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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行程
    专先生身上的精神波动收敛下去后,就说:“我会给你再写一封信,你去那里找他,但是要抓紧时间了。

    

    随着摩天轮公司倒塌,远洋开拓集团和沧龙公司对外洋的控制在加强,其中可能还有利纳克斯联邦的渗透和破坏。

    

    无论是哪个势力插手,都不会容许这个断代传承的裂隙一直存在于那里的,一经发现,肯定会设法破坏或者回收的。

    

    我不知道这地方还能存续多久,如果你想去,那么最好尽快了,去的越早,所能得到的修行时间就越多。”

    

    陈传感受了下精神之中传递过来的内容,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专先生。”

    

    专先生又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块莹润的玉石,那是一个猪鼻龙的形象,他往前一送。

    

    “这個东西你带着,进入裂隙后侵染是免不了的,这个可以帮助你抵御,但这东西仅仅只是一个辅助,记着我说的,对抗才是关键,玉的底端有我的电报联络方式,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通过这个来联络我。”

    

    陈传拿了过来,入手之时顿觉一片清凉,连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像受到了抚慰,知道这是好东西,再翻过一看,后面有一串频段,便又谢了一声。

    

    专先生这时拍了拍行李箱,说:“我得把这些东西尽快送回去,随后总部会再给伱配发一些纯净派的物品,不过这些东西不急,会找专人递交到你手上的。”

    

    温教官说:“刚才陈主管和我说了,精修派的人下午的时候找过他,还是通过民政长朱显的介绍,我推断是精修派的某位上层比较看好陈主管。”

    

    专先生说:“是么?”他站了起来,“这件事我来处置。”他伸出手和陈传再握了一下,“那么,陈主管,再会了。”

    

    陈传点了下头,“专先生,再会。”

    

    专先生又和温教官握了下后,就告辞离开了。

    

    陈传目送他离去,只是看他在路上就把面具摘取了下来,心说派内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妥,估计要一段时间吧……

    

    好在他对此也不急,倒是去外洋的事需要尽快排上日程了。

    

    他也没有久留,和温教官别过,就带上东西回了家中。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他算是空闲了一些,就同学和旧友通了下电话,约好的日子,特别是魏常安这些要去中心城的人,在离开之前,肯定是要见上一面。

    

    到了二十日这天,正是学校的休沐日,陈传乘坐专车,从武毅学院的北面后门进入了学院之中。

    

    这个时间段上,三年级的学员基本不在学院住了,应该早在半年多前就寻到各自的出路了,就算回学校也只是走个过程。

    

    只是一二年级还面临期末的必要考核,这时候正是最后一段较为紧张的时间了。

    

    车子一直行驶到南丘之下,这时候没有继续向前,而是沿着环山山道上行,最后在位于山顶的问过堂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成子通第一次传授他劲力的地方,之前打电话时,成子通知道他不愿意在学校引发什么动静,所以约在这个地方见面。

    

    车子停稳后,他见到有一辆车停在不远处,认出这是成老师的座驾,人应该已经是到了。

    

    勤务员下车为他开门后,他拿起一个公文包,自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周围,一晃近四年时间了,周围的景物没什么变化,他转头往北峰方向看去,那里的庄园依旧存在着,那是以前那些举荐生住的地方。

    

    不过从去年开始,几乎就没有什么举荐生了,虽然一些出身不俗的学员还可以花钱住里面,但几乎没有什么特殊待遇了,全部都是要经过考核才能进入学院。

    

    据说有人提议朱政长恢复举荐生制,但都被这位以武毅内有事宜为由给否了。

    

    看了几眼后,他往问过堂走去,过了敞开的大门,经过宽阔的演武场,一直来到了大堂里面,就见成子通正坐在一侧待客椅上,身材看着圆滚滚的,脸上那叫一个满面红光,见到他之后,招呼说:“哎,小传,来了啊。”

    

    陈传立刻换鞋走进去,欠身一礼,“老师。”

    

    “你这学生,来,坐坐。”

    

    成子通笑呵呵的招呼他坐下。

    

    “这里没什么人,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师生叙旧,哎,小传啊,还记得老师第一次带你来这里么?”

    

    陈传看了看周围,说:“记得,当初正是老师给了学生无比的信任,让学生选择了周元劲法,学生对此十分感谢老师,如果不是老师当初的一力支持,就没有学生的今天。”

    

    成子通摇了摇头,说:“小传,在你眼里,是老师帮了你,可你又何尝不是帮了老师呢?”

