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这一觉睡的沉啊,她睡醒的时候还怪懵圈的。
丝毫不记得自己生病烧迷糊的时候,用了好几张道具符咒,一路顺着找到谢知节的房间,还爬上人床榻上,掉了几滴眼泪,哼哼唧唧说了几句糊涂话。
她就觉得这架子床的床顶跟自己睡的很不一样。
刚眨两下眼睛。
忽然丁香凑过来瞧她,主仆俩的眼睛对上后,小丫鬟立即就笑开花,惊喜道:“姑娘您可算醒了!!”
宋玥还有点懵了,这会儿想开口才发现嘴巴有点干,嘴皮都起皮了,她转头看看,发现这真不是她房间。
对了。
她在谢知节家里下棋呢,还在他家里借宿一晚上。
可是这也不是安排给她的房间啊?
丁香赶紧去端茶水来,看见宋玥到处看,就偷笑道:“谢公子才去洗漱呢,您拽着人家一晚上到今早才舍得松手,他这会儿先去洗漱,晚些再来看您。”
???
宋玥懵了,脑子触碰到关键词后,才飞速地闪过几个画面。
她瞬间回忆起来了。
这还不如忘了好!!
虽然内心想一头扎地里的当鸵鸟,但表面上装得极其淡定。
丁香给自家主子奉上香茶,再拧了帕子给她擦脸,看着自家主子淡定的模样,她都忍不住感叹真厉害!
这估计世上都没几个姑娘家有她这胆量的,换个人得羞死。
丁香还安慰宋玥,“早晨安管事来了一趟,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知道姑娘您生病了可担心了,还是谢公子让他先忙他的,说了让你留在这儿休养也行。”
怕她回去路上再受寒。
昨日下雨后,温度骤降,今日大家伙都换上厚衣裳。
丁香身上也穿着安锦送过来的袄子,安锦就是怕冷着她们俩,也难怪他能当管事,他这管事办事是真的周全。
连小丫鬟都顾及到了。
丁香还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这新主子家是真的好。
宋玥点点头表示明白,“那就住几日,虎崽那边让安锦多照看一下,买些生鸡喂喂,要拔过毛的那种。”
换了新家后,虎崽自己不是在后院玩就是去小空间里面。
它自己自在的很。
家里养着只老虎,新来的下人都被震慑到了的。
安锦没少夸虎崽,真是给他省事,管教起下人来方便多了。
丁香就让她放宽心,“安管事办事这么周到,肯定不会委屈虎崽的!”
这倒也是。
宋玥索性赖在这儿,原来昨晚跟谢知节一块睡的,难怪她这么好睡,她刚咕哝两句,感叹一下。
丁香耳朵灵,立即抿嘴调侃道:“姑娘您是生病了,发了高热可不昏睡么?”
宋玥脸麻了。
不带这样拿主子说笑的!!
谢知节进来时就看见宋玥睡醒了,丁香正逗她笑呢。
这丫鬟倒是不错。
他记得老大夫让身边的人多宽慰宋玥,有丁香在确实挺好。
谢知节过去在宋玥边上的木凳上坐着,他昨晚半夜就一直坐在这儿,让宋玥牵着他的手,她不放开他,他总不好真的跟她同床共枕,传出去像什么话?
要知道姑娘家的名声最要紧了,他也不能趁着她生病占她便宜。
谢知节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语气很温和,关心她身体有没有好些,“可有胃口吃些东西?”
宋玥虽然觉得丢人,但想到对方是381的话,什么鬼样子它没见过?于是也逐渐从容淡定起来。
她也笑着点点头,特别坦诚地说:“有,我饿了。”
谢知节和丁香就都笑了。
丁香还忍不住击掌,说:“太好了,有胃口就是好事,吃饱了才能养好身子!”
也是正巧。
谢知节刚想让人催催早膳。
青竹就带着人把午膳送进来,看见宋玥醒了他也松口气,“姑娘可算醒了,我家公子让厨娘们弄了些清淡可口的早膳,姑娘吃一些吧?还有公子喜欢的鱼片粥呢!”
其他丫鬟婆子老老实实的,一样一样把菜都放好。
大家心里虽然惊讶,但都是可靠的奴仆,自然不会乱嚼舌根。
况且青竹一早交代明白,宋姑娘只是半夜发高热梦魇还有梦游而已,他们下人也绝对不过议论主子。
丫鬟婆子把菜放好,又迅速地退了下去,没有给宋玥造成压力,于是她高高兴兴地享用了一顿早膳。
吃饱喝足发发汗,这病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谁让她身体好呢?
虽然病了但好的也快。
谢知节还陪着宋玥下棋,甚至笑着说羡慕她,“倘若是我风寒,怎么也得折腾上三五个月。”
他说期间的时候就是昏昏沉沉,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境。
但不太记得是什么。
宋玥下棋的手指顿住,随后又将黑子落下,装成不经意地问:“你若生病的时候会总做梦?都做了什么梦?一点儿也记不住么?可否能跟我说说?”
谢知节见状还真来了兴致,边下棋边跟她闲聊,“真不记得,只知道梦很长,很乱,一醒就全忘了,真要绞尽脑汁地回想,只能想到几个画面,或是一些奇怪的图样,为此我还曾经画了下来。”
他说的轻松。
宋玥呼吸都快全乱了,她笑嘻嘻地说道:“那可以给我瞧瞧吗?”
谢知节还真的愿意,他浅浅笑道:“倘若旁人我定是不愿,若是你,我倒是很乐意给你看看。”
他说着让青竹给他拿了几个画卷过来,还不让青竹留下。
随后递给宋玥。
宋玥不禁挑眉,“青竹都不能看呢?我可真有荣幸。”
她嘴角都快咧上天了。
谢知节看见她高兴,心里的那种心疼她的感觉才能消退一些。
宋玥打开画卷的那一刻,手差点发抖,呼吸都忘了,屏气两三秒才回过神来要呼吸,画卷里面居然画着飞机,但不是近景,而是从下面往上看的那种,后面还有白烟,画出很长很长的飞机线。
还有她以前在那个饭店老板打工时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老旧的铁架子床和一个床头柜,很小,灯光很暗。
谢知节见她神色有些不一样,还是觉得有些别扭,问道:“宋姑娘也觉得这些东西很怪异?就连那个房间都很奇怪,不像咱们王朝的住所,这灯盏还是镶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