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国那数不清的曼妙女郎,在一息之间,心神俱碎。
原因无他,心中奉为钻石王老五的普鲁沃继承人,那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们心弦,不仅多经帅气,还拥有一手好厨艺的唐渊,竟然真的有女朋友了!
视频中的男人,一袭手工高定黑色西装,胸前折叠着藏青色丝绸手帕,微抬的下巴勾勒出清晰的下颚线。只见他唇角一勾,屏幕下,多少女子捧住了胸口。
「首先,我想告诉大家,我确实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微笑着说道,「我们俩情投意合,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
紧着,他话锋一转,「同样,她也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女孩,从比赛开始至今,我们是恋人,同样也是对手。说她利用我,利用普鲁沃,那不仅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普鲁沃家族的亵渎。我想澄清的一点是,她和我,都没有动用到任何不恰当的资源。大家也都知道,菜品的最佳品尝时间非常有限。在第二场比赛中,原本是她率先完成,但评委却直接走向了第二个按铃的霓虹国。即便如此,我的女孩依然用她最精湛的作品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这一点,我想当时很多在场的观众能作证……」
就在这时,视频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物,赫然就是评委中最琢磨不定的Andy,他告诉大家:「华夏的菜品,不论从视觉还是味觉,都让人有一种全新的体验,他们晋级当之无愧。我愿意以我的人格担保,华夏,没有任何问题。」
很多人认出来了,这竟然是全世界最权威的美食杂志的老大。
有明白的又明白了,华夏没有问题,那就是别人有问题咯。
于是暗戳戳地,又重新找出了比赛当天的视频记录,这下,一切又都尽在不言中了。
唐大厨又适时地抛出一颗原子弹,他面向镜头,坚定地道:「从这一刻起,我退出美食大赛。」
「吧嗒——」
手机掉落到地上,可房里没有人在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透出些不可思议的茫然神色。
张华大师傅张大了嘴,手指间夹着的香烟都忘了,洒落了一地的灰尘。
门「呼啦」又被拉开,褚良伟风尘仆仆,但又透露着些许喜色,门都没合上,就高声说道:「华夏马上就会出面澄清了!」
室内鸦雀无声,突然一道低哑的男音响荡,深情地说着:「我不能让我的女孩,因为我,承受非议。」
方子律抖了抖,浑身起了好厚一层鸡皮疙瘩。
一时间,这段突如其来的发布会内容,犹如在油锅里倒下了一碗水,让原本就不太平的美食大赛,又火热了一把。
紧跟着,许多淘汰的队伍纷纷站了出来,明里暗里讽刺着某一支队伍曾经做过的好事。
方子律赖在余简房里不肯走,一边吃瓜子,一边看几位大师傅斗地主,还不时地把手机里各种视频的音量放大。
赖大厨通杀三方,正当兴头上,吆喝了一句:「某些人又要气得半死了。」
武田大郎,把刚搬进去的新客房,又砸了个稀巴烂。
李易等在门口,惴惴不安。又听见房内武田接通了电话,估计是受到了对方的责难,又是点头哈腰,又是低声下气。
他不安的神情,瞬间又转变为鄙视。
心中有什么东西从底部松动了开来,让他一下子皱住了眉间。
「武田大人,别生气了。明天就要开始决赛,这一次,一定要给点颜色让华夏瞧瞧!」渡边脚步虚晃,避开腿边碎裂四瓣的白瓷茶壶,说道。
武田气得整个人仿似在发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一群废物!在赛场上比不过人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渡边:「要不是唐渊突然发声,华夏也不会这么轻松摆脱。说起来,这都是唐渊的错!他根本就是华夏一伙的。」
武田眼眸一转,思索起这中间的各项环节,须臾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指尖点了点桌面,说道:「唐渊不在你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华夏,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
渡边阴险一笑:「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
翌日,决赛场上。
余简眼尖地发现,评审团的队伍竟然换人了,上一轮那三个一丘之貉的美丽国评审消失了踪迹。
主持人这回的解说非常慎重,先是道明了更换评委的原因,引发了观众一片「嘘」声,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求助的视线望向高高在座的Andy。
&y拿起话筒,声音沉着又带着特有的定力:「美食,容不得任何玷污。」
仅一句话,全场沸腾。
余简在底下,慢慢地舒了口气,眼波也如流水般生动起来。这才是她想看到的赛场。
「真感动!果然还得是评审头子发话才有力量。」方子律这个大活宝,学着女人装模做样地嘤嘤拭泪,受到赖大厨狠厉一眼,又被余简踢了一脚。
这才收回吊儿郎当的样子,仔细听决赛的比赛规则。这一听,又让他开启了新大陆。
果然,还是外国人会玩啊——
这千万种菜品已经不能满足大家了,竟然搞出了经营赛这么令人发指的环节。
「由于公鸡国的退赛,冠军将会在华夏和霓虹国之间诞生。经过评委会和主办方一致裁定,决赛的内容为——经营。两支队伍,将在三天时间内,经营一家店铺。到第三天的二十四点,哪支队伍的营业额高,哪支队伍获胜。」主持人调皮地眨眨眼,继续说,「如果这中间有人作弊,违反规则,立刻取消比赛资格。」
经营赛?
余简蹙眉,视线瞟向不远处对立的霓虹大队伍,与为首的武田大郎视线交汇。
一股强力电流划出一道流波闪烁在两人之间。
出乎意料地,武田大郎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做出了口型。
那笑容里,说不出的不屑一顾,和满满的恶意。微张的口中,是用华夏语无声地说着三个字:「受死吧。」
余简气定神闲地甩了甩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