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很是成功,他们利用药物弄晕轩辕擎,剃光了他的头发,因为想看看他的丑态,他故意弄醒那个女人,从而看了一出戏。
只是这戏是好看,结果险些把兄长给搭进去了。要不是因为他,兄长也不会伤得那么重。
说起这事,他简直唏嘘不已。
今晚上之所以能在君临的眼皮子底下前去皇宫,还是因为在上官逸云那里要了点药,让他睡得死死的。
然而让他惊惧的是,适才上官逸云告诉他们,那药放在别人乃至他们身上,估计睡一晚完全没问题,可是不过半个时辰,他便醒了过来。
也得亏他及时赶到皇宫,否则他们两兄弟这会子已经被轩辕擎的爪牙剁成肉泥了!
贺君临进屋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去的楚月满,便走到窗前的矮榻前,背负着手,神情淡然的睇着楚西楼。
楚西楼只觉得浑身都笼罩在一处冰窖中,浑身鸡皮粒子都起来了。
“小舅舅,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过了许久,贺君临见楚西楼似乎还没有睁眼的打算,淡淡的开口,“时间还长着呢,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便拿你没辙了吗?”
唉!
楚西楼暗自叹口气,这个外甥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是漠然的看着你,也会让你感到不寒而栗、无所遁形。
楚西楼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势必要遭殃,当即睁开眼来,傻笑着问道:“嘿嘿,君临你还没睡啊?”
贺君临一边眉毛轻轻的挑了挑,“二舅舅伤城这样,这会儿京城又在到处搜索你们,你说我睡得着吗?”
“那个……那个……”
“小舅舅,你功夫不见长,脑子倒是见长了啊!”贺君临前半句还说得温和,后半句则冷冰冰的,“你和二舅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和母后交代,怎么和外祖母外祖父交代?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没有?”
楚西楼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声如蚊蚋的道:“君临,我们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
贺君临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了眯,“要是我今儿赶去晚了呢?你当如何?你难道想让外祖母外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他指着床榻上的楚月满,“小舅舅,你别忘了,二舅舅的伤势比你严重多了,他那样都是你造成的。”
我还不是想为大姐和姐夫出口恶气嘛。
这句话楚雁回没敢说出口,以他对君临的了解,越是狡辩他越是生气,索性就不言语。
“殿下。”
这时,门卫传来暗卫的声音。
贺君临冷冷的望了楚西楼一眼道:“剩下的日子,你给我安分些,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做的好事告诉外祖父!”
“别啊,君临。”楚西楼苦兮兮的道:“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父王啊,否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贺君临冷哼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越国,尚书府。
为了联络一家人的感情,所以每月一次的休沐日,在一起用膳便成了尚书府雷打不动的定律。
偌大的膳厅里,摆了三张大圆桌,尚书洛元培四位夫人一桌,几个子女一桌,另外几位侍妾一桌,独独就少了住在豫园的江姨娘和她的女儿洛小七。
江姨娘出生风尘,又美貌过人,是下属在其开包日买来送给洛元培的“礼物”。
因为她的容貌遭了家里几房夫人的嫉妒,在洛元培带回府的当日便被赶到了外面,后来因为怀了洛小七,才被接了回来。
初始,洛元培倒是被江姨娘的美貌打动过,不过后来几位夫人的刻意打压和排挤,再加之江姨娘虽然出生风尘,却孤傲清高,本身又不是那种善于讨好的人,洛元培对她的兴趣日益减淡。
后来,江姨娘又生了个智力不怎么高的女儿,看到她就让洛元培想起自己堂堂越国尚书,居然生了个傻子女儿,就更加不喜欢她母女了。
是以,任由她被赶到尚书府偏远的西苑,也是没有多过问。
再说几位夫人手段不穷,为了不让洛元培被江姨娘迷惑,纷纷买了美貌婢女来提为暖床侍妾,一来二去,洛府鲜少提起这对母女来,更别谈唤她母女二人同桌用膳了。
洛元培有三子七女,洛小七排行第七,因为洛元培的厌憎,连名字都没有赐予她,江姨娘一个女流之辈,自然不能为其取名,只以排行代替,这个名字一用竟是十四年。
一个连大名都没有的人,是无法上族谱了,所以说,洛小七在就是个“黑户”。
洛元培在主位坐定,虎目扫了其他两桌一眼,落在子女席空着的主位,眉头不悦的皱起,抿着的薄唇使他看起来颇具威严,“都辰时了,堂儿还没起床吗?难得每月一次的家人聚餐他也能迟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爷,堂儿定然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要不咱们先吃吧。”
洛元培与发妻秦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洛轻霜已经嫁人,儿子洛丘堂,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堂儿,已经十九岁了还碌碌无为,整日跟狐朋狗友欺男霸女。
因为是唯一的嫡子,秦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不,看见洛元培对他不满,便又撒起慌来。
她那儿子哪里在路上啊,昨儿个根本就没有回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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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秦氏的话刚落音,管家洛海人未到声先到,急匆匆的传了进来,接着没一会他的人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不满的瞪着他,色内厉荏的道:“洛海你个老刁奴,大清早的你咒谁不好了?”
