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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家族秘闻
    黑衣遮面的男人一步步走上城堡的楼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用来照明的光源,自身的纯黑打扮在黑夜下的城堡内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他的脚步也很轻,像是故意避免被人发现,哪怕没有光源的帮助男人也能平稳的踩在每一阶台阶上如履平地。

    他面纱下的双眼在黑暗中巡视着四周,像是在不断寻找着什么。从城堡最中央的大阶梯一直向上,尽管楼梯的阶梯已经在历史的岁月中变得磨损不堪但至今依旧坚固。

    随着一步步的攀升,城堡内的温度也逐渐降低,空气中带有着一丝丝湿润的凉意。

    当男人走到了城堡的最顶层时他踏上了一片宽敞的平台,顶层的设计要比城堡其它地方更为精美,到处可见华丽镶金的花纹以及做工细腻的雕塑。

    正对着楼梯树立着一尊体型硕大的骑士雕像,雕像和设计和墙壁融为一体。

    骑马的骑士只有一半的身体露在墙外,而另一半似乎嵌在墙内似的,既不会占用太多的空间,也可以展现出雕像的威武大气。

    而骑士雕像的肩膀上,还雕刻着一只马上就要展翅飞翔的乌鸦,乌鸦的眼睛用着精美的红宝石作为装饰。

    男人刚站住脚步,他左右两侧便有点点光源向着他这里聚拢。

    城堡内的佣人们从两边走来,一个个举着油灯左顾右盼皆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待他们逐渐走向中央的楼梯,油灯的光亮慢慢将黑衣的男人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一时间突然吓到,但很快也都反应了过来。

    “找到他们了吗?”黑衣男人在此刻缓缓对着两边的佣人问道。

    “没有……客厅餐厅会议厅都找过了,到处都没有那两个孩子的影子。”佣人们纷纷摇头,其中一位带头的男佣人开口回答着黑衣人的问题。

    “难道已经跑到外面去了吗……”黑衣人思考着什么默默的摇了摇头。“对了,你们今天有人看见过苏珊亚小姐吗,我好像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她了。”

    “苏珊亚女士在昨晚鸦群的行动中不幸去世了,她的尸体停留在后院,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腾出时间去掩埋。”

    带头的男佣人语气平淡的说着,就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琐事而已。

    黑衣人在听后沉默了一阵,与其说是悲伤更多的只是无奈。

    “我知道了,最近家族里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劳烦各位今晚还要再多辛苦一阵。”

    说完,在场的佣人们开始分散着走开,有些走进了漆黑的走廊,有些则走下了楼梯,很快光源便再次消失,让黑衣男人再次沉浸于黑暗之中。

    孤独的男人注视着眼前的骑士雕像,他缓缓走上前盯着那尊庞大的雕像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没出多久便甩着身上的斗篷转身离去消失在城堡的黑暗当中。

    当他离开没过多久,那尊雕像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庞大的重量在复杂机关的作用下悄无声息的缓缓平移,慢慢的挪出了一条与墙壁之间的缝隙。

    切萨雷从雕像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从密道中走了出来。

    机关的设计有着时限,当后面的的安雅跳出来时骑士的雕像已经开始慢慢回归原位,再慢一些就会夹住女孩的头发。

    刚刚离开狭窄令人窒息的密道,重新回到城堡的宽阔的空间里安雅本想着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但扑面而来的寒意却立刻冻得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安雅抱着肩膀踩着小碎步跟上带路的切萨雷,忍不住发问。

    “冷?”切萨雷疑惑抬起手臂试探感受周围的温度,既不觉得寒冷也不觉得温暖,事实上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仔细的回忆自己的童年,好像顶楼的温度的确有些说法。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老伯爵得了一种常年不愈的怪病,医生说是为了防止病情恶化必须让伯爵长时间待在低温的环境中,所以家族里的人才会在城堡的这一层布了冰魔法来降温。

    “说着切萨雷又抬起手指向前方。”前面没多远就是伯爵的房间了。”

    “确实是好奇怪的病,只听过不要让病人着凉的,头一次听说不要让病人暖和的。”安雅难以理解地说着,接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冷风冻得她又是一阵寒颤。

    “对了切萨雷,说起匈雅提家的伯爵……我有件事情有些想不明白。”

    “你问吧。”切萨雷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点头答应。

    “按理来说…这里的伯爵大人不就是你的老爸吗,为什么你总是要叫他伯爵呢?这是你们家族里的规矩吗?”

    安雅的问题让切萨雷愣了一下,他略微停顿了片刻脚下的步伐,手指抵着下颚眼神犹豫了一阵,像是被问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换做其它人来问这个问题切萨雷绝对不想做任何回答。

    但看着安雅眨着好奇的眼睛,切萨雷叹了口气,只是简单透露了一嘴。“因为我不是匈雅提伯爵的亲生儿子……硬要说的话,老伯爵是我的养父。”

    “所以你是私生子的说法?”安雅快步凑到了切萨雷的身侧,继续问着。

    “怎么理解都好…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或许等我感觉好些后会告诉你事情的全貌,但大概率不会是今天。”

    切萨雷突然站住了脚步,而安雅则光顾着看着切萨雷的脸继续向前走着,结果一脑袋撞在了门板上,疼的安雅可可爱爱的捂着头往后倒退两步,嘴里委屈的呜呜叫。

    切萨雷推开沉重的门扉,刺骨的寒温如潮流般顺着大门敞开的缝隙扑面而来,冷得让人汗毛直立,让安雅的睫毛都要在顷刻间结上冰霜。

    切萨雷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但直觉告诉着他这里和记忆中的场景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将门完全打开,奢华的落地大窗毫无保留地让月光泼洒进来,将整个卧室都被月色浸染照得通亮。

    这个房间很大,的宛如是一间可以容纳百人起舞的大厅,轻轻的踏在光洁的地板上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回音。

    因为……

    这个房间实在是太空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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