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小酒跟荣铮坐在榻上,其他人坐在两旁。
马车前方,有四匹骏马,并驾齐驱奔驰着。
骏马雄伟高大,各个皮毛油光滑亮,四肢修长有力,奔驰在官道上,犹如一阵风刮过。
小酒看了眼闭目的荣铮,然后问鹰六是什么人。
鹰六见主子没反应,忙回答说是天圣教的。
一听是天圣教,熊孩子攥着小拳头,凶狠道,“早晚要铲除了他们。”
这气势,让车内的人不由一愣。
白丁山说,“有我家主子呢,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熊孩子却说,“这仇我自己会报。”用不着外人插手。
可后半句,熊孩子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到了,这次要救那女人出来,还要靠人家的,看看自己小小的拳头,不由一阵泄气,吃的还是不够,长的太慢了。
宝春醒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铁牢中,牢中连个窗户都没有,光线昏暗,阴森森的,很是可怖,只有牢外走廊上从壁灯上透出一些光线,若不是证明自己还有气,很容易让人以为来到了阴间地府。
因为隔壁不时传来凄惨的叫声。
宝春从未听过如此凄惨的叫声,不知是被下了油锅,还是滚了火海,叫的宝春蹲在地上,抱着双肩不住发抖。
这种听别人惨叫,似乎比自己用刑还要恐惧百倍。
心理上的暗示,比身体本身的折磨来的更加的要命。
黑袍人似乎抓住了这点,在宝春捂着耳朵,身子颤抖不止时,出现在了铁牢外。
宝春看见他,忙站了起来,跑到铁门前,“大哥,你行行好,给我换个房间吧。”这叫的也太恐怖了。
黑袍男子身后一人说,“这是牢房,不是客栈,那由得你挑三拣四。”
黑袍人也开口说,“只要你说了,你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宝春抓着铁门追问,“要是不说呢?”
黑袍人随意道,“那隔壁的叫声就会变成你自己的了。”
宝春嚎叫,“我不要,大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你就是让我扔到油锅里,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急的她不停地摇晃铁门。
黑袍人说,“那可不一定,人在最危急时,往往能迸发出意想不到的想法,说不定你那什么碎片性记忆就被激发出来了,至于你所说的回去慢慢想,我等的及,可幽灵山等不及了,有人推算,过不了多久,它将再次出现。”
宝春一听脸惨白惨白的,这货要给她上刑,激发她那什么子午须有的碎片性记忆,她这还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娘啊,这是不让人活了?
“将隔壁的刑具搬过来。”黑袍人吩咐。
他身后那人应了声,转身正要去隔壁时,又来人了。
正是宝春喊她大姐的女人,这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人,个个神情紧张,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
那女人走到黑袍男子面前,着急地说,“荣小王爷带人闯进来了。”
黑袍人眼神幽暗地看了宝春一眼,吩咐去取刑具那人,“看好她。”说着转身朝走廊一端通往上方的阶梯而去。
那女人狠狠瞪了宝春一眼,对旁边那人说,“这女人诡计多端的很,招子放亮些,别愣头愣脑地被她迷惑了。”
那人应了是。
“大声点。”那女人上去踹他一脚,“人跑了,拿你是问。”说完领着人离开了。
“是。”那人在身后几乎声嘶力竭吼了声。
宝春看着这人身上的脚印子说,“这大姐的态度不咋地啊。”
那人居然不去拍打脚印子,反而怒瞪了宝春一眼,“你喊谁大姐呢?”
铁牢就只剩下宝春和眼前看着她的这人了。
宝春上上下下瞅了这人好几遍,发现这人年龄并不大,顶多十八九岁,再看看他身上那女人留下的脚印子,摸着下巴,眼神不由意味深长了。
“看什么?”那人斜了她一眼,“色眯眯的。”
宝春差点没被他气乐,还真是听那女人的话,这么快就进入了剧情,摩挲着下巴,瞅着他说,“光看你这身材和气质,就知道你本人肯定很帅。”
那人脸似乎红了,冲宝春哼了声,“老实点,废话少说。”
这语气一听就知是故意虚张声势的,心里想来是高兴着呢。
宝春眼珠子转了转,看看四周,心里琢磨,这地方看起来很像是地牢之类的,从大厅的机关可以推测,就是荣小王爷来了,也不会很容易找到这儿来。
她必须想办法出去,别让荣小王爷他们中了什么机关才好,毕竟人家也是辛辛苦苦来救她的。
宝春的视线停留在了眼前这人的身上,展开了精神意识力,等在他身上发现有钥匙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人环胸,背靠着走廊的墙站着,视线虽然看着别处,可宝春能感觉到,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呢,别想动什么手脚。
宝春扒着铁门,蹲在地上,跟他搭话。
刚开始,不管是说到钱,还是江湖道义,或是其他,这人都没反应,连眼皮子都不抬。
直到宝春说到女人,这人才总算有所反应。
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宝春看来,简直是至理名言。
宝春说,“刚才那大姐脾气太躁了,动不动就上火,很不好的,不但容易更年期提前,还容易得各种的生理性疾病……”
见那人的身体悄悄直了些,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说,“肝火郁积,妄动,很容易导致各种的女人疾病,这个增生,那个囊肿什么的,若不注意,后续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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