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当即将管家给怨上了,你说你说啥不好,非得来个‘娇贵’,这娇字就不能改成高字?害得本公子一个纯爷们被人说成娘们兮兮的。
于是乎司南也跟顾清死磕上了,怎么看对方都觉得不顺眼。
这边这俩人相互看不顺眼,那边顾盼儿早已到了隔壁三房,盯着张氏脑门上的那个大包子,嘴角就没停过地抽搐着。该说这包子娘的骨头够硬么?打成这样居然也没伤到骨头,倒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了不少。
看着倒是挺吓人的,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养养就好了。
至所以晕倒,那是因为太接近天灵盖给震的,估计还有点脑震荡。
“妙啊!妙啊!这绝对妙啊!”田大夫盯着顾大河的腿伤看了又看,突然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叫声,引得屋子里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那田大夫拽着自个胡子,满脸涨红,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等手法,饶是宫中那群老王八也做不来,简直就是妙极了!”那激动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一把年纪的他会不会脑充血,可人家田大夫已经激动得找不着北,哪里说想平息就能平息得了的,抓着顾大河的手浑身颤抖地激动地问着:“这位小兄弟,可否告诉老夫,你这腿是何人给治的?”
顾大河被抖得两眼发晕,伤腿也有些发痛,整张脸都白了。
顾盼儿真怀疑这老头子是不是得了羊癫疯,见顾大河被抖得不堪重负,连忙开口:“喂,你个老头子悠着点,再这么抖下去人都得让你抖没了!”
田大夫闻言僵了一下,反射性看向顾大河的伤腿,面色变得讪讪地,不过嘴里仍旧叨念着:“老夫就是想知道这腿伤是何人所治,实在是我辈高人啊!”
顾盼儿斜眼:“喂,老头,我可不是你一辈的!”
“废话,你这毛丫头咋可能跟老夫同一辈。”
“可我爹这伤是我治的!”
“什么?”田大夫激动得跳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吹胡子瞪眼:“黄毛丫头口出狂言,也不怕得罪了那治腿的高人,若是惹得高人恼火,你爹这腿还要不要再治?”
“反正也是我治,我怕啥?”
“无知小儿,猖狂,猖狂!”
“白痴老头,有病!”
“……”
顾大河听说田大夫是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大夫,担心不懂‘人情世故’的顾盼儿会将人家大夫给得罪了,赶紧开口替顾盼儿解释:“这位大夫,不瞒您说,我这腿还真是我家这大闺女给治的。当时我昏迷着也不太知情,我家婆娘就在一旁看着,说我这大闺女拿了把很锋利的刀,就那么‘唰唰唰’地就把那些烂肉给割了下来,然后又刮了刮骨头,再上了点药,就成这样了。”
这夫妻俩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割割烂肉刮几下骨头?这事一般人都能做的啊!就说那杀猪的吧,还不天天都干这事?
可人家田大夫就瞪了眼:“说得倒是轻巧,这人身上的肉是随便能割的吗?”
顾大河嘀咕:“可我家大闺女就是那么割的啊!”
田大夫又闻了闻顾大河腿上的药味,并且掀开一角看了看里面的药包,连连惊叹:“这药也开得妙啊!哪是随便就能做得到的。”
顾大河则是看向顾盼儿,心里头嘀咕:莫非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顾盼儿翻了翻白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也不乐意久留,让三丫好好照顾这两大包子,便打算回去:“我一会还要到山上采些药,就不待着了!”
“采药?”田大夫来了兴致,也想要跟着。
田大夫也不是个笨的,自然听得出来这伤的确是顾盼儿治的,可听见的跟眼见的不一样啊!要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田大夫也就相信了,可偏偏是个黄毛丫头,就算把他这把老胡子给全拽掉了也难以相信啊!
三丫听得顾盼儿说张氏无大碍,吊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要不然看着那肿起来的大包就让人觉得害怕。摸了摸肚子,今天闹得利害了,这下午饭也没有吃成,早饭就喝了一碗稀汤,早就饿得不行了。
四丫这一天也不知道去了哪,三丫打算去找四丫去,顺便到山上找点吃的。
“大姐,我跟你一块上山去,四丫今天一天都不见人,说不定在山上玩呢!”三丫并不太担心四丫,以前四丫也常不见人影,不过到天黑就会回来,然后偷偷摸摸地带了不少吃的。
田大夫摸了一把胡子:“老夫也上山看看有什么药草可采。”
顾盼儿白眼一翻:“正好,你们俩可以做伴,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这二人反应,率先出了门,才懒得带这一老一小俩,多麻烦。
也是后山离得近,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去上山?
回到家里便瞧见一大一小正互瞪着,顾盼儿惊讶地来了一句:“哎呀,你们俩不会是王八对绿豆,相互看上眼了吧?”
俩人扭头,齐瞪顾盼儿。
顾盼儿又‘哎呀’一声:“两个都状元,这可咋办?”
司南:这心灵丑恶的黑脸妇人!
顾清:这疯婆娘疯病又犯了!
顾清道:“疯婆娘,这娘们兮兮的娇弱公子说要住在咱家,还要在咱家搭个棚屋,你怎么看?”
司南道:“黑脸的,这方子是你开,本公子这病自然你来管,这你棚屋本公子很喜欢,你要不要帮本公子也建一个?”
顾盼儿背上篓子,绑腿上插上短刀,腰间捆了了捆绳子,带上药锄子直接上了山,理都没理这两个抽风了的病娇,反倒冲着棚屋吼了一声:“娘,咱晚上还炖肉,多放点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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