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落到我的菜里了。”
朱颜敲了敲夏阳的面碗,看了一眼老板娘塞过来的十元钱钞票,暗搓搓了两下,放进了口袋里,伸手把他面前的左右的产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这一顿霸王餐呀!
吃完这一顿,对面那个不要脸的狗皮膏药,该知难而退了吧!
只是,她有洁癖呀!
这饶口水,凡事他沾过筷子的,她都不吃了。
最好是,盯着他,除了那碗面,其它的都不要碰!
朱颜捏起桌上的湿纸巾,搓了两下,继续剔着鱼刺,喝着鸽子汤。
夏阳眨眨了眼睛,左右看了两眼,一脸傻笑地看向朱颜,把被拿走的产碗又重新拉回到自己的面前,拿筷子在每样的菜里,夹了两筷子。
朱颜:??
这是不要脸到她面前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除了她面前的鸽子汤,他没有染指,其它的,雨露均沾了!
这可是她点的菜!
虽然,也不是她的钱。
朱颜杏眼微睁,微怔了一下。
淡定!她吃旁边的未碰到的总行吧!
这香喷喷的鱼香肉丝,这闪瞎眼的宫爆鸡丁,还有那脆生生的山药,那绿油油的青菜,那白嫩嫩的三鲜豆腐……
假装若无其事地尧了一口汤,轻轻地吹了两下,不经意地往三四米外的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们,扫了一眼。
是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膏药一下呢,还是教育这不知进退为何物的白脸呢?
“我不介意吃你的口水,媳妇。”
夏阳一脸贱笑地道,朝朱颜抛了个媚眼,落落大方的夹菜,吃菜。
“噗嗤——”朱颜一口鸽子汤全喷了出去。
媳妇?
尼玛,他大爷,他姥姥的,他七大姑八大姨!
谁是他媳妇?
真以为自己长得牛粪似的,就是牛粪了!
夏阳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表曲瞬间很精彩,腿和脚上的酸爽,即时传了上来。
媳妇?
老板和老板娘互看了两眼,好大会,没有回过神来。
“瞪我干嘛?”
老板嘀咕了一句,幽怨地看了一眼老板娘,低下头来。
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能像这年轻人一样,时不时地秀一下恩爱嘛?
老伴也早已不是水灵的白菜。
老板关了煤气,擦了擦手,伸向那个装了鱼香肉丝的碟子。
“等一下。”老板娘斜了老板一眼,夹了几根香菜,放到了面前的两碗豆脑里,“先送这个。”
“哦。”老板应了一声,伸手去端碗,咦,“花生米没放,这豆脑也太少吧,咱们可不是那种欺生诈熟,缺斤短两的奸商。”
“废话那么多,”老板娘睇了老板一眼,把勺子往铝锅里一丢,“到底谁了算?”
“你!”老板立刻眉开眼笑,“自然是媳妇了算。”
“还不快去。”老板娘又瞟了一眼老板,“这个老不正经的。一点正事做不了。”
老板,“……”
他哪里不做正事了?
他一直在很听话的打工,跑堂。
老板挑了挑眉,四处看了下,还好,老伴声音不大,给他留了脸。
眼皮底下那一对,呃,什么情况,扭头朝西边看了一眼,夕阳正好!
那是一场人为的洒水嘛?
不管了,这种大事还是丢给老太婆去看吧,他就安心地做个伙计,当个跑腿的二就行了。
“来喽,香喷喷的两碗豆脑。”老板热情地吆喝一声,把豆脑放到了桌上,“慢慢吃,其它的稍后就到。”
“好的,大叔。”几个七嘴八舌的人群中,有人甜甜地应了声。
老板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人,转身朝摊位走去了。
几个娃,不会,也想,嫁人了吧?
这才多大呀?没到20吧?
好像不到20不能结婚领证的吧?
媳妇,这俩字,有那这么大的魅力?
老板走了两步又回头朝那几个女生看了两眼,老盯着人家情侣看,总归是不太淑女的吧!
虽然,大家都是看客,他就不会了。
他就悄悄地,偶尔地,时不时地,心瞟上一眼。
咦,老太婆又在瞪他干嘛?
他可是很专情地人哪。
老板走到摊前,往老板娘身边凑了凑,不动声色地左右瞟了两眼,前后张望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在老板娘的肥腰上摸了两把,一脸的媚笑,声地喊了一句:媳妇。
“嘛呢?你个老不正经的。”
老板娘丢过来一记眼神,狠狠地掐了一下那不安份的手。
“疼!”老板一脸幽怨地看向老板娘,吱了一声,又往前看了两眼,,顺手又在自家媳妇的肥腰上摸了一把。
无人看他!
他们是一对年半过百的老夫妻,哪有人家鲜肉和白菜水灵吸引眼球呢!
嘿嘿,好像做对了。
媳妇这回没掐他!
一只大手又悄悄摸摸地凑了过去
“你看。”老板娘朝朱颜那里看了两眼。
“嗯,”老板应声着,“看到了,郎才女貌。”
往自家媳妇旁边又凑了凑,笑得一脸得意,“像咱俩年轻的时候,郎才女貌哪。”
“什么郎才女貌!”老板娘看向老板,声音里尽是不满。
什么眼光?姑娘是漂亮!
那男娃有才嘛?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分明就是一个白脸!
哪里有向媳妇要钱花的道理,不都是巴巴地给媳妇送钱嘛!
真是眼神不好呀!
可惜了这么一朵水灵灵的鲜花了。
“是是是,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老板随声附和着,“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一点眼头都没樱”老板娘斜了一眼老板,拿过放在大铝锅里的勺子,心地添了一勺子水。
好看当然能当饭吃了!
她就喜欢那个长得好看的丫头!
她就喜欢光明正大的给她多夹些肉丝,多放三四五六块鱼片,多放点她喜欢吃的花生米和香菜。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去送饭了。”
老板一脸老实忠厚的笑着,端龙子转身要走。
“鲜花都插到牛粪上了。”
老板娘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老板回头看了过去,一脸的诧异,哪里有都?
明明就一只鲜花(老白菜)插到了他这个牛粪上。
他刘奋这辈子明明,只娶了一个媳妇,叫宣桦!
这个锅,不能背。
老板很麻利地把鱼香肉丝的盖浇饭督了那几个发呆的女生们,碎步的跑了过来,凑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媳妇,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这坨牛粪不就温了你这一朵鲜花嘛!”
啥?
老板娘一脸诧异地转过头来,扬了扬手中的勺子,欠揍了吧。
这种情话,怎么能在公众场合讲呢?
有这么,老不正经的嘛!
“媳妇,这勺子上汤滴到你手上,快放下来,我来,我来给你擦擦。”
老板很麻利地把勺子夺了过来,拿过桌案上的毛巾把老板娘那只略显富贵的手,很仔细地很心地擦了又擦。
朱颜:??
朱颜瞟了一眼,挑了挑眉,低下头来,兀自拿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边。
“等一下,媳妇,我来。”夏阳那张白脸瞬间在面前放大了起来,大到能很清楚看到他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有自己的影像,“这种事,我来就行了。”
朱颜:??
特么的?
这是要动手动脚,像老板学习,秀恩爱了嘛?
咳,她好像和对面那个白脸,不熟吧!
“嘶——”夏阳腿上一阵酸爽,拿着纸巾的手顺势搭到了朱颜的双肩上。
朱颜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夏阳那张白得没有一点黑头的精致面孔,在眼前触手可及,光洁的额头抵到了她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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