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李二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越想白露的事越觉得恨得牙痒痒,忽的听见有人敲门,骂骂咧咧开门一瞧,居然看见苏离家那个小袁管家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
“哟,你来干啥?”李二狗流里流气的往门口一靠,上下打量着小袁管家。
袁宇生生忍下肚子里那股火,道:“白露姑娘叫我来的。”
“啥,白露那贱人叫你来的?”李二狗一听,眼睛就亮了,嘿嘿一笑,得意道:“我就知道白露那妮子不过是横一时,她都是我的人了,以后没男人肯要,还嚣张个屁啊,早这么乖不就得了!”
袁宇将手里的食盒黑着头往李二狗手里一塞,道:“这是白露给你做的好吃的,有酒有肉,叫你吃饱喝足上村后那木屋,她有话跟你说。”
李二狗喜滋滋将食盒揭开一看,里头是一壶好酒和一盘酱肉,立刻馋的流口水,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道:“嘿嘿,白露果真是个会来事的,待哥哥我吃饱喝足有力气,一会好好滋润我白露妹妹。”
小袁管家沉默的看着李二狗,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现在让你吃顿好的!
而后大步流星离开李二狗家,往苏离家去。
李二狗吃饱喝足,掐着时辰一算,时间到了,趁着月黑风高得意洋洋的往村口的木屋去。
而此时,银婆正被请到苏离房间里喝酒,银婆受宠若惊,连着喝了三杯酒,激动道:“夫人您想通就好,明个咱们就把李花花送回去,白露和李二狗挺般配,咱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人……”
银婆一边絮叨,一边觉得眼皮子沉的厉害,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苏离冷笑着看着银婆,打了个响指,门外小袁管家拿了个布口袋进来,将银婆往口袋里一塞,同苏离、苏四叔一道,趁着黑夜将银婆背到村口的木屋里,往草垛上一扔。
三人出门,躲在树后,苏离对袁宇道:“小袁管家,都布置好了么?”
袁宇点点头,表示一切安排妥当。
三人在树后蹲了一会,瞧见李二狗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扯着自个领口,嘴里骂骂咧咧:“娘希匹的,咋这么热!一会见了白露那骚蹄子,可得好好泄泻火!”
李二狗进了屋,屋里一片漆黑,隐约瞧见草垛上睡了个女子,李二狗顿时色心大起,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口中喊着“白露妹子”,便扑了上去。
木屋里没多时就响起不堪入耳的声响……
清晨,李二狗抱着“白露”睡的正香,忽的听见哐当一声,木屋的门被踹开,小袁管家和袁杰带着十几个拿着家伙的壮汉冲了进来。
“好你个李二狗,竟然公然通、奸!”小袁管家一棍子狠狠敲在李二狗身上,李二狗杀猪一般惨叫:“你敢打我!我睡我媳妇白露,你打我干啥!”
“我呸,死不悔改的人渣,事到如今居然还污蔑人家白露姑娘!”村长黑着脸走进来,带着同村好几个村民。
李二狗低头一看怀里的“白露”,居然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那一脸的枯树皮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布满老年斑和皱纹的脸恶心的李二狗差点吐出来。
“银婆,咋是你这老狗!”李二狗嗷的一声把怀里光屁股的银婆踹了出去。
银婆这才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就瞧见一堆人来捉、奸,吓的脸色惨白,抓着衣裳盖在身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磕头。
“村长,各位村民,大家都瞧见了,李二狗和银婆同奸,却栽给白露姑娘。白露姑娘是清白的,请大家做个见证。”小袁管家道。
先有李花花作证,再有大家亲眼瞧见,如今大家都信了白露是被李二狗和银婆联合起来泼脏水。
“我们早知道白露姑娘不会瞧上李二狗,小袁管家放心,我们回去就跟村里将这里看到的事说出去。”村长道,“只是这李二狗与苏家的婆子通、奸,就交给你们吧。”
村长带着村民回去了,剩下袁杰同袁宇。袁杰拍了拍袁宇的肩膀,道:“李二狗交给你了。”
说罢,袁杰出门,和守在门外的苏离汇合。
小袁管家盯着李二狗,牙齿咬的咯嘣响,李二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这会子脑子清醒了,晓得自己是中了圈套,一边死命的毒打银婆,一边骂:“好你个贱老婆子,居然敢阴我!”
