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您向我传达了女皇的意志。还需要在麻烦你一下,麻烦你转告女皇陛下,我答应女皇的邀请,会遵守她的意愿,去到你们精灵帝国的皇家学院进行一堂关于《求知笔记》的讲学的,我的能力不足以教导那些天资横溢的学子们,只能说是一场我跟他们一起针对《求知笔记》的互相探讨吧。报酬么……,琳娜麻烦你来跟外交大臣商量商量吧。”罗伦斯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站在自己面前,施施然品尝从龙巢流传出去的午后红茶和甜点。这种带着浓郁的地球中世纪贵族的悠闲生活做派的行为,因其优雅的姿态,新鲜的美食和饮料,大量的谋杀时间的做派而广受精灵帝国高层的欢迎。跟因为源头来自于一条巨龙的关系,精灵帝国的精灵们普遍没什么怀疑,活的太久寿命太长了,总要找点事情消磨消磨时间的不是么?
尽管有之前针对自己的那些恶心的行为,罗伦斯不认为那是整个精灵帝国高层的统一行为。或者说,罗伦斯不能也不敢认为那是整个精灵帝国的统一行为,如果事情真的是罗伦斯不愿意见到的那样,报复一个帝国什么的事情罗伦斯可做不出来。反人类罪什么的在罗伦斯心头还是根深蒂固的。所以真要是最坏的那种情况,罗伦斯只能是想办法远远的逃出精灵帝国的疆域,从此不再迈进精灵帝国一步。所以作为一次试探,罗伦斯接受了精灵女皇的邀请,翼望借此讲学,根据事后的各方反应来揣测到底是不是最坏的那种情况。让琳娜这个同时具有精灵和萨欧莉丝的女仆长双重身份的人,去跟萨普鲁萨外交使者商讨酬金,多多少少也是带着这一方面的思想行动在内。
罗伦斯没有再管琳娜女仆长是如何跟萨普鲁萨外交大臣商讨的,琳娜女仆长的要价到底几何。他只是在临离开那个房间时,对琳娜女仆长点点头,表示出自己对她的充分信任后,就在也没有在萨普鲁萨离开之前,回到那个会客厅之中。琳娜女仆长要价高或低,对罗伦斯的影响其实已经不大了,完全放手交与琳娜女仆长去谈也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只要要价不是太低,能展示出罗伦斯本身的价值,并且不会降低萨欧莉丝的身价,拿到什么价位的酬金,罗伦斯都不是很在乎的。
“那么奥伯,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皇家学院讲学呢?”罗伦斯于萨欧莉丝现在身处的旅店,是精灵帝国专门为巨龙一族们准备的旅店,不但房间内装饰堂皇而富有自然气息,旅店前也有宽阔的广场能够容下巨龙们因急事,而需要地方变化回巨龙的身姿。每一个前来这家旅店应聘工作的服务员们,都被告知这里是应对巨龙的旅店,让他们思虑清楚了在来确认是不是需要继续应聘下去。不光光是因为巨龙狰狞的相貌,还因为龙性本淫。如果没有做好**的心里准备,最好还是不要来这里应聘服务员的好,这里不同与给巨龙们提供的同性别仆人,来这里的住宿的巨龙五花八门,性别没有一个准头的,但可以肯定雄性巨龙一定不会少,没有**的心里准备却要来到这里当服务员的话,只能是会被外界的流言蜚语给逼疯掉。虽然这家旅店服务员的酬金非常之高,但这里的服务员却相对较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明天吧,来到达纳苏斯以后,却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打听那些大人物们的居所倒是不难,短短一个白天配合上地图,已经差不多全弄清楚了。但调查清楚是谁动的手,就有些麻烦了,总不能听风就是雨吧?何况我们根本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难道要靠瞎蒙不成?瞎蒙也要有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吧?……总而言之吧,虽然我们人到了帝都,现在却陷入了寸步难行的地步。正好现在精灵女皇陛下给我们找了点事情来说,我们就不妨表现的积极些,然后看看各方的反应,玩玩猜迷游戏,猜猜到底到底谁是幕后的游戏好了。总好过现在这样,明明说好了要出来环游世界,现在却被困在达纳苏斯好多了,不是么?”应该说不愧是精灵族的旅店么?就算没有经过特意的挑选,旅店里的服务员们也都是,各个都有拿的出手的样貌,虽然不一定算的上绝色,但都是有几分姿色的。重要的是,服务的态度也很不错,不像别的精灵那样看到罗伦斯人族的样貌,就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虽然还是难免有些傲气在里面,但他们做人做事的行为却让人无话可说。
