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撞死了我?”宝春沙哑着声音看着他。
“不是我们,是他?”谢即明往身后指了指,“而且你也没死,赶紧离开吧,要是报官的话,我可以着人送你过去。”
皮相长的是一个赛一个,超出梅林男子一大截,可心肠却大大的坏啊,撞死了人,还威胁恐吓她,拿几张银票就要打发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可再欺负人,她就能去报官讨公道?
当然不能,听听这口气,那可是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告的赢么,惹得起么?
宝春深呼了几口气,再次睁开眼睛说,“我不报官。”
“你报官也不打紧。”谢即明弯腰捡起铁锹,“就怕那官府不接你状子,还会把你抓起来,判你个诬告。”
他这一动,宝春便看清了他身后微靠在树上,抱胸喝茶那人,等她看清那人的相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
夭寿啊!
怎么会是他?
装作不认识还来得及么?
“你认识咱们九哥?”谢即明惊异了声。
“不,不,不认识。”宝春头摇的犹如拨浪鼓,“那,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说完,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横冲直撞往前跑,后面仿佛有鬼在追似的。
谢即明移回视线,看向身后那人,“他怎么看见你跟看见鬼似的。”仔仔细细瞅了好几遍那人的脸,“还是有想抓花的冲动。”
荣铮,荣小王爷狠瞪了他一眼,看着那女人远去的方向,嗤了声,“鬼在心中。”
韩毅,谢即明两人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互相疑惑地交换了个眼神,一开始还以为撞的是个莫名闯进来的丫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这时,蹬蹬就见那女人又跑回来了,冲他们干笑两声,“抱歉,走错方向了。”拎起裙摆,风也也似的从他们身边刮了过去。
谢即明看向韩毅,不无讥讽,“就这速度,那个正常女人能追上,居然还没气了?”
韩毅心里也是分外不解,摩擦了下食指,明明是没了气息的啊!
直至坐上了马车,宝春的小心脏都还砰砰地乱跳,太惊悚了,被人活埋不说,竟然还让她碰见了初来此地,被她砸伤那人,若说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是谁,那大概就是他了。
为啥?害怕被人报复呗!
错不了,只消一眼,她就敢肯定是他,只因那人的相貌太出众了,想不记得都难,当初还被自己误以为是仙人,这那里仙了,分明是坏胚,魔头。
这可真比中头奖还要百年不遇。
瞅瞅,撞死了人,连眉头都不皱,当场就挖坑埋人啊,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竟连条狗都不如。
可想而知,这该心狠手辣到什么程度。
再瞅瞅他们那通身气息,一嗅就知是久居上位被熏陶出来的凌驾感。
在这些人面前,你还敢吱声?简直不知死活么,刚捡回来的这条命估计也会被收走。
仗势欺人什么的简直没有更讨厌!
你说你砸谁不行,怎么就砸上他了,早知此人不好惹,当时宁愿粉身碎骨也要躲开他,省的以后生不如死。
哎,看来以后要谨慎躲着此人了,全身生疼,疼的她直抽气,却还不敢声张,心里早已将那几人骂了千万遍。
而兰香却还在旁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三公主怎么被崔氏子弟凌辱,怎么大怒的事,幸灾乐祸简直不予言表。
活该,谁叫那刁蛮三公主为难她家小姐呢,这就是报应,大概这就是丫头的心声。
宝春在宴会是受尽了冷眼与嘲讽,可没在京城引起太大的反响,毕竟冷饭都冷好几年了,再炒也没什么意思,都是众所周知的了。
可宴会一毕,崔氏恶母的帽子却是越戴越牢了,想不戴都不行,再加上崔家那两个被严惩的子弟,崔氏简直是沾了满身骚。
宝春在家里老老实实呆了几天,除了练功,看书,就是给那两孩子说故事。
说到兵法打仗什么的,你还真以为她懂,她一个外科医生,那会懂这些。
她所讲的都是那些经典故事,拜她家老爷子喜欢听评书,从小到大,她耳边就没少这些,所以,讲起书来,完全没有负担,说上三天三夜都不觉得累。
除了大夫一职,其实她还可以给人当说书先生,饿不死就是了。
眼看医馆就要开业了,宝春也忙碌起来,经过两个来月的传授,那几个孩子,大变了样,当然了,短短的时间内,也不能期望不识几个字的孩子能学到多少,基本的辅助工作做好就不错了,医术岂是一日之功,那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医馆跟别的行业不同,开业这天,她原本并不打算操办,牌匾挂上,门口放鞭炮就完事,初来乍到,再加上隐瞒了身份,自是没什么亲朋好友捧场。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本该冷冷清清的,如今却热闹非凡。
什么皮毛商,珠宝铺掌柜,饭店老板,等等不认识的都派人送来了贺礼,有的甚至是官场之人。
宝春一时间懵了,这都谁请来的,看孟掌柜,他也是一头的雾水,孙郎中压根不用问,人际交往这项跟他的医术简直成反比,医术有多好,人际交往就有多差。
孟掌柜带着笑脸招呼来客,客来了,只能先接着。
直到刘景带着人出现,宝春这才有所悟。
“我这开的是医馆,没病没灾的谁想来这儿,你请他们来,他们心里估计早骂死你了。”宝春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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