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天没见他家小女人了,适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洗漱后躺在行军榻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只身施了轻功往回赶。到靖王府的大门便发现墨莲轩的方向走水,于是脚下动作加快,哪知还未到墨莲轩,便看见他家小女人身形僵硬,几枚黑乎乎的暗器向她打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躲避,险些吓破他的胆。
根本不及多想,他抽出软剑的同时,将轻功发挥到极致,终是在雪花镖离他家小女人不足一尺的时候,将她给拯救下来。
“嗯,我知道,我知道……”
楚雁回喃喃着有些不能成言,剩下的话连带着贺连决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她主动现出的吻给堵在了喉间。
贺连决很清楚他的小女人有别于别的女人,便是刚刚面对生死的瞬间也不曾有丝毫的胆怯,甚至还能在最后时刻给那人沉痛一击,这份心智是别的女人所不能有的。可是她的小女人哦,因为心里有了念想,有了不舍,所以才会觉得害怕。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现在让他去死,他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
这一吻吻得动情,直到不能呼吸,楚雁回才不舍的从贺连决的怀里钻出来,神色娇羞妩媚。
“娘子,为夫也想要一个像我又像你的孩子,不如为夫加把劲,咱们现在就造人去。”贺连决心神一荡,声音魅惑的在楚雁回的耳边呢喃了一句,看着她愈发娇媚的脸,顿感心猿意马,打横抱起她便往泼墨轩飞掠而去。
月影清影见到他们回来,立即上前将受灾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因为主院里书房还有些距离,但是连接主院和书房的长廊被烧毁了一般,书房和旁边的休息室被烧得一点不剩,当然也包括那些账本。
“可惜我收集的那些兵书!”对于账本,贺连决本就不在意,他更关心自己的兵书,望向书房的方向有些愤愤的道:“有许多都是历代有才能的将领写下的军事原装孤本。”
“夫君,若非我任性要查什么帐,也不会害你的兵书被烧,这样吧,改日我默写两本兵书给你。”楚雁回心中想到的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孙子兵法》和与之齐名的《吴子兵法》,与这两本兵书比起来,想必其他的兵书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好。”
贺连决收回视线看向楚雁回,目光灼灼,自家女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那许多的菜谱又如何能默出来?所以她能够默写兵书出来,并不是一件太让他讶异的事情。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惹上了那个黑衣男人,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居然敢烧他的书房,这笔帐迟早会算回来的,今儿毁了他的手,就算是他付出的一点利息而已。
不再纠结兵书和那个男人的事,贺连决正欲进院子,忽然想起什么,唤道:“轻尘。”
轻尘自暗处跳了出来,恭敬的立在贺连决的身边,“爷。”
贺连决附耳在轻尘的耳边吩咐了两句,便迈步朝里走去,留下轻尘月影清影几人怔愕的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月影咽了口唾沫,问道:“轻尘,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轻尘好不容易才合拢嘴巴,白了月影一眼道:“爷的吩咐容得我说不吗?”
月影看了眼清影,已然无话可说。
“轻尘,要我帮忙吗?”最初的震惊过去,清影一脸淡然的问道。
轻尘看向清影道:“你速度去换上夜行衣,我在院子外面等你。”
“我也去。”月影见清影也走了,自然不甘寂寞,赶忙随着清影去换夜行衣。
贺连决抱着楚雁回径直去了浴室,偌大的浴池里水气氤氲,赫然就是温热的水,只是并没有硫磺的味道,并非是温泉水。
大昭的温泉本就极少,众人便是有钱也弄不到一处。是以为了保证主子随时都能洗上热水,有的富贵人家挖上这样一个水池,在下面大量的燃烧煤炭,这也就和烧炕是一个原理,也是有钱任性的一种做法。
当然,任性的不是挖水池,而是长期烧煤所需的不菲的费用。要知道,煤炭在这个时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大量使用的。
楚雁回原本是想省下这一笔的,可是贺连决不允许。他知道他家女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每日必定要沐浴后才能睡得安稳,甚至有时他们欢好过后,她还会泡泡澡,洗去一身的汗和疲惫,是以自行掏腰包,让人整日都都烧着热水。
贺连决抱着楚雁回直接由白玉石阶步下水池,温热的水顿时湿透全身,让楚雁回感到身上的疲惫也减少不少。
“夫君,为了感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我侍候你洗澡吧。”看着贺连决灼烫的目光,楚雁回如何不清楚他想要什么?心中一热,从他的怀中出来,头一次化被动为主动,为他脱去衣裳。
贺连决惬意的靠在水池的玉壁上,双手闲适的搭在岸边,任由楚雁回的小手握着一张帕子为他搓澡,只是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楚雁回玲珑有致的身子,心中的火如草一般疯狂的滋生,长臂一捞,便将她捞到自己的怀里,返身将她压在了水池的玉璧上,声音魅惑,“娘子,既是要报恩,就得来些实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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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回脸色绯红,任由他褪去她的衣衫……
“娘子,你确定那人是萧问情?”褪去一脸的情潮,贺连决靠在玉璧上,抱着楚雁回心满意足的问道。
“绝对错不了!”楚雁回倚在他的怀里肯定的道:“夫君,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清风客栈外面,我曾和你说过看到一个人的眼睛极其吓人?”
