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啊楚雁回,你是多不得贺连决的心啊?罢了,看你活着也辛苦,还挡了本宫的路,本宫便助你一程吧!
谭茜柔思定,取下手腕上的镯子套到七儿的手上,“你去把另外的小宫女支开,本宫有话和里头那位说说。”
“奴婢谢皇后娘娘赏赐,奴婢这就去为娘娘把事办得妥妥的。”七儿得了赏赐,高高兴兴的谢了恩,便朝里面奔去,没多会便将屋内另一名小宫女给带走了。
谭茜柔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径自进了皇后的寝室。
她停在雕龙镌凤的床榻前,看着床榻上肤白如纸、了无生机的楚雁回,满意的笑了。
在床沿坐了下来,谭茜柔以手上的手绢擦了擦楚雁回的额头和脸颊,然后将手绢放在鼻端嗅了嗅,似乎不放心,又放眼前看了看,发现并不是化妆能有的效果,心里越发的放心了。
“呵呵呵。”
谭茜柔掩不住笑着站了起来,看着屋内精致昂贵的摆设,脸上难掩贪婪之色。东摸摸西捏捏,忽而转着圈儿得意的道:“楚雁回啊楚雁回,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切将是我谭茜柔的了?”
“你……”
忽然,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传入谭茜柔的耳中,令她停下转动,回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楚雁回,笑得魅惑极了,哪里还有平日那种故作温柔的乖顺样?
她缓步走到楚雁回跟前,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道:“楚雁回,你醒了?”
“痛……”楚雁回气若游丝。
谭茜柔撇撇嘴,“嘁,都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痛?”
“谁……谁说本、本宫要死了?”楚雁回激动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不能如愿,她憋红着脸,吐气如丝,“不会的,本宫与神医若、若离公子,乃是、是最好的朋友,他一定能研、研制出最好药,来、来治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似乎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谭茜柔得意的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楚雁回仿佛被她的笑笑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笑什么?”
谭茜柔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一把甩开楚雁回的下巴,满面嘲讽的道:“楚雁回,原来你还在做着这样的春秋大梦呢?上官誉连病因都查不出来,要如何治你呢?”
“不、不可能。”楚雁回不敢相信的道:“上官大、大哥乃是神医,这世上没、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呵呵呵。”谭茜柔笑着凑到楚雁回的耳边道:“如果是病,若离公子没有查不出来的道理,可如果是蛊毒呢?他也能查出来吗?”
“蛊……蛊毒?”
楚雁回眼睛瞪得如铜铃,因为激动,这一声吼得有些大,但是仿佛抽掉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瞬间便蔫了下去,“本宫身边防备森严,且都是值得信、信赖的人,更无人会、会害本宫,怎么会、会中蛊毒?”
“防备森严?”
谭茜柔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就得手了,对楚雁回所说的“防备森严”不屑极了,“楚雁回,你毁就毁在太自以为是了。我私下里不过只见过你两次,便让我逮到机会对你下蛊,你怎么还能那么自信的说防备森严呢?”
“你说……是你对本宫下的蛊?”
谭茜柔今儿本就是来气死楚雁回的,所以也不隐瞒,直言道:“没错,就是我对你下的蛊!”
“本宫不曾得罪你,你、你为什么要、要害我?”
谭茜柔一双眼睛淬毒般的睇着楚雁回,“因为我看中了贺连决,因为我看中了你的地位!原本你不用死的,怨就怨在你挡了我的路,你说,我哪里还能容你活着?”
“本宫才、才十七岁,本宫不想死啊,救救我,我把皇后的位置让给你?”许是求生的渴望,楚雁回连自称都改了。
“哈哈哈哈……”
谭茜柔阴毒的脸上突然凝起的大笑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丑陋,“楚雁回,你现在已经知道是我对你下的蛊,你认为我会那么蠢放过你吗?你,必须死!”
