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黑着个小脸:“我怎么着你了。”
“你说怎么着我了,这么多人,你故意做肉菜,只分给他们,却不分给我们,还故意在院子里吃,就是存心的,你不是故意的谁信!”
封玉山觉得石招娣有些胡搅蛮缠,站起身说:“是我提议的,我问过陈哥,大家伙好像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了我们这一批,就不行了?”
陈哥是老知青,来的时间最久,大家有不懂的,都会问他。
被人当众下了面子,石招娣一愣,剜了陈哥一眼,咬牙狡辩:“我没说你们不能吃,但是苏玉刚才故意扇风,让香味飘过来,这可不是以前的规矩。”
封玉山疑惑的看向苏玉。
苏玉觉得心中中了一箭,封玉山的犹豫,比石招娣的污蔑更加让她难受,只能噙着泪解释:“我没有,刚刚我就是正常盛饭,根本没有这么做,而且大家都在这里,可以替我证明。”
“我确实没看到苏玉这么做。”
“是啊,刚才她就是正常盛饭而已。”新来的知青们替她解释。
“你们说没看见她就没有做吗?不说你们是一伙的这件事,就说她背过身瞒着你们扇风,你们也看不见啊!难道你们背后长眼睛了吗!”
一番话说得新知青哑口无言,苏玉气急,蹲在地上就开始哭。
“呦呦呦。”林晚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招娣,给她最亲切的关怀:“你在狗叫什么?”
“什——么?”石招娣双目微睁,不敢相信林晚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不仅不生气,反而隐隐有些狂喜。
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真面目,看那些不长眼的男人还怎么夸她长得好看,这样的人,长得再好看也嫁不出去。
林晚看着她,笑眯眯的道:“你说苏玉故意往你们这边扇风,有证据吗?别说你看见了,没用,拿出来证据和证人,你问问他们看见了吗?谁能证明苏玉这么做了呢?”
(林晚小课堂开课啦,被冤枉了,千万不要着急自证,不要让自己陷入自证怪圈。)
石招娣一下子慌了神,她当然没有证据,因为这番话都是她乱编的,不可能找到人帮她作证。
“算了,我说不过你。”她心中愤恨,恨不得把林晚大卸八块,但她跟林晚交手从没赢过,心里有点怂,咬牙切齿的说:“年纪轻轻,牙尖嘴利不饶人,也不怕坏了名声嫁不出去,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最后一句话,她是说给封玉山听的。
这个男人木讷归木讷的,好在他长得还行,脾气好,家里有钱,也能凑活凑活。
现在她既然斗不过林晚,就先想办法把她名声毁了,切断她和封玉山的一切可能。
至于苏玉这个黄毛丫头,她弄她跟玩一样,不用放在眼里。
“那可太好了!”林晚欢快的拍手,远离男人珍爱生命。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她摸摸自己的小脸,陶醉晃头,没办法,长得好看她也很苦恼。
林晚嘴角扬着笑,柔柔弱弱的问:“你有事啊,这么关心我,要不要先把欠我的一块钱还了。”
美人笑脸软刀子,刀刀扎人心。
石招娣PK林晚,再次失败。
她捂着脸,狼狈的回屋取钱。
围观的知青们心思各异,都没有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饭,苏玉又满血复活,热情的提议:“我睡得那个床太旧了,感觉一用力就压坏了,我想找大队长说说,打个床,再打个箱子,我有好多东西都没有地方放。”
詹凤点点头,小声道:“加我一个,我也想打个箱子,不过不用太大,我要个小的就行。”
詹凤就是刚刚帮苏玉说话的女知青,她家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又考不上工作才下乡的,所以给她的钱也不多,但每个人都有隐私,所以她想打个小一点的箱子,再买个锁,以后上工的时候把箱子锁上,这样也能放心。
封玉山:“我也打一个。”
其余几个知青一寻思,也纷纷表示需要打个箱子,林晚也一样,不过她的东西有点多,所以当着大伙没有细说。
等众人结伴找了大队长表明自己的需求,她最后一个,把自己要的东西一一告诉了大队长。
“我要打一个橱柜,上面放碗筷,下面有门可以放杂物,再要两个大箱子,放衣服的那种,然后需要打两个桌子,一个正常吃饭的,一个要小一点轻一点的,她放在床上用。”
大队长夏爱国被林晚的大手笔震惊了。这年头,谁家想添个大件,不是一年到头攒了又攒。
“对了,麻烦大队长帮忙打听一下,有没有会砌炕的人,我想砌个火炕。”
“火炕?那是什么?我们这不兴这个。”
云省属于南方,睡木床,冬天靠炉子取暖,很少有人会砌炕,睡炕一般在北方。
但她既然要在这里呆几年,就要把自己的生活环境整舒服了。
云省冬天的温度大概在2℃—6℃,跟北方动不动就零下二十几摄氏度的天气没法比,但架不住它冷得刺骨啊!
冷空气像是长了眼睛一眼往棉袄里面钻,穿的薄了,皮肤就跟被小刀拉一样,一下一下疼得要命。
为了自己的幸福日子,林晚仔仔细细的把火炕的好处跟大队长详细的洗脑了一番,临走前,还给他的小闺女抓了一把糖果。
“林晚,你家可真有钱。”詹凤真心实意的夸赞。
打一个大箱子就得二十几块钱,一个小箱子也得十来块,再加上林晚七七八八要的那么多东西,再打上要盘火炕,小二百肯定拿不下来。
什么样的家庭,能随随便便给孩子这么多强啊。
而且她一出手就花了这么多,身上肯定还有更多。
“林晚,你家是干什么?”一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知青李旭东假装无意的说。
这话问得有些触碰别人的隐私了,林晚看了他好一会,在李旭东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