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前些时日的嚣张猖獗。
陈安好接了茶,浅抿一口,也将备好的茶金双手交于摇枝手上,随后将她虚扶起来。
“往后相公就有劳妹妹伺候了。”陈安好也同她客气了两句。
摇枝颔首,将陈安好送的茶金递给一旁的陪嫁丫鬟收好。
老太太同周母瞧着她们和睦,甚是欣慰。
摇枝不愿在此同陈安好过多周旋,便佯装身子不适,老太太心疼她腹中孩儿,也不管过多的礼节,现在也差不多了,便叫丫鬟扶她下去休息。
待她们走了,老太太又嘱咐陈安好:“安好,摇枝她初来城阳侯府,如今身子重,诸多地方你多多照拂一些。”
“她不同常人,景川多到她房中,你也勿多心,若是心里有想不过的,便多多做些女工之类,打发时间。”
陈安好应道:“是。”
“你给摇枝炖些燕窝去吧,也好让你们姐姐妹妹俩感情好些。”老太太又补了一句。
陈安好沉默一刻,还是应了:“是。”
她身为正妻,而摇枝是外室抬进来的平妻,本就低她一头。
如今城阳侯府的人为了哄摇枝高兴,竟是让她这个正妻去替她炖燕窝,其中深意已是清楚。
将来过些日子,必是私底下将摇枝扶为正妻同级待遇。
不过明面上摇枝仍是平妻,低她一头罢了。
老太太挥挥手:“去忙吧。”
陈安好恭敬应了声,便出了这大厅。
刚到外头走廊尽头,便听到有丫鬟在那儿悄悄议论着。
“哎,咱这大奶奶可真惨。当初大爷同大奶奶成亲,大爷便跟摇枝奶奶在外头快活,只留了大奶奶一人独守空房,红烛泪落。”
“咱大奶奶好歹是陈家千金,身份地位皆是摆在那里。摇枝奶奶属实是……哎。”
“可别提这些,摇枝奶奶深得大爷喜爱。按规矩,娶为妻,奔为妾,若是正常大户人家,摇枝奶奶进府也不过是一个妾,大爷却闹着让老太太她们同意以平妻之名娶摇枝奶奶进府。”
“这在整个上京也是见所未见,头一遭听闻。”
她们为陈安好叹息,也猜测陈安好往后命运多舛,被周景川与摇枝设计赶出城阳侯府。
陈安好手略略收紧,心下已是居安思危。
她嫁于城阳侯府,也不过表面风光,回陈家可震慑父亲与母亲,替娘寻些活路。
实际上如这丫鬟所言,她时刻都能被周景川与摇枝设计赶走,还得让她死。
陈安好去厨房炖了燕窝,端着去摇枝院里,周景川未在外陪宾客用酒茶,寻了机会过来同摇枝亲热。
摇枝寝房门开着,摇枝身上喜服未脱,周景川将她压在榻上,将她喜服褪下一半,那绯红肚兜挂他腰上,他端着她的腿,两人声儿格外放肆。
瞧见这一幕,陈安好红了脸,连忙别开眼神,手里头燕窝一时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立在门口听他们的声儿,更不是。
她往后退下台阶,重新过来,佯装崴了脚:“诶呀……”
房中动静小了,周景川匆匆拉了喜被同摇枝盖上,往门口瞧来。
陈安好再上门前时,周景川腰上肚兜已是藏在被中,他衣裳也稍稍理了些。
意犹未尽的他不悦的瞧着陈安好:“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