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好奇地看了文元飞一眼,然后说道:“其实我也真的是觉得这大司农一职适合我,毕竟我就是个种田的。至于这将军一职,我看就还是算了吧!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就算给我将军一职,我也铁定做不好。”
“一个破种田的,有什么好?”文元飞怒。
顾清道:“在我看来挺好的,再且我以前也是个种田的,就是现在,家中也还有百来亩田,山地更是不计其数。”
文元飞见顾清是认真的,再次威胁:“你想做大司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必须要认祖归宗,否则本将军还拦你。”
顾清就道:“那你就拦罢,大不了这官不当了,回家种田去。”
文元飞这一次真的无话了,瞪着顾清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直以来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除了有些对不起安思与反对顾盼儿以外,又何曾做过对不起顾清的事情,相反对这个儿子还是挺好的。
事实也的确如文元飞所想,除了那两件事以外,文元飞是真的没有伤害过顾清,并且还处处为顾清着想。
只是顾清从一开始就看文元飞不顺眼,所以不管文元飞做点什么,看在顾清的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事。
顾清这官职之事暂且搁浅了下来,而那些被分派了职务的,则差不多该准备启程回家过年,等过完年以后就会走马上任。也有一些地方远的,又或者不乐意回去的,则留在京城这里又或者立马去要上任的地方。
不过有关于他们殿试情况,还有即将上任的官职与地方,一般都会写信与家人说上一说。
顾清也想早些回去看看,同时也担心顾盼儿这一路走得好不好。
再一次分别,这心头的思念比以往更深,那是在平南之时都没有过的思念,每到夜里的时候倍加想念,是真真正正的孤枕难眠,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后来就学顾盼儿似的,将窗口微微打开,盘腿修炼了起来。
这一次修炼起来,顾清却感觉比以往还要顺,也更容易进入状态。
过去顾清一心想着要金榜题名,如今已是金榜题名,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理由来拒绝修炼,除了顾盼儿之事以外,就真的是心无杂念了。
再且顾清心里头也清楚,顾盼儿其实希望他也能跟着一起修炼,所以这一次修炼起来才是那么的简单。一旦修炼起来,这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直到天亮睁开眼睛时,整个人又是一脸的清冷,比以往少了几分稚气。
而另一头顾盼儿赶路却无日夜,躺在牛背上的她一身慵懒,高耸起来的肚子显然已经遮盖不住。之前顾盼儿还没有得到肯定,现在却能肯定了,肚子里面有三个瓜娃子,至于是男娃还是女娃,因为是自身的问题,顾盼儿却难以探查出,或许等到他们再大一点就能查探出来了。
这孩子应该是六月底的那一天怀上的,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算起来有三个半月,按照大夫的算法那就是四个月。毕竟她能准确地算到是哪一天怀上的,而无需算计来葵水的日期。
顾盼儿忍不住就戳了戳肚子,说道:“他娘的,不过才三个半月,竟然就这么大了,比人家六个月的肚子都还要大。”
楚陌见顾盼儿动作不由得蹙了蹙眉,真想一巴掌把这死女人给拍晕了,哪有这么戳自己肚皮的,就不怕把孩子给戳坏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的确长得太快了一点。”楚陌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吃少一点,听说孩子长得太大个很难生下来。”
顾盼儿斜目:“我倒不怕大,就怕小得跟猫儿似的,不好拉扯成人。”
楚陌蹙眉:“你就不怕不好生?”
顾盼儿心想,这怀了三个本身就不好生了,要是还跟猫儿似的,那才愁人呢!嘴里却说道:“不好生就剖了,一刀剌开,往外一抱,再把肚皮给缝上,多简单。”
楚陌听得眼皮直跳跳,难以想像那种场景,咬牙:“不行,你以后必须少吃一点,这肚皮被剖开太可怕也太危险,除非你不想活了。”
顾盼儿突然就一脸哭相:“我他娘的就是不想活了啊!”
楚陌吓了一跳,连手都是抖的,就连眼中都是带着惊恐,下意识就想要朝顾盼儿扑过去,却见顾盼儿转眼间就眉飞色舞起来。
“瞧把你给吓的,这世界如此美好,老娘没把秘境里的灵果酒全喝了能舍得去死?”顾盼儿一脸嘚瑟地看着楚陌,显然十分得意把楚陌给吓着了。
楚陌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扭头一拍马屁股,向前跑了起来,远远地将顾盼儿给甩到了后头。
顾盼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躺了回去,摸着肚皮哼着小曲儿,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楚陌不经意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顾盼儿翘起二郎腿,差点就没气歪鼻子。左前方一头野猪在荆棘丛中抬起头来,被楚陌看了个正着,楚陌心中无处发泄的郁气就发泄在了野猪身上。
简直就是虐杀,司情看得眼皮直跳跳,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暂且停下休息,吃饱了再走!”楚陌虽然心中抑郁,却没有将血淋淋的野猪拖到顾盼儿面前,而是拖着去找小溪,打算处理一下这野猪。
司情就看向顾盼儿,却见顾盼儿看向天空,下意识也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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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鹰在天空中盘旋着,这已经启程以来第五次看到这只鹰,再看顾盼儿,又是一脸臭臭之色,显然很讨厌这飞鹰的到来。不过司情敢肯定,顾盼儿本身不是讨厌这飞鹰,而是讨厌这飞鹰的背后。
飞鹰很快就落下,踩在大黑牛身上挂着的一只箱子上,朝顾盼儿哼唧了两声。
顾盼儿就朝飞鹰伸出了手,不耐烦道:“拿来吧!”
