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了是吗？你都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你跟我说你改……你改什么呢？”宁欢忽地又是发笑，笑着笑着，眼眶竟是觉得有些热。

    “欢儿你别这样……”百里玄渊看宁欢这般，心头一阵发紧，手足无措。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可宁欢却是后退一步。

    她缓缓蹲下去，坐在了地面上，她抱着自己的双膝，埋头上去。

    百里玄渊随着她半蹲下去，单膝跪在她身旁，伸手想要安慰她，却是迟迟不敢落下。

    这样的宁欢，他是陌生的，他想安慰，却又是手足无措。

    “欢儿……”他低唤，声音里满满都是深情与内疚。

    宁欢没理他，片刻之后却是抬头，看向百里玄渊。

    百里玄渊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一刻，那么清晰。

    她的眼睛红红的，刚刚是掉了眼泪。百里玄渊看着，心头更是痛极了！他总想着要护宁欢周全，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可到头来，他还是让她掉了泪。

    “你每次离开，从来不与我道别。”宁欢缓缓开口。

    百里玄渊想开口，宁欢却又是打断。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与我道别是不想我面对离别。”宁欢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许久不来欢居，迷城的危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没说，但是我听到你和千寻说的话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焚心蛊发作，你怕我担心所以不敢来见我……这些我也知道，我知道你的本意是这样。”

    百里玄渊看着她，静静的听她说，没有打断。

    她说的不错！

    这的确是他的本意……

    焚心蛊发作的事，他的确没有和宁欢说，宁欢一直知道他身中焚心蛊，可从未见过他蛊毒发作时的模样，他实在是不忍她担心、难过。

    焚心蛊发作，他服了丹药才能向宁欢报了平安，那之后，便是遇到更强的反噬。

    不得已，他才以最快的时间回了西炎，借用了国师府里的冰室闭关。

    这些年，他的身份不多，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太尴尬，所以他一直都为自己留了后路，这样的后路，大到他随时都能颠覆某一个国家……那些年，他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会甘愿为了她舍弃了一切。直到宁欢出现，他才知道，自己多年来的计划可能因着宁欢的出现而终止，但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最初，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可怕，可后来渐渐的他却是想明白了，宁欢是独一无二的，可其他的东西都是可以被替代的，他可以失去一切，却唯独不能失去宁欢。

    他自小一直做着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从来都看不见那女子的相貌，可认识宁欢之后，他才在梦里看清了那女子的容颜，竟和宁欢的相貌重叠……虽然匪夷所思，但他却是认定了宁欢，他甚至在想，那个梦会不会是他们的前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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