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孩子犀利的眼神朝他审视了番,然后坐回位置,“可以。”
身后那大点的孩子却提醒说,“主子,该吃午饭了,小姐估计在等着了。”
“知道。”那娃娃点头。
孙平给两人上了茶水,刘宸越看那孩子越喜欢,说,“这样下棋多没意思,咱们赌点什么吧?”随即将身上戴的玉佩摘了下来,搁到了棋盘边。
“主子,那玉佩……”孙平一看桌子上那玉佩着急了。
刘宸摆手制止。
那娃娃朝那儿玉佩看了眼,“我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输给你。”
孙平心说,你当然没有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刘宸看看他,指着他脖子上那新奇的小刀饰物,说,“就这个吧。”
那娃娃犹豫了下,便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不错,这娃娃就是小酒,大点的孩子就是那朱弥久。
一边下棋,那刘宸就一边问了,“刚才那人老是悔棋,你怎么也不生气,还跟他下?”
孙平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孩子。
小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在用他的方式教我下棋。”
刘宸了然地笑了,果然如此。
孙平却是难以理解,还有这样叫人下棋的?这镇荣老王爷……
两人下棋下的很快,几乎没怎么思考,直到最后一个子落地,刘宸说,“我输了。”随将玉佩推到他那边。
小酒没第一时间拿那玉佩,却盯着他说,“你跟一个人很像,他也是找我下棋,然后故意输给我。”
刘宸哦了声,“那这玉佩你要么?”
“要。”小酒说,“你不是一心要送给我么?我为什么不要。”
孙平看着那孩子嘴巴直抽抽,这什么孩子啊?
刘宸哈哈笑道,“果真是个聪颖,特别的孩子,怪不得他喜欢。”
直到那娃娃离开,刘宸也还没收回视线。
孙平疑惑,“主子,那玉佩您可是随身带了几十年了?”
刘宸望着门口叹了口气,“可不是,那还是我小的时候,我皇爷爷赏赐给我的,就那么一直戴到了今天。”
“如此贵重的东西,您怎能送给一个刚认识的娃娃?”孙平不满说。
刘宸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看到这孩子,心里就感到无比的亲切,这亲切感,竟然在皇孙刘淳,甚至是朕的儿子身上都没有过,听起来有些玄乎,朕也觉得,可能是朕老了,总做些异乎寻常的举止来。”
“皇上怎会老?皇上可是……”孙平连忙说。
“万岁,万万岁是吧?”刘宸斜看了他一眼,“都是屁话,你看看朕这一头白发,能不老么?”
提到这个,孙平不敢往下接了。
刘宸叹了口气,“罢了,前段时间,荣铮主动去疫区,又在城门护着那归济堂的大夫,朕好奇,也想瞧瞧这医术了得的女子,走。”
“皇上,现在不行,你看天都正午了,咱们待吃了饭再去,我可听说这归济堂中午是有休息时间的。”孙平说。
“这归济堂倒跟别的医馆不一样,既如此,那咱们就先吃饭。”刘宸率先走出了观弈阁,刚要走,那掌柜的突然追了上来,“客官,你拉下东西了。”
孙平咦了声,“这不是刚才那孩子的么?八成是忘记拿了?”
刘宸却摩挲着那样式奇特的小刀,笑着摇摇头,“不见得。”
“难不成是他故意拉下的?”孙平张大了嘴。
刘宸将那东西收了起来,心情很不错地走了出去。
后面的孙平心说,这孩子今天的行为,他全都没弄明白过,作为皇上的近侍,察言观色他自认为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可这一刻,这孩子却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竟然沦落到连一个四五岁的娃娃都看不透……
“小姐,外面来了两个人要见你。”老孟进来说。
“我下午不是不看诊么?”宝春抬头说。
“我说了,可他们给了我这些,说是要是看的好,还有……”老孟将东西搁在桌子上。
宝春一看,倒抽口凉气,夭寿啊,竟然还是黄橙橙的金豆子,而且还不是一颗两颗,土豪,绝对的土豪,眨了眨眼,她问老孟了,“你说我该去呢,还是不该去?”
老孟咳了一嗓子,正了正神色说,“按说,是不能去,咱们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哪能给点小钱就坏了规矩,可话又说回来了,咱开门做生意的不容易,谁都得罪不起,尤其是那些权贵之人,以我看这两人来头不小,小姐最好还是出去应付下。”
上来就撒金豆子的人,来头当然不小了,宝春又看了眼金豆子,“那我就去瞧瞧?”
“是待瞧瞧。”老孟识趣地赶紧接了句。
宝春掀开帘子进来,看清屋内人时,差点没惊呼出声。
那人竟然满头的银发,特别的显眼,身材高大,胖瘦适中,面相朗朗,不怒而威,观其年龄四十多岁左右,应该还没老到生出这么一头白发来?
只是,这美人大叔的相貌怎么有种熟悉感呢。
“这位可是沈大夫?”侍卫模样的人,上前询问道。
宝春这才从美人大叔身上移开视线,“正是。”
“我家主子听闻沈大夫医术卓群,特地慕名而来,是想让沈大夫给查看下身体……”孙平说。
宝春了然,这美人叔叔前来,不是那儿不舒服,是为检查身体而来的,“那请坐吧。”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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