飞鹰向顾盼儿走近了些,将翅膀抬了起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顾盼儿。顾盼儿就翻了个白眼,拿出一小瓶龙涎液,给它滴上一滴。对于顾盼儿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于飞鹰来说,仅仅是这么一滴就很有可能让它激发体内那近乎于无的血脉,说不定就能变得跟鹰王似的那么威武雄壮,哪怕不能那样,只要出现一点点返祖的迹象,那么对它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顾盼儿当初不过是心血来潮给它一滴,不曾想它竟从此赖上了,比以往来得还要积极许多,顾盼儿都悔死了。
打开老怪物的信,看到里面的内容,顾盼儿这嘴角就是一抽,替千殇等人默哀了一声,竟然被老怪物给荼毒了这么久。
‘人艰不拆,老娘严重胀肚,你就别催了。’顾盼儿将信写好之后就丢给飞鹰,连将之挂到飞鹰翅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
飞鹰将信条啄起,放到翅膀底下,放了几次都掉,又直勾勾地盯着顾盼儿瞅了一会儿。顾盼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它,一副懒得理它的样子,飞鹰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啄起来放了放,失败了数次之后,飞鹰就放弃尝试,将信条含在嘴里,朝天空飞了上去,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迅速飞向远方。
“这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了。”司情看着飞鹰转眼间就变成了个小黑点,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声。
顾盼儿睁开了一只眼睛瞅了一眼,顿时这嘴角就是一抽,果然这速度快了不少。人贱没治,上次就不该给它龙涎液,要不然它能飞得那么欢实?
大半天后,老怪物收到了信,看到是飞鹰用嘴叼着的,倒是没有多意外,而是抓起飞鹰的脖子扯过来,闻了一下,微微一笑:“竟又讨了好东西吃,小盼儿是不是太宠你了点?”
手在其脖子上来回磨蹭了一下,在飞鹰无比惊恐的眼神中收回手,倒在贵妃椅上摊开信条看了看。
“……严重胀肚……”看到这四个字,老怪物先是一顿,继而眼角直抽抽:“本尊的小盼儿可是越来越会找理由了!”
摸了摸耳垂上的血红色耳钉,老怪物微微一笑。
而就在此时,一只长了三只眼睛的怪兽冲了进来,老怪物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一拍旁边石桌,连人带贵妃椅瞬间挪移,脱离了这三只眼睛的怪兽的攻击,之后又手提一壶酒,往自己嘴巴里倒了一口,那样子看起来比女子还要妩媚。
被拍过的石桌轰隆一声,哗啦碎了一地,看起来是没救了。
听到这一声巨响,在山下忙活着的石匠这手就是一哆嗦,可不是一般的无语了。
这是这大半年来第几张被拍碎的桌子已无法算清,只知道那些碎石都拿来铺路了,从开山宗门口一直铺到了镇口那里,如今正往厚里头铺。
“速度快点,要不然这余桌就不够使了。”石匠们没辙,只能加快速度。
那边千殇见三眼毒兽又一次偷袭失败,这脸色不可谓不难看,特别是看到老怪物一脸娇羞地摸着耳垂时,双眸就差没喷火。
毋庸置疑,老怪物耳垂上的那血色耳钉是千殇的,愣是被老怪物定在原地摘去的。并且摘的时候还十分的小心,嘴里说着让他不要动,别让血液弄脏了这耳钉云云。
“把耳钉还给我!”千殇见就连三眼毒兽都拿老怪物没办法,自然也就无计可施,却仍旧不死心,想让老怪物自主还回来。
然而老怪物只是瞥了他一眼,一点要归还的意思都没有,那眼神就如同看一只蝼蚁,半点也没有将千殇放在眼里。倒是对那三眼毒兽有着几分忌惮,之前不小心中了这三眼毒兽的一点点毒,可是把老怪物折腾得够呛,愣是把药房给掀了个底朝天,这才勉强把毒给解了。
现在若然细看,还能发现老怪物雪白的皮肤上夹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青灰,那是毒素未清的结果。
其实遭殃的并不止千殇一个,整个山门都没少被老怪物折腾,本来属于顾盼儿的房间,现在被鸠占鹊巢,就算三眼毒兽在房间里守着也没用。老怪物总有办法让三眼毒兽跳脚,又无可奈何,除了把顾盼儿的房间拆了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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