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这般直白的拒绝,轻舞也不生气,斜乜着金面男人道:“你不会随随便便的给我找个歪瓜裂枣,或者七老八十的快要入土的男人吧?我轻舞再不济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可不能那样对人家!”
金面男人险些被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给沦陷了,低沉一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那人你也是认识的,不到四十岁,英俊潇洒,在京中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贵族,便是无数闺中女儿也趋之若鹜……”
“不到四十岁、英俊潇洒、在京中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贵族……”
轻舞口中重复着金面男人的话,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在屋内来回走着,脑中迅速的将京中附和这个条件的男子给过滤了一遍,倏地睁大眼睛看向他,“阁下说的不会是……靖王贺靖仇吧?!”
见金面男人目光闪了闪,轻舞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如铜铃,“我猜对了,对不对?”
金面男人手握成拳置于嘴前轻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猜到是他,便说说你意下如何吧。”
“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轻舞摇了摇头道:“阁下你明知道贺连决想要我的命,却还要把我往靖王府送,那与杀了我有何区别?与其那么麻烦,你现在便一掌拍死我好了。”
“你做贺靖仇的女人乃是唯一活命的办法,你想想看,贺连决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又如何会背负弑杀庶母的罪名杀了你呢?便是他会那样做,他身边的楚雁回也是不会允许他背上那样的污点。”
“好,即便你的想法极好,即便我对靖王这个靠山很满意,可是我曾经乃是乌衣骑的成员,靖王儿子的属下,他怎么可能接受我?”轻舞说着狐疑的逼视着金面男人,“再说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将我送到贺靖仇的身边?”
“我怎么将你送到贺靖仇的身边就不用你操心了。”
金面男人突然觉得视线微微有些模糊,看着轻舞竟是越发像自己埋在心底的女人,摇了摇头让脑子清晰了一些,接着道:“如今贺连决已经出征去了,没有三五个月,恐是不可能回来的。到时候你只需要弄一个假身份就可以,你只要用尽手段将贺靖仇的心给抓住,还怕他不护着你吗?等贺连决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
“我……啊!”
轻舞正要说什么,忽然脚下被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往金面男人的身上扑去。
金面男人下意识的伸手将她给托住,哪里知道,一触碰到轻舞的身体,他的身上便再次像是被熊熊大伙给燃烧着一般,烧得他难受,感到有什么想要被释放出来。
看向轻舞娇艳如花的脸颊,金面男人恍然看见了熟悉的笑颜,心底的防线终于崩塌,打横抱起轻舞便走向了一旁的睡榻,将她平放在榻上。
看着男人霸道的扯去她的衣裳,然后又迅速的褪去自己的武装,轻舞感到一阵恐慌,刚想反抗,继而想到什么,眼中迅速被坚定取代,攀上了金面男人的脖子……
一次次,轻舞忍着疼痛想要取掉男人脸上的面具,奈何他防备力太强,每次都被他给巧妙的避开,以至于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于是终究作了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舞在金面男人猛烈的攻势下晕厥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翌日清晨。
轻轻的掀开搭在腰间的大手,轻舞坐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感迅速的透过神经清晰的传向她的大脑,昭示她已经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女孩蜕变成为一个女人。
然而让她感到可悲的是,她为了某个男人守了十八年的东西,轻易就被人拿走了,虽然是她有心为之,却还是感到心痛不已。更可悲的是,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要了她最宝贵东西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他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仪,只要霸住了他,她便会摆脱这囚禁似的生活!
屋内的烛火不知道何时已经燃尽,光亮透过白色的窗棂照了进来,让身边男人金色的面具光华灼灼,轻舞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睛,暗自咬了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男人脸上的面具。在看清男人的容貌时,她的脸上登时可以以惊恐来形容——
是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睁开眼来,瞪视着轻舞的眼睛迅速的划过一抹煞气。
“对不起,我、我……”许是被男人眼中的煞气吓着,轻舞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实在很想知道要了我的男人是、是谁……”
说着,轻舞心一狠,完全取掉男人的面具,俯身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那熟悉的灼烫感再次袭来,金面男人想要推开轻舞,然而只要她一凑近,他便会感到心里很是充盈,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身体也年轻了许多岁,最主要的是,昨晚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让他感到熟悉又美好,仿佛渴望已久。
翻身将轻舞压在身下,男人立即化被动为主动。
这时,外面传来横刀的声音,“主子,已经快卯时了,你是不是……”
“退下!”
