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紫雪竹尽快开通星门,引英仙人入盾牌的要求,张仁枚实行了拖延战术。一脸的‘苦涩与无奈,还有后怕’地说:“紫姐姐,我也想啊。正因为急于开通太空高速,这才急中生乱,以致跃迁出现了故障。我们从亚空间出来时,刹车不及,一头撞到一颗流星上。
呼,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报销了欸。
妈妈咪,命算是留住了,但设备却损毁了部分。
这不,我正准备在这里生产损坏的设备呢?”
说着,将镜头对准正筹备建造的电子工厂。
紫雪竹毫不怀疑张仁枚骗她,因为星域的天文环境不熟,完全有可能撞上流星,甚至直接跟流星重合而爆炸。盾牌各国拿到天鹰型飞船之后,已经多次出事故了,所以太空高速依然是盾牌各国舍不得放弃的最佳交通方式。
紫雪竹皱眉道:“不是说那里没有科技基础吗?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生产出损坏的设备?”
张仁枚不满地指责,“紫姐姐,你应该先安慰安慰我这个死里逃生的小可怜吗?呜呜呜。”
紫雪竹连忙道:“好啦好啦,姐姐是关心则乱。对不起,好了吧。你这不没事吗?再说了,你我这种人,早就没资格做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了呀。”
张仁枚道:“最短,一两年。最长,不超过五年。”
“五年?”紫雪竹只能接受现实,“看来我们的计划的修改了。”
就在这时,张仁枚收到张至的警报,说是外太空来了一艘飞船。
不一会,自任总督府卫队队长的支大力,也急匆匆地跑来,“总督,不好了。又有押解飞船飞抵我们这里。”
“特么的。”张仁枚跟紫雪竹说这里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就匆匆挂断,恨恨地骂道:“阳子衿如此勤政吗?我看是王国贵族彼此倾扎得厉害吧。贵族流放如此频繁?去特么的,有本事将王国贵族全都给老娘丢过来。”
不一会,一艘灵器飞船直接降落到总督府面前的大广场上。
舱门打开,一位身穿奢华贵族服饰的中年人飞出飞船,大声喊叫道:“泽尚,还不给本爵滚出来迎接。嗯?”
没错,是飞出飞船,而不是走出来。
这都地面了,需要飞吗?显然,是为了显摆,显摆他的功力高达真人境。
真人境不过修炼境界的最低等而已,值得显摆?呵呵,你得看这是哪里。这是修炼荒漠崇阳星啊。在这里,就没有修炼者。
支大力站在张仁枚身边低声道:“这人穿的子爵服饰,必然是一个子爵。奇怪了,以前运送罪民或流放贵族,最多也就是男爵。今天怎么提高规格了?”
之所以提高了规格,就要怪死鬼泽尚了。泽尚还存有东山再起之心,所以极力巴结讨好此前运送罪民的官员。这里没什么好的特产,也没有修炼资源,但有美女啊。在全球精挑细选一批美女来调教好,送于此前运送官员为婢为奴,讨人家欢心,希望他们回去之后能帮自己美言几句。
泽尚没想到的是,他的目的没达成,却让运送罪民到这里的差使,成了抢手的美差。
帮泽尚美言,只是信口开河,但帝王式的享受,却实实在在。
泽尚的讨好,非但没起作用,反而王国贵族圈中传出他非但死性不改,反而更为肆无忌惮的言论。
得,泽尚的行为,让王国高层彻底对他死了心,示意让他干脆就在这里‘享受’到死。
泽尚被流放前是佰爵,而今一个子爵,男爵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
看到自己的呼叫没反应,来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除了看见看猴戏一样的张仁枚等人,还看见所谓的皇宫,居然改成总督府了。很是奇怪,呼喝道:“你们皇······,呸,泽尚呢?你们是什么人?”
张至看了看张仁枚。
张仁枚摇摇头。然后上前道:“泽尚死了。我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你是谁?能否先自我介绍一下?”
“混账!”来人大怒,“罪民就是罪民,基本礼节都不知道吗?都给本爵跪下说话?”