“明天么?未免有些太赶了吧?皇家学院那边也难以安排妥当吧?例如替你造势宣传什么的,多给他们两天如何,三天后怎么样?我们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让琳娜去多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些小道消息。”萨欧莉丝并不是反对罗伦斯的意见,而是用一个相对谨慎周全的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法来建议罗伦斯。多伤几天时间,不但精灵帝国高层会相对从容些,皇家学院那边布置也会相对周全,罗伦斯这边虽然仅靠琳娜女仆长一人,打听消息的速度是慢了些,但三天时间就算是捕风捉影也能捉到一些小道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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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三天后,什么时候讲课对我而言其实都无所谓,那本笔记本身就是我写的,我想怎么解释不可以?何况我还不一定会讲那本笔记里的内容呢。”对于《求知笔记》的里的思考和认知,这个世界上目前能够罗伦斯媲美的也就只有萨欧莉丝了。有着与罗伦斯相同记忆的她,对求知笔记上的某些典故和别家的思想,说不得会比罗伦斯理解得更加深刻。而这三天时间,也正好让罗伦斯重新看一看萨欧莉丝翻译出来的那本《求知笔记》,某些言语说不得还会给罗伦斯一些启发呢。
《求知笔记》中有些问题很难很艰深,严重的甚至牵扯到了一些对于天地规则和自己本身存在的思索,有些问题却不难但很繁琐,有时这些繁琐却简单的问题多了,会让人的思维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然后就会有一种思维的惯性,直到突然有个问题解答不出来或者卡壳了,思维才会从新活跃起来,如果一下子钻进了牛角尖,也是会把人逼疯的。罗伦斯对外会解答的问题,早在跟精灵空军军人们讲课的时候,就暗自想好了。只说那些简单的以免突然有人抓狂。
通过琳娜的嘴,跟精灵皇家学院交涉了自己将于三天后,应精灵女皇的邀请而过去讲课后,罗伦斯也就没有再去理会达纳苏斯里的风风雨雨,一个人静静的陷入自我的训练和重新阅读理解《求知笔记》中去,萨欧莉丝这三天也没有再如同以往一样缠着罗伦斯要一个孩子,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罗伦斯忙忙碌碌的身影,优雅的听着琳娜这几天来从帝都居民嘴里套出来的小道消息。
三天时间很快就在罗伦斯的忙碌下溜走了,当罗伦斯还想一如既往的扛着不屈之刃去旅店特设的训练场地训练的时候,被萨欧莉丝拦着说今天就是要去到精灵帝国皇家学院讲课的日子的时候,罗伦斯还有些吃惊的看了些旅店里装饰的日历,并一再跟琳娜女仆长确认以后,这才从麻木的自我封闭中幡然醒悟过来,急急忙忙的换上琳娜女仆长早已准备好的,能在正式场合使用的便装礼服,随手抓起两块面包, 咀嚼着一边等上了早已等候在旅店外面的马车。
精灵帝国皇家学院给罗伦斯准备的讲堂并不算大,在罗伦斯被皇家学院内的职工带到里面的时候,他就粗略的打眼估计了下,最多也就能容下百十号人的讲堂而已,应该是某个教室临时借来改改里面的布置就算了,甚至连罗伦斯身后的黑板上,都还残留有没有擦干净的只言片语。不但学院方面显得对罗伦斯的讲学漫不经心,就连学生方面也显得懒洋洋的,区区百十号人的讲堂,居然堪堪坐满了一半人左右,而且还有部分人一看就是皇家学院里的教师,一部分人一看就是来精灵帝国帝都就读的人类学生,冲着同为人族的关系,来给罗伦斯撑撑场面而来。
“本来,我是做有给数百号讲课的讲义的,不过现在既然这样,看来原来的讲义是用不上了。那么我今天就随便说说吧,我们说到那算那,大家看怎么样?!“罗伦斯其实根本连讲义都没做,而且像现在这样被皇家学院冷遇,也是在罗伦斯的预计之中,罗伦斯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骄傲的精灵们看不起依附于巨龙的蛆虫,虽然罗伦斯的《求知笔记》最近是闹出了一些风波,但是在他们看来,这样借着偶然事件而窜起的所谓‘红人’,根本没有一点值得追捧的价值,这样的观念在皇家学院的天之骄子里,表现得尤为突出。
“那么,我们来说说什么好呢?既然放弃了原有的讲义,那我也不打算说我写的那本《求知笔记》了,我们就来谈谈人类和精灵把。先申明啊,我没有挑拨两族关系的意思,只是随口谈谈,大家姑妄听之,我也姑妄说之可好?”没有等地下的听众们给自己答案,罗伦斯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了起来。