银婆被打的一脸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哭道:“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李二狗,你睡了我你得负责,我老婆子虽然快七十了,可还是个黄花老闺女,你要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
“娶你,我呸!恶心死我了!我咋和你这老狗,呕!”李二狗看着银婆那枯树皮脸直犯恶心,手底下打的更狠,骂道:“我打死你个老东西!”
小袁管家也不阻止,冷眼看着李二狗毒打银婆,待李二狗累的打不动时,银婆已经满身满脸的血,嘴里的牙打掉了一半,一只眼睛往外冒血,像被打瞎了。
“银婆,你以后就跟着李二狗吧。”苏离走进来,冷笑着,看着只剩半条命的银婆。
银婆满脸的恐惧,看着李二狗就跟看见恶鬼似得,身子使劲往苏离身边缩:“夫人,救救我……”刚说几句话,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了好几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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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我怎么救你?你身子都给了李二狗,你就是李二狗的人了,他要打你骂你杀了你,你都得顺着他不是。哪家的男人不打女人,银婆啊,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呗。”苏离蹲在地上,看着银婆,“银婆,你不是一向觉得李二狗人不错,可以嫁么?这下我就圆你的心愿,给你找了个你看中的男人,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啊?”
银婆满是皱纹的脸扭曲的变形,抓着苏离的裤脚一个劲的磕头:“夫人,我、我要回苏家……救救我,李二狗会打死我的……”
“打死了,那就是你的命啊。”苏离抽出裤脚,冷笑看着银婆:“你不是说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嫁人对不对?银婆,你有个男人要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捡什么捡,你都六十多了,有什么资格挑男人。我来做主,就李二狗了,你以后跟着他过日子吧。”
李二狗忽的咆哮:“我才不要这又丑又老的婆子,我不娶她!”
“你以为现在能由着你了?”苏离蹲在李二狗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李二狗能听见的声音道:“在你欺负白露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我苏离不主动欺负人,但是你若以为我脾气好,想骑在我头上,那我就叫你瞧瞧……”
说罢,苏离站起来,后退几步,打了个响指,小袁管家身后走出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架着的李二狗的肩膀,将他摁在地上。
李二狗惨叫着挣扎,踢腾着双腿,吓的涕泪横流,一个劲求饶。
苏离压根不理会李二狗的求饶,对小袁管家道:“小袁管家,接下来,就看你的刀工了。”
袁宇上前一步,那两个壮汉将李二狗的双腿分开摁住,袁宇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哐当一下砸到李二狗腿间的泥地里。
李二狗吓的惨叫一声:“你们、你们要干啥!?”
“干啥?没收作案工具呗。”苏离冷笑,拍了拍小袁管家的肩膀:“还记得我教你怎么切香肠么?一刀一刀,切的薄厚均匀。”
袁宇嘴角一勾,嗤啦掀开李二狗盖在腿上的衣裳,目测一下,对苏离道:“以我的刀工,估摸着能切三十多刀。”
“三十多刀?不错,不错,慢慢切,这里有止血的药粉,别叫他死了。”苏离满意的点点头。
“啥、啥三十多刀!!”李二狗惨叫着盯着自己的下头。
“你很快就会知道……”小袁管家笑的森冷,将那止血的药粉撒在李二狗腿间,扬起菜刀,一刀下去。
嗷!!!啊————
苏离走出屋子,和袁杰并肩站这,听着屋里李二狗的一声声惨叫。
银婆在旁目睹一切,吓的昏死过去。
小袁管家下刀冷静,一刀一刀切的薄薄的,他才舍不得让李二狗痛苦少哪怕那么一分。
他要让他好好的品尝品尝,欺负白露的代价!
远处的树后,白露一个人靠着树干,听着李二狗的惨叫,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连日的痛苦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声声惨叫种得到了宣泄,她忽的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李二狗被切切剁剁,时不时昏死过去,袁宇就非常有耐心的给他上止血药粉,然后让人泼冷水将李二狗泼醒,之后再让李二狗清醒的看着他一刀一刀切香肠似得剁了他。
从清晨一直剁到了当天深夜,这是李二狗人生中最最恐怖的一天,让他一想起来就惊惧到昏过去的一天。
第二天的晨光升起时,小袁管家终于把李二狗下头剁了个干干净净,一点不留,洗干净手里的血,走出屋子,深吸一口气。
白露妹妹,我袁宇替你报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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