话落,她的双手狠狠的掐向楚雁回的脖子。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床榻上气若游丝的楚雁回嘻嘻一笑,在谭茜柔尚未反应过来前,以迅雷之势捉住她的手,一个鲤鱼打挺,便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然后点了她的定穴,将她制服。
“怎……怎么会这样?”谭茜柔不敢置信的问道。
“啪啪啪。”
楚雁回拍了拍手,从谭茜柔的身后绕到她的面前,脸上笑意盈然,除了肤色依旧白如纸外,哪里看起来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谭茜柔,从始至终,自以为是的那个人就是你!”得到楚雁回发出的暗号,贺连决冷入骨髓的话语在屋内响起。
谭茜柔惊恐的瞠着双眼,如果现在都不明白是何用意,那么她是蠢到家了!
原来……
原来不过是一场戏吗?那个男人怎么那么狠?一边说着要娶她的话,一边却又将她打入地狱?
“贺连决,真是好狠的心!”
谭茜柔感到喉咙一阵腥甜,有鲜血欲从她的喉咙里冲出,被她强行压制下去,不过仍有一丝殷红不听话的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竟有些妖冶的味道。
“狠吗?朕怎么不觉得?”
贺连决手上拿着一袭凤袍,推开屋内的壁橱走了出来,“比起你这个心狠手辣、欲图不劳而获,便以狠辣的手段夺取朕心爱之人的性命的外来者,朕这点伎俩,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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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的话语令谭茜柔终于忍不住飙出一大口鲜血来,幸亏楚雁回躲得快,否则还不得喷她一身?
“娘子,过来。”
贺连决朝楚雁回伸出手,与对待谭茜柔的凉薄和阴冷不同,此时温柔的话语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雁回轻轻踢了谭茜柔一脚,让她面对贺连决,然后乖乖的走到贺连决的身边,仍由他为她穿上凤袍,而后顺势倚在他的怀里,戏谑的看着谭茜柔。
贺连决对待楚雁回与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令谭茜柔心中不甘极了,狠辣的斜了楚雁回一眼,视线移向贺连决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哀婉,“贺连决,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你所谓的喜欢,朕可受不起。”贺连决难言厌恶的道:“再说了,要是每个喜欢朕、看上朕的人都对朕的女人来上这样一道,朕这颗心只怕吓也吓死了。”
死心了,真的死心了!
谭茜柔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时,对上贺连决半眯着的狭长眸子,不由满眸的哀伤。
摊上贺连决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她能说什么呢?
不,他对楚雁回宠爱有加,怎么能说他无情呢?只不过是他的情全都放到了楚雁回的身上罢了!想必贺连决夜夜笙歌,也是迷惑他们的一种假象吧?!
楚雁回那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妒忌啊!
谭茜柔思忖着望向楚雁回,她的脸色如旧,分明就是中蛊后的征兆,可是为什么会好好的呢?
面对这样的情况,谭茜柔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吵大闹,神色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我知道我今儿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可是楚雁回,我有一事弄不明白,还请你告知。”
“呵呵呵,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楚雁回泠泠笑道:“你们到雁京的当晚,我就知道了你欲图夺我性命取而代之了。”
谭茜柔一惊,难道……
“没错。”
似乎看出谭茜柔的想法,楚雁回淡淡道:“在你们从皇宫回去后,我便派人前去窃听你们的谈话,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哪里竟是真的让我的婢女探到你与谭世元的谈话。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来见我,我如何能不防备呢?”
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谭茜柔隐有不甘,“可是你如何知道是蛊毒的?还有你的脸色……”
“对于蛊毒的事,我只想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至于我的肤色嘛……”死一回说着顿了一下,轻声笑道:“我适才便和你说过了,我与若离公子乃是兄妹情谊,他作为一个神医,这样的事如何能难倒他呢?”
“……”谭茜柔已然无话可说。
贺连决冷冷睇了谭茜柔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唤道:“阿誉。”
上官誉从屋外进来,原本平和的眸子在看见谭茜柔的时候,说不出的厌恶跟嫌弃,好似在看人人避之不及的病毒,只一眼便令人恶心。
走向楚雁回,他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给楚雁回服下,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的脸上便恢复了血色。
“呼!”谭茜柔丝毫不在意上官誉看她的目光以及他可能对她的想法,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天时地利人和,楚雁回占尽了便利,怪她太着急了,所以才会一败涂地!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这事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我的家人无关,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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