“在《求知笔记》里面,其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精髓就是,我什么事都想问个为什么。然后呢去想到底怎么会这样。就像我,我本人。我的天赋无论是放在人族当中还是放在精灵当中,其实都可以算是相当不起眼的存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个元素亲和了。然后呢,在写《求知笔记》的闲暇时,我就会想什么是天资,为什么天资好的人能用一分汗水获得我十分汗水的收获?是我的基础没打牢还是我在某方面不如他们?结果不得而知,天资这东西有时候真不是靠汗水能够弥补过来的。那么抛开天资,我所具有的‘元素亲和’是什么?元素亲和可以说是只流传在我们人族里面的词语,精灵族是没有这个说法的是吧?因为你们精灵族里,只有具备有成为职业者的能力,必将具备有某项元素的亲和。没错吧?”罗伦斯笑眯眯的给自己搬来张椅子,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坐了上去,甚至还悠闲的邀请站在一旁的琳娜女仆长帮自己倒了杯红茶,馥香浓郁的茶香渐渐弥散在狭小的讲堂当中。
“综合了以上这些,我就开始思考了,元素亲和到底是什么?从字面上看是说一个人,对于某些元素的天生亲和亲近,从而使人使用或者修炼这类型的斗气法术时会更加顺遂便捷,答案似乎就是这样。但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什么事都想问个为什么一样,在得到这个看似标准的答案以后,我就更想问问为什么了。为什么会亲和某些元素?是什么让我们亲和某些元素,为什么我亲和的是幽暗元素,而不是一看就很高大上很伟光正的光明元素或者生命元素?这样我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不是么?奇了怪了,你说我这人阴暗么?不会吧?我最多也就是懒惰了点而已,还达不到阴暗的地步吧?既然不是性格的原因,那是什么促使我亲和幽暗元素的?又是什么让每一个精灵职业者都能有项元素可以亲和,而人类里的元素亲和者却少之又少?是因为我们人类是黑铁种族,而精灵是白银种族的原因么?不应该啊!既然元素们嫌弃我们人类,那干脆就彻底嫌弃好了,何必还要亲和某个人类呢?大家说是不是?!”罗伦斯轻轻品尝了一口红茶,满意的对琳娜女仆长点点头,趁着下面听众被前面的问题吸引走心神的时候,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示意琳娜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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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又会想,是不是神袛对精灵的恩宠?可是精灵你们有你们的精灵神系,我们人类也有着好几个神系的好吧?凭什么你们的精灵神系就眷顾你们,我们人类好几个神系都不来眷顾眷顾我们人类?是不是,话是不是这样说的?!那撇开伟大的神袛们不谈,那又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情形呢?这一点在座的谁能给我个答案?标准答案也可以,至少能解除我一部分的疑惑不是?”罗伦斯给了听众们两分钟的思考时间,在某些信仰虔诚的人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圣徽后,恶意的抛出了一个带有点点渎神倾向的答案和疑问。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们突然僵硬下来的动作,带着点点恶意的微笑起来。
