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飞驰跑出十数里才停下脚步,姜小楼再次听地后才松了口气,“好了,我们不需要再跑了。”
吴远道下马安抚着胯下的马儿对于刚刚的逃亡表示不解,“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小红和小白差点都一口气背过去了。”
“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大叔我当年在军中担任过探听我们早就凉了。”姜小楼这一手听地的本领是当年在陈国军中偶然从一位老探听中习得的,之后他也凭借这一手绝活在各国军中很吃得香,“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边军,而且......”
“而且什么啊?”吴远道听到边军也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因为大梁的边军只有在边境开战时才会出动。
姜小楼一脸凝重且有些不解说道,“而且好像那百余名边军只是为了追杀一个人。”说完姜小楼一拍脑门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完了完了,怎么好事情赶不上,赶上这种倒霉事啊。爹娘,看来你们儿子过不了多久就要下来陪你们了。”
吴远道也清楚这件事很容易给两人带来无妄之灾,因为大梁军队一直秉持着宁可错杀绝不错放的原则,具姜小楼所说大梁军中每二十人为一小队,每个小队中配有一名探听与一名狗鼻子,探听是为了探查敌军的数量与方位,而狗鼻子则是负责追踪目标,他们可以通过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一路地追踪,并且你无法通过其余的气味掩盖,因为准确地说他们追踪的是你的人气,只要你活着他们就能找上你,这也是大梁境内无人胆敢在城池周围犯案的原因,没有人想要惹上一支军队的追杀,因为结果只有你死,或者是源源不断地追杀。
不过大梁疆域是在是太过广阔了,大梁军队光光是驻扎于城池内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而且还需要重点守卫五大城,所以在城与城之间的灰色地带还是存在着不少的盗贼与响马。因此这次的边军出现就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最要命的是他们两个离得还那么近,可以说按照常理来说吴远道以及姜小楼百分百要交代了(可是谁叫他是主角呢),“大叔,你说那个被追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喂!都要死了你还在意这个干嘛?”不过很快姜小楼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也对,反正都要死了,管他呢。按我对大梁军队的了解这个人八成是个地方乱党,而且是个不大不小的乱党,因为要是太大的话那大梁可以趁早换个国号了,太小的话也不至于出动边军。”吴远道知道姜小楼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可是心思比很多人都细,要不然也不能多次从灭国战争中活下来。
......
“项柯!你就束手就擒吧。”原先的青衫男子此刻被黑甲边军给团团围住,百十把战弓早已瞄准了他,可是他的脸上却毫无畏惧,反倒一把将散落在面前的长发捋了捋,微笑着说道,“你们就别狐假虎威了,蝼蚁再多也只是蝼蚁。”只见青衫男子念头一动,射入体内的箭便脱体而出,那些伤口非但没有飙血反而渐渐愈合,见到这一幕的边军面色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身受重伤但还是异常的恐怖。
“怎么了?怕了?怕就赶紧回去吧,这不是我和你们的战争,你们几个缩头乌龟还不出来!”青衫男子指化为剑朝空中斩去。
“唉~项柯,你何必如此倔强呢。乖乖下马认罪不就好了。”原本空无一物的上空一名负手于身后的虬髯大汉现身而出,紧接着又有三名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虬髯大汉朝三人居中的那人拱了拱手说道,“大人,这种小事就交给小人即可。”
居中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虬髯大汉,霎时大汉便好似被一条巨蟒盯上一般吓得额头冷汗直冒,“熊纪,要出手就要必杀,之前要不是你们这些燕地武者太过托大何须我多跑一趟。”
“是是是,小人知错了,大人饶命。”熊纪平时在燕地就是以手段残暴著称,凭借一身七境修为横行霸道,可是在眼前这个人面前双股颤颤连话都说不清楚,早知道上头这么重视这个项柯,自己当初就该多叫些人,当初得知命令时熊纪想的是自己与兄弟几个将这功劳独吞了因此没有通知燕地其他的武者,可是没想到自己带去的几个七境武者竟然拿不下这个同为七境的项柯,甚至还折了两个兄弟以及三十余名五六境的武者。
熊纪知道如果让项柯跑了别说眼前这个大人了,燕国公都不会放过自己,因为此次任务是京里某位大人私下嘱托他下手的,燕国公也不知晓,如果燕国公知晓自己瞒着他干这些事情日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因为他会被当成京里的暗桩,被穿小鞋是逃不过了,于是他将这一消息上告京里,之后京里的那位便派来了眼前的这三位大爷,三个八境武者,可是更恐怖的是这三个一起出手居然也只是重伤了这个项柯,不仅让他跑了而且还惊动了边军。
“项柯,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反的?”
项柯冷笑一声,啐了一口说道,“都说了没人指使还硬要牵连别人,要说为什么谋反的话......”突然他的眼神锐利地刮了一眼上空那几人,“吾等反非为自己,为的是燕地百姓,为的是天下百姓,朝廷只为稳固自身稳定而不顾百姓死活,即使再多的仁政也需要人去执行,执行之人不正再多的仁政都无用,我父项链见天查司糜烂不堪直言上谏反而落得一个那般的下场,圣人真的看不见世间的疾苦吗?去他妈的圣人,去他妈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