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放心她弟弟吧。
送走了刘蜜,沈青青换了一套淡紫色的长裙,芝兰给梳了一个流云髻,戴上一套葡萄样式的珠花,整给人高贵又典雅。
打扮这么精细的沈青青,沈耀武等人还是第一回见,真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
“这是咱们家青青?。青青。你当年笑话二叔家的门槛要换个金的,今儿你家门槛是不是也得换个金的了呀”
“二叔,金的,一把火也给融了,再说了那招贼惦记呢,咱要换就换大理石的,那够硬也够亮,正好每个进来的人,先照照镜子,看有没有那个脸进来不是?”
“瞧把你能的。怎么样,背上的伤还疼不”
“当然疼了。要不二叔你去试试,那个丫头的武功绝对一流,我连闪都闪不了,打了个正着”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月如听了这话,与沈明辉对视一眼,沈明辉了然的点头,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小姑父,你说来看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呵呵,你知道小姑娘穷书生一个,好东西买不起,就是这次回去,你小姑姑让我给你捎来两套衣裳”
“真的啊,记得帮我谢谢小姑姑”
沈耀武在一边看着他们的互动,特别是沈青青跟弟弟的互动,心里对他的那份不满消淡了不少,青青能够跟他这么亲近,表示这些年来他确实改过,也尽到了做叔叔的责任,否则青青不会这样的。
“小姑父,你真偏心,为什么姐姐有,我没有”沈萱萱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这话,嘟着嘴,不满的道。
“怎么会没有咱们三姑娘的,诺”成晋从一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包袱递过去。
“谢谢,对了小姑父,小弟弟还好吗?是不是又长大了”
“当然啊,小弟弟每天都在长大啊”儿子是在长大,可是儿子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这已经成了成晋心头最深的痛,而这一份痛也时刻提醒着他,他究竟亏欠了妻子多少。
一家人在一起,唠唠家常,全部都默契的没有说昨天的事情,也没有说外面究竟如何了,总之就好似外面翻天的流言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京城,丹阳府尹,揉了揉胳膊,走进后堂,嘴里不住的犯嘀咕,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不断的有人状告,而且或多或少的都跟信阳侯府或是威远侯府有关,难不成是有人在针对这两个府邸不成。
可是想想也不对呀,要是真有人要动信阳侯府,就这么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怎么能够呢?这京城权贵云集,哪家没有欺压一两个小老百姓的事情,就是更大一点的事情也不少呀。
不过府尹想不明白,可是有人却想得明白,同样的书房,同样的一对的父子,一站一坐,父亲听了儿子的禀报之后。
“看着吧,信阳侯这次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父亲,这话怎么说,难不成真是有人在暗中谋划?”
“你之前不是说,信阳侯府的姑娘南下去了淮北吗?你觉得她干什么去了?”老国公那满布沧桑的眼中,闪烁着睿智与高深的精光。
“父亲,儿子还是不明白,就算那庄家姑娘去了淮北,郡王妃心里不舒坦,也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信阳侯府呀,再说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对信阳侯府也没多大的作用不是?”
“你可听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话,小事多了,就成大事了,所以为夫时常告诫你,平日行事要谨慎小心,也要约束好下面的奴才,咱们家已经是三公之首,你姐姐又是皇后至尊,肃王更是当朝嫡子,咱们家根本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咱们只要稳稳的守住现有的就已经足够,做得越多,反而招人话柄引人忌惮,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没想到,他行事那么机密,还是没能逃过父亲的眼,不过这都好多天了,那边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要记在心里才好”老国公看着这个儿子,深感无力,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壮大家族的势力,可是他老了,干不动了,而这个儿子却是魄力不足,能力又只是那样,他只求他能守住这份家业就不错了。
孙子辈的,现在又还小,看不出来,在等等…或许过两年他会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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