    

    这两年来,以前绝少和他联络的中心城的格斗世家一直来看他,不仅和他攀关系,还明里暗里的说想把后辈子弟托到他这里来教导。

    

    他清楚有的是真心为自己的后辈考虑,有的则是为了和陈传攀上一层关系,所以他一个都没有答应。

    

    陈传这时从那公文包里取了一些资料出来,说:“这是学生特意给老师找的。”

    

    这些全都是中心城处理局内对于异常之类的东西归档,其中大部分都是没有处理的。

    

    他那时成了执行队长后才是知道,中心城内外是有对抗并压制异常的的办法,比如公司和政府的活跃意识体就能很好的对抗并压制异常。

    

    这也导致异常大多出现在边边角角和混乱的地域,这些地方一个是很难处理,还有一个是处理的成本太高,所以先期几乎保持无视的态度,唯有等到异常一直突破到一个界限,才会引发上的重视。

    

    而政府方面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直接插手,而是交给了委托人或者委托公司,而后者最通常的做法就是直接清剿,毕竟人没了异常也就消失了,比如金虾就是这样。

    

    这种冷酷且无视人道的做法,实际上是得到某些上层的默许的,而他已经有所决定,自己既然已经成为调查主管,那么到时候会对这些加以关注,至少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会尽可能压制并处理好这些事件。

    

    成子通将这厚厚的资料接了过来,手抚了一下,感叹说:“小传,有心了。”

    

    他将资料放下,看向陈传,“哎,电话里不方便说,小传啊,和老师说说中心城里事,怎么一下就成调查主管呢?哦,不该说可以不说,老师明白的。”

    

    陈传自然不会说蝜母繁殖分裂的事,但只说官面上的说辞也就足够了,而且具体和什么对手战斗,只要隐去名字和身份就可以了。

    

    成子通听完他讲述这大半年以来在中心城的经历,圆润的脸上全是飞扬的神采。

    

    这可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

    

    诚然这学生现如今走的路和他关系不大了,可打基础的时候是在他这里完成的,今后不管到哪里,都能说一声这是他成子通的学生!

    

    并且这个学生远还没有走到真正的终点,眼前的所经历或许还只是一个起始,今后还有更长的路在等着他,他的未来将之无限广阔。

    

    在聊了一会儿后,他问:“小传啊,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陈传说:“可能就一个月,学生接下来可能去国外旅游一段时间。”

    

    成子通笑着说:“你以往训练起来从来不用人催,很省心,但是张弛有道,去外面散散心挺不错的。

    

    小传,你自己有主见,老师从不担心你,但老师还是要啰嗦几句,就是做事前多想想,多看看,有时候上不去了,也别急,有着一身本事在,哪里都去得,等一等,等一等可能就有转机了。”

    

    陈传认真说:“老师,我记住了。”

    

    “好,记着就行了,来,喝茶。”成子通示意他喝下自己刚泡的茶。

    

    陈传端起喝了一口,说:“对了,还要告诉老师一件事,我已经通过武毅学院的申请,成为了武毅学院的教师。”

    

    成子通有些吃惊,“武毅的老师啊,”然后点头,“小传你的实力足够了。”他感慨说:“没想到一晃眼,你也当老师了。”

    

    陈传笑着说:“现在我不方便出现在学院里,这事还要拜托老师转告宿管老师一声,告诉他我和他的约定可没忘,现在正在朝着那个目标前进呢。”

    

    成子通笑了笑,他没问约定是什么,而是说:“我一定给你带到。”

    

    师生两人接下来边是喝茶边是闲聊,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到了傍晚,见天色不早了,陈传就打算离开了,成子通这时说:“小传,先等一下。”

    

    他站起来,走到了一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了一本线装的薄册出来,回来之后递给陈传。

    

    “这本是成家一位祖辈撰写的精神修行谱录,当初我离开中心城的时候,二伯交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自己没那个才能,可我没有,你却是有的。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本修行引导书,不涉及什么秘法,如今是新时代,不用搞什么敝帚自珍那套,该用就用。

    

    任何法门藏着掖着都是不成气候的,小传你看过后,要是将来能够推陈出新,并将之发扬光大了,那老师会更欣慰的。”

    

    陈传没有客气,直接拿了过来,“那学生就谢谢老师了。”他站起来,“老师,学生就先走了。”

    

    “好,老师送送你。”

    

    成子通和他一起自里走出来,他站在南丘之上,看着陈传坐上车子并沿着山道离开了这里,不禁他想到当初自己从中心城出来,就是要证明自己走的路并没有错。

    

    他自己没有证明自己的路,但是他的学生却是帮助他实现了。

    

    这两年来从中心城来见他的人不少,但就是自己老爹那里还是不闻不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嘿了一声,“老头子,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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