男人威仪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响起,横刀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再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楚雁回一早起来漱洗好后便准备去西厢研制火药,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清影和月影吩咐了两句后道:“你们准备好了再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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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雁回你要出门吗?”楚雁回吩咐完便去往西厢,只是还未到西厢门口,上官誉的声音从西厢里传出来。
“我想去拜会一下我那个祖母,跟他问清一些事。”楚雁回说着踏进西厢,便看见上官誉正埋首在忙碌着,“上官大哥你是在配制火药吗?”
“昨日你配制的方式我见识过了,只有你说的那个比例我把握不好,于是我就想接近的每个量都试试,总有成功的时候。”上官誉说着转身看向楚雁回,“雁回,你说咱们总不成功,会不会是这包火药的油纸的关系?不如我们一会换上别的材质试试。”
楚雁回登时眼睛一亮,“按理说引线没问题,火药的配制比例稍稍失调也没有多大问题,然而制作成炸药却是怎么都炸不响,如此一来便是这油纸的问题了!”
地道战里面的土雷利用土罐子俨然能炸响,不如就用那个试试。
说干就干!
楚雁回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按配比将几样材料装了进去,埋上引线,将封口封好,便点燃一支檀香出了西厢。
与上官誉到了湖边,楚雁回一手握着自制的土雷,一手捏着檀香,不等上官誉说出反对的话,当即便点燃引线,在引线快燃到底的时候,将土雷往水里给扔了出去。
只见在土雷落水的同一时间,一声轰然巨响响切空中,接着水中数十条游鱼唰唰唰地泛起白肚皮,俨然已经死去。
楚雁回看着这一场景,虽然有些自责那些无辜死去鱼,不过还是抑制不住成功的喜悦,看向上官誉激动的道:“上官大哥,我们成功了。”
上官誉亦是高兴得无以复加,点点头,递给楚雁回一个温和的笑。
“主母,刚刚是什么声音?”景叔带着一群黑衣人匆匆赶过来,见楚雁回没事,怔怔的问道。
楚雁回看了眼景叔后面二十来个暗卫,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笑吟吟的道:“景叔,不就是我们昨儿个研制的那个东西,成功了。”
“呀,这就成功了呢?”景叔笑得见牙不见眼,“恭喜主母,贺喜主母。”
“嘿嘿,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中午我有事大概不能赶回来,不如咱们今儿晚上好好的吃一顿以示庆贺。”
“好,老奴晌午过后就安排。”
楚雁回点点头,又吩咐道:“景叔你让人为我大量准备拳头大小的陶罐,我有用,如果没有,就找人专门烧制一批。”
“这事就交给老奴了。”景叔说着便带着一群暗卫告辞离开。
正好清影月影按照楚雁回的吩咐准备好前来,几人便与上官誉到了别离开景府,由无命驾车去了楚氏家庙所在的一个小村庄。
楚氏的家庙离京城约莫五十里地,庄子里全都是定北侯府的家奴。
到了那里,月影一报上楚雁回的名头,便有一位朴实的老者自告奋勇的带着他们去往一处还算富丽堂皇的宅邸。只是这座宅邸不大,进门就是一个院子,然后是会客的大厅。
这个大厅极大,同时容纳上百人也不在话下,在大厅后面,则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经带他们前来的老者介绍,这里就是老温氏平日里居住的地方。
院子里空寂无人,楚雁回便带着无命几人,拎着大包小包为老温氏带的一些生活上的用品自行去了大厅里。
她并不是小气的人,虽然老温氏不作为,甚至曾经巴不得她母子二人死去,但是作为小辈,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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