“好吧,既然没有一个答案,那就算是我给大家留下的一道思考题作业了,不用写出来,大家只要想好了,有自己的答案就好,不用交给我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当你们想通的时候,我会在哪里。哈哈。让我们撇开上面的问题,再往下借着说。前面我们提到了天资,尽管我很不情愿,但事实就是,我是个天资平庸的凡人,这点我无法反驳。我们不再追究天资是什么的时候,我们在来想想天资到底带给了我们什么。例如这位同学,看你身周元素澎湃的样子,你是法师吧?……谢谢,那么这位同学,你身周元素澎湃远低于上一位同学,但看你肌肉扎实血管膨胀的样子,你是位战士?……谢谢,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也是个战士。哈哈。”罗伦斯用红茶笼络了在场的所有听众后,精神就更加的放松了,甚至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那我们的下一个话题就扯到职业身上好了,天资跟职业。首先一个问题是,是什么决定了我们能够成为职业者,而外面的那些人却无法成为职业者?天资么?很显然是肯定的,但天资不是决定性 的要素,或者说是决定性的要素中的一个。我认为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要素是,自己本人努力的方向。想一个信仰虔诚的信徒,他努力的方向肯定是牧师或者圣骑士一类的神职者,但偏偏他没有具备成为神职者的天资,那么他一天大部分时间哪里祈祷,一生泰半的时间用力做一些侍奉神袛的事情,例如打扫教堂,为教堂捐赠等等。这些都是做了无用功不是么?要是他的天资是成为一个,哪怕是青铜阶的法师,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少了一位法爷?就算他因为虔诚而成为了神属者,这样后天的神属者,也不怎么受人待见吧?他的一生是不是就这样浪费了?”罗伦斯惬意的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乐呵呵的看着地下的听众随着自己的话或轻笑不已或陷入沉思。
“天资有办法测么?有倒是有,我们人类的法师塔很多都兼职干这个的,但还是很不全面,而且时常出现偏差。精灵族这边,我不清楚。……哦,你们的神殿也是干这个的?误差也很少?真是太棒了。如果我有孩子,肯定让他来精灵这边测试测试天资。哈哈,我们继续聊。当我们成为了职业者以后,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例如斗气,法力,自然之力,元素之灵等等。很不幸的,我是个战士,虽然我这个战士至今没有成为某些人口中的炮灰,但我还是个战士不是?哈哈,玩笑开到这我就继续往下说了。作为一个战士,我很疑惑啊,我们战士的斗气是从那来的?或者说是,我们用什么来储藏不用时的斗气的?我们的身体?这是一个标准的答案啊!但我们身体的那个部分?为什么当我拿起我被人切下来的肉块是,却看不到我储藏在哪里的斗气?!大家同为战士的,有没有过这样的疑惑?!”聊到斗气时,罗伦斯猛的震动了下身子,独特的黑黄色斗气色泽让人不自觉的挪不开眼睛。
“然后是法力,法力是什么?为什么斗气能用肉眼可以看到,法力却不能,别说什么火球啊水球啊风刃啊之类的,那些是法术不是法力,法力是储藏在你们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别想用法术糊弄我。我可没你们想的那样好糊弄。”看着底下的听众眼睛里渐渐有了出现蚊香圈的模样,恰好似乎到了下课的时候,讲堂外的广场开始渐渐的热闹起来。罗伦斯也就不为已甚的拍了拍手,唤醒底下人的精神,以前在地球的时候,罗伦斯可是最讨厌老师拖堂的了。
“好了,今天跟大家也就聊到这了,我们也就再见吧,希望能跟大家有再见的时候!对了,拿了我的杯子的家伙,把我的杯子留下,这些杯子可都是好贵的,五银币一个呢。”精灵们大多都没有自带杯子的习惯,人类有这方面的习惯,但住在精灵帝国久了,也就不知不觉间丢掉了这样的习惯。所以罗伦斯刚才借出了不少杯子,虽然不值钱,但能收回一些还是顶好的。
“老师,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您的《求知笔记》呢,听了你的课,我也想看看《求知笔记》了。”一个容貌靓丽的男精灵趁罗伦斯还在收拾东西,没有离开课堂的当口,来到罗伦斯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询问着罗伦斯哪里可以卖到《求知笔记》。声音算不得好听,但自有一股子男儿的阳刚气在,不至于让人因为他的容貌而误解了他的性别。
“这就要问你们校长或者你们精灵帝国的女皇陛下了,笔记译本一出来,除了我的原稿,其他的我都直接甩给你们精灵帝国官方了。怎么发行在哪里售卖,我真是一点不清楚,对不起了,这位同学。”罗伦斯摊开双手,虽然《求知笔记》他手里是有一本,但那是用来自己用的,显然不可能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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