“老爷恕罪,大夫人恕罪。”
洛海赶忙几步跪到秦氏和洛元培的面前,“实在是事情太过严重,老奴才失了分寸。”
“你……”
“好了,佩青。”大夫人还要说什么,洛元培却是觉出洛海的表现不寻常,是以打断他的话望向洛海,“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这……”
洛海直起身子扫了一下屋内的人,其意思不言而喻。
“哟,洛管家。”三夫人余氏斜了洛海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作咱们姐妹的面说的?难不成老爷和姐姐都不拿咱们当外人,你个老奴才还拿咱们当外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夫人息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洛海面有难色。
“啪!”三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道:“老刁奴,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洛海求救似的望向洛元培,后者睇了三夫人一眼,才对洛海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且说。”
当家人都这样说了,洛海自然也无话可说,只是看到另一桌上几个未出阁的小姐,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啊,是以道:“老爷,不如让几位公子小姐回避一下吧。”
洛元培等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将几个好奇心被提起来的子女给遣走了。等他们看不见身影,他才道:“现在说吧。”
“老爷,茂亲王府的老王爷遣人来说,昨晚大少爷睡了他第三十六房小妾,被抓了现行,让你前去茂亲王府一趟。”
洛海一气说完,洛元培脸绿了,大夫人险些晕厥过去,堂内其他人莫不是惊诧不已。
这个茂亲王乃是先皇的亲弟弟、轩辕擎的亲叔叔,从来就是个混不吝的,已经六十岁的人了,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做下许多荒唐事,也无人敢言。
他还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个三十六房小妾就只有十六岁,入茂亲王府才一个多月。
“哗啦!”
洛元培倏地站起来,将桌子一掀,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杯碟碗盏碎片四溅。
“逆子,逆子,逆子!”洛元培咬牙切齿的说了好几个逆子,可见他有多愤怒了。
儿子荒唐他知道,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如斯!要知道,那是茂亲王爷啊,混不吝不说,还不讲理,旁人遇到他绕道走还来不及,他竟是主动招惹到人家家里去了……
真是、真是该死!
大夫人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揪着心口泫然欲泣的道:“老爷,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咱们想想办法把堂儿接……”
“闭嘴!”洛元培目呲欲裂的瞪着大夫人,声色俱厉的道:“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平日里诸多纵容,如何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呜呜呜,老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堂儿落在茂亲王的手上,特定讨不了好……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到底是自己的嫡子,洛元培自然不能不管,是以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的出了膳厅。
他一走,众人吃早膳的心思也就没了,几位夫人假模假样的劝了秦氏两句,便都散了。
洛元培乘了马车急匆匆的到了茂亲王府,便被人迎到了会客大厅。
一个六十岁面色蜡黄、形容枯瘪、衣着却是富贵的老头坐在大厅上方,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眯眯眼好整以暇的望着大厅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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