现场没有他认识的,那就肯定不是贵族。不是贵族,就肯定是罪民啊。罪民居然敢站得笔直地跟贵族说话,简直是胆大包天。
来者气场一放,准备将所有人都压制住。
“好说不听,那就请你下来说吧。”张仁枚一挥手。张至飞身而起,一掌挥出。空中一只巨大的灵气手掌无中生有地出现,一掌将来人拍了下来。吧唧,极为狼狈地摔在地上。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这是对子衿王国的公然挑衅和侵略。”来人终于慌了,他认定张仁枚等人,绝对不是子衿王国的人。有如此战力的子衿高手,他都认识。所以他赶紧拿出王国来为自己撑腰打气。
飞船上子爵的随员,看到子爵受辱,飞速冲了出来护驾。可有什么用?全都是武圣级辅兵而已,被张仁枚支使支大力全部拿下。
支大力再一次懵圈,但不得不执行。意外的是,这一次拿下子爵的卫队,他的心境莫名获得了突变式提升。
攻击泽尚,那是前贵族,且同样是服刑之人,罪民们的心理负担不是很重。或者会被处死一些人,但王国绝对不至于将这颗星球上的人全灭杀了。
但攻击在位贵族,就完全不一样了啊,这是对王权的公然挑战。
可看到张仁枚几人一脸的不屑,支大力怀疑张仁枚等人也是高等贵族。即使不是,他们的战力如此高超,是不是不怕子衿王国了呢?支大力罪民式的胆颤心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且对未来怀有期待。即使张仁枚他们是在造反,自己也想跟他们一起拼一把。对贵族根深蒂固的恐惧,竟然逐渐减弱,而后无惧了。
“飞船。”支大力拿下子爵的卫队之后,第一时间扑向那艘灵器飞船。
“回来。”张至一伸手,将支大力拉了回来,“你干啥?”
支大力急了,“飞船啊。不能让它飞走了。”
张至笑嘻嘻地看着支大力,“它飞不走的。它的主人在这呢。你不知道······?哦,你确实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
张至不解释了,怕伤害到支大力脆弱的自尊心。
灵器飞船这类灵器,必须跟其使用者(或者叫做主人)的念力锁定,才能使用。在场级别最高的,显然是那位子爵。那么,这艘飞船的控制权,自然就在子爵手上。子爵走不掉,飞船怎么可能走得掉。
张至道:“你去把飞船上人都领下来吧。嗯,按照我们此前确定的政策执行。也就是说,你们正式上任看守之职,复杂他们的改造。
但请注意了,不得无故虐待和凌辱罪民,别将自己遭受的痛苦,加诸到别人身上。”
打发走支大力等人,张至等人提起子爵和他的一干手下,走进总督府。
子爵胆颤心惊,“你,你们,到底是谁?”
张仁枚坐定,淡淡地说:“还是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子爵抖抖索索地说:“我叫阳半墨,王国子爵。这次是执行送罪民的任务来崇阳星的。我是皇族,你们不能伤我,不然必将引起国际纠纷甚至大战。”
“哟呵,还是皇族。正好。你能联系上阳笠昕吗?”
“阳阳阳,你居然敢直呼陛下姓名?你到底是谁?”
张仁枚,“你告诉阳笠昕,就说我姓张,来自猎户。”
“猎户?”阳半墨气势大涨,厉声怒喝道:“你一个猎户奴民,竟敢攻击皇族贵胄,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赶快滚过来跪下,本爵或者看在你尚有几分姿色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否则,······。”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将阳半墨打得转了一个圈。
阳半墨更气了,咆哮道:“大胆!本······。”
啪。又是一个耳光。
“你找死。”
啪。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
啪。
阳半墨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只要一张口,张仁枚就是一耳光。
从胆颤心惊,到怒不可遏,再到不可置信,最后是满脸的哀求,阳半墨的心态经历如此之多的转变,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
“奴民?”张仁枚厉叱,“这是谁的定论?”
“难道不是吗?”阳半墨说得很小声,又换来一耳光。
张仁枚恨声道:“将知道的关于猎户的信息,全都告诉我。”
阳半墨咿咿呀呀不敢说话,自然是在挨打。
“垃圾。”张仁枚鄙夷地说:“算了吧,问也白问,我自己来。”一挥手,大量幺米机器人涌入阳半墨体内,在阳半墨大脑里凝成意念波读心器。
张仁枚忘记了,意念波读心器,对超凡境之上的修者是不适用的。不过此时吓破了胆又被打怕了阳半墨,不敢有丝毫反抗,以致读心器在他身上竟是完全可用。
张仁枚噼里啪啦地提问,并不需要阳半墨回答,他听到问题后,脑中自然会想起相关内容。
不一会,张仁枚就彻底了解了阳半墨。这家伙是皇族没错,但跟嫡系的血缘关系已经很远了。得到子爵的头衔,并非因为皇族身份,而是他的钻营之能,讨好上了阳子衿。
他对猎户的了解,多数来自于道听途说,少部分来自阳子衿。
让张仁枚极其不爽的是,恒阳主流社会,似乎真的将猎户人看作奴隶。去猎户征战的另一个代名词,谓之捕奴。
张仁枚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爷爷他们做得太过了。人家将你当奴仆,你还觉得自己是在忍辱负重为猎户,这是贱到没有底线了吗?
张仁枚对阳半墨道:“联系你姑奶奶吧。让她告诉阳笠昕,我张仁枚来了。如果想合作,就来华夏星面谈。”
阳半墨还晕乎着。张至等人急了,“张总,合适吗?万一他们派军来攻,······。”
张仁枚霸气侧漏,“他们敢!我说了,我跟他们是合作,而不是投靠。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找其他巨头势力合作去。”
张至哭笑不得,这是讲理的时间和地点吗?人家拥有绝对压制性武力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