“嗯。”贺连决点点头,表示记得。
“那人便是萧问情。”楚雁回说着,将从贺靖仇那里听来的关于文侧妃、贺连奕和萧问情的关系告之了贺连决,不过并未说是贺靖仇告诉她的,听得他眉头紧蹙。
虽然他不曾见过萧问情,可是无情公子的鼎鼎大名他自然是听过的。他乃秀岳山庄的庄主,最擅使剑,一手剑术出神入化,难怪适才与他对战的时候,他全力以赴也会觉得吃力……殊不知从他成名开始,还不曾遇到过这般强劲的对手。
只是他相信那人是无情公子萧问情,又如何能想得到萧问情竟然和文侧妃早就暗通款曲,甚至连贺连奕都是他的儿子?
贺连决心里疑惑不已,最终还是问道:“娘子,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家男人太过聪明,楚雁回担心他知道后会追根溯源,想到他的身世以及贺靖仇欲找南宫浩复仇的事,是以刚刚才对他有所隐瞒。
既然他问起,又怎有不告诉他的道理?
“夫君,我这几日不是派人监视着秀兰苑的动静吗,结果他们好似有防备似的,于是我便将人给撤了下来,只让轻尘一人暗中看着,哪知今晚那萧问情便避开府中暗卫,偷偷进了秀兰苑,我得了消息便前去探看,险些被他们发现,是父王将我带离那里。而后我们便跟着萧问情去了清风客栈,回来的时候他对我说起这些。”
“也就是说父王知道贺连奕不是他的儿子?”贺连决简直不敢相信。
这些年来,父王对文侧妃生的一双儿女宠爱有加,特别是对贺连奕更是好的不得了。便是有人说他贺连决是别人的孩子,也不会相信贺连奕不是他的孩子!
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如果他明知道贺连奕不是他的孩子却还要对他那般好,根本就说不过去!再说文侧妃那个女人与萧问情有染,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耻辱,又怎么会放任贺连奕在身边晃来晃去?难道他的心里有什么苦衷?
呵!
贺连决心里不由讽刺一笑,母妃在世的时候,父王便是左拥右抱,乐在其中,又能有什么苦衷呢?除非……
他心神一震,脑中忽然划过一道什么,却又登时摇了摇头,自我否定掉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楚雁回微微侧头,见贺连决轻轻敛眸,似在思考什么,淡淡道:“父王在贺连奕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他可能是萧问情的孩子了。”
“嗯,为夫知道了。”贺连决不再纠结贺连奕是不是贺靖仇儿子的事,点点头道:“娘子,你今儿害萧问情的手被废,他定然恨你入骨,我又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些。”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这段时间她真是懈怠了,以为自己学了几个月的功夫,得了一些人的夸奖就有些志得意满,殊不知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她还太弱了!比如刚刚来说,她在萧问情的压制下根本就动不得,那还不是等死的份?所以,她一定要努力成为真正的强者!
“娘子,如今杀手这一行也不好做了,再说为夫也不差那点钱。”贺连决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把无命交给你吧,他的功夫比我差不了多少,能抵御萧问情一些时间,由他护卫你,我也放心些。再说他手上有五六百号人可以供你差遣,你想要做什么便去做好了,不用担心那萧问情,为夫不想你被他那样一个恶心扒拉的人可牵制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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