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幽深,状似随意的开口,“江晏辞怎么了?”
她这话一落,大厅里的这几人低下了头,沉默了。
最后江母叹了口气,擦着眼角的泪,“之前因为清清你,阿辞的病情就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跟以前一样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说不吃。而是逐渐的开始吃饭休息,渐渐地开始尝试接触太阳。”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突然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严重了。”
“不吃不喝不睡觉,整天关在房子里,不论我们怎么跟他沟通,阿辞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就在刚刚,阿辞的身体突然就彻底垮了。但所幸抢救及时,方才已经急救完,现在正在房子里吊葡萄水休息。”
江母说着眼泪就又要掉下来,“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这才不得已把你请过来,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沈晚清微蹙着眉间,漂亮的小脸淡漠着,眸子落在江母的身边,淡淡的开口。
“江伯母你先别着急,我上去看看。”
女孩抬着手拍了拍江母的肩膀,等到江母情绪安稳了下来,便转身上了二楼。
沈晚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少年的房门前。
房门没有锁,轻轻地一转就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昏暗,进去会感到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和当初她待在这间床上休息时,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记得似乎是很轻松,温馨的。
黑夜中女孩的眼眸黑漆如墨,视线转动,轻轻地落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只能透过半遮半掩的月光才能依稀的看见床上微微隆起。
床边有一杆很长的杆子,挂着一个吊瓶,细细的输管线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床头的阴影遮住了少年的容颜,只能看见那张泛着苍白的薄唇。
沈晚清神色淡漠,冰冷散漫。姿态蓦然间迈步走进房间里,泛着莹白色的指骨微微弯曲,指尖点着房门,反手轻轻合上。
只有一道细微的闷声,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女孩走到了床前,纤长的羽睫微垂,浅茶色的眸子显得有点深幽,羽睫扫过眼睑。
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少年,沈晚清眸子半眯,垂首漠然盯着少年。
突然开口,“还不醒?”
女孩的嗓音清冷,又微微沙哑。
“再不睁开眼,我就走了。”
等待了三秒,沈晚清神色淡漠,冷淡中又带着一抹薄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下一秒,沈晚清的手腕被牵住,那手修长冰凉,真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惹的沈晚清又是皱了下眉,脚步停了下来,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指骨骨节分明,泛着冰冷的莹白色,骨节很漂亮。指甲盖透着一抹浅粉色,可又透出一份病恹恹的苍白。
白皙的过分的手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尖锐的针管刺进血管里。那一处贴着医用胶布,周围还残留着碘酒的痕迹。
眉目淡漠,女孩垂着眼睑,冷淡开口,“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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