他高唱一曲。
她至今清楚得记得,那壮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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