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番话并不是因为她在才故意说的!
楚雁回的心里微微有些甜,心里对他骗她的抱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她的男人身边居然有那么不听话的手下,让她很不舒服,“轻歌和轻弦,他们是你身边的乌衣骑吧?”
“嗯。”贺连决淡淡的应了声,显然对轻歌还有些不悦。
“上官大哥说你的乌衣骑从十四岁就陪着你上战场,他们是你出生入死的伙伴,你这样怀疑她,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楚雁回看着贺连决,黑暗中,一双星眸星光熠熠,“我觉得今天的事不一定是她做的。”
“就算不是她做的,也是和她有关的。”贺连决眸光明明灭灭,“我赶她走,是想让她想清楚她自己的立场,她作为我的属下,却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下将我的行踪告诉给别人,这样的做法,无疑会让我置身险地,或许她们都没有坏心,但是这样的做法是我不允许的!”
想到前不久轻弦告诉他的那件事情,很容易便想透了事情的关键,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告诉她们,他对她们客气是因为他比较看重从小的陪伴之情,但是做得不对,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从小与他们在一起,自然比我了解。”楚雁回道:“既然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便不多说了。”
贺连决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道:“轻歌那样对你,你还为她说话?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想法、你考虑事情对待事情的态度,比起轻歌她们还要成熟稳重。”
楚雁回吓了一跳,有那么明显吗?其实两世为人,她加起来也三十五六岁了,能不成熟吗?
“我这人从来都对事不对人,轻歌不喜欢我,或许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她作为你的下属,你的伙伴,有这种想法是没有错的。而我,与你确实差距太大,但是我既然认定了你,我就不会因为身份的悬殊而与你就此划分界限、从此不相往来,相反,我会努力的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缩短与你之间的差距。”楚雁回自信的道:“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认可我的。”
“丫头,听到你这番话让我感动莫名,这样的你,如何让我不爱?”贺连决捧着她的脸,满心满眼的柔情,“可是你是我贺连决的女人,根本不必为了别人的看法去改变自己,或者说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够了,我爱的,是你楚雁回这个人而已!”
“别人说,轻易说出口的爱是不长久的,呃……”楚雁回忽然纠结的道:“混蛋,我该叫你景大哥还是贺大哥?”
贺连决被她叫混蛋也不介意,曲起食指在她挺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的道:“女人,什么大哥都别叫,叫我夫君就好。”
“呸呸呸,你骗了我还想我叫你夫君?门都没有。”楚雁回倨傲的道:“呆会儿我娘那边你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我们就会将你扫地出门了。”
“娘子,善意的谎言不算是欺骗,我相信岳母大人会体谅的我。”贺连决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不过娘子你说轻易说出口的爱不长久,那是对别人而言,我贺连决却不是那样的人。下个月二十,我就及冠了。在我人生的二十年里,我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说过‘爱’这个字眼,足以证明我不是一个轻易将‘爱’挂在嘴上的人。而我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却能如此自然、轻易的就说出口来,那是因为我遇到了能让我轻易爱上的你!”
楚雁回心中像是注入了一团火,逐渐的发热发烫,慢慢的凝结成一片感动。这样的情话,大约是她两世以来听到的最美最动听的情话了。
“娘子,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只要认定了便是一生。爱了就是爱了,我又何必遮遮掩掩、有所保留呢?”
楚雁回怔怔的看着他,目光如炬。
如此长篇大论,好像是她听到过他一口气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呢,偏偏这段话还是对她的表白。心底对他骗她的抱怨,几乎消失不见了。
她忽然发现,对待感情,她和贺连决算得上是同一类人。她亦是如此,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必要婆婆妈妈唧唧歪歪,那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合则聚不合则散,如果对方不爱自己,她绝逼能做到潇洒的转身走人,绝不死缠烂打;反之,如果不爱对方,也绝不会给对方一丝的希望一丝模糊的讯息让其误会,那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当然不单是指感情方面,但是麻烦找上来的时候也能做到不退缩,勇于迎击,接受挑战。再一个,几年的生意场上的生活让她将时间看得很重,她不喜欢在感情的事上浪费太多时间。相信她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如此看来,她的男人倒是与她很是契合呢。
见她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某个男人心里很惶恐、很纠结。亲,你好歹表个态呢,这样的我,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就在贺连决惶惶不安,濒临暴走的时候,楚雁回愤愤的开口,“混蛋,你这么能说,是不是喜欢你的女子很多啊?别我有事没事就专门掐桃花玩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可没那个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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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喜欢你男人的女子不是很多,是特别多,嗯,可以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然后再绕外城一圈了。”贺连决很是臭屁的道:“不过并不是被你男人的口才吸引,而是被你男人的绝世容貌所吸引。”
“噗哧。”楚雁回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他说的可能是事实,但是也用不着这么臭屁吧?!她还真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男人呢。
贺连决见她笑了,心情也跟着很好,薄唇抿了抿,正色道:“娘子,其实你所见到的我与平时的我是不同的。”
楚雁回挑眉,“有何不同?”
“平时的我脾气不好,不苟言笑,手腕铁血,说一不二,乌衣骑背地里说我一张棺材脸冷冰冰的看起来很吓人,在上京,许多人都知道我洁癖,不熟识的人,若是离我太近,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拍开!呵……”贺连决似乎也想到了平时的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和你在一起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从看见你的第二眼,我自己都想亲近你。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自己的确不一样了,似乎变得鲜活了一般,话也多了,人也较之以前随和,更……”
说着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以什么词来形容,约莫三息工夫后,飚出一句让楚雁回哭笑不得的话,“似乎更像个人了。”
这厮,在外面装高冷,在她面前就彻头彻尾一流氓,还真是个欠揍的家伙!楚雁回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里不爽的暗忖着,一句带着现代词语的话就飚了出来,“呃,你说的不就是装酷嘛。”
装酷两个字一飚出来她就后悔了,心想自己还是少冒些现代词语出来的好,毕竟她是个外来“物种”,可别把人给吓坏了。
“什么是装酷?”贺连决不耻下问。
“不就是你以前的样子了。”楚雁回汗哒哒的,赶忙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呢。正经点,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她总不能在她老娘跟前夫君夫君的叫吧?那还不得把她给气死了?
“景澜和贺连决都是我呢,母妃姓景,为了纪念她,我的小字便取了一个景字,叫做景澜。娘子,这个我可没骗你,我发过的誓自然是作数的,若是你觉得以景澜的名字发誓不作数,我可以从新发一次。”贺连决说着,一句换了名字的誓言便脱口而出,“今生今世,我贺连决必定只得你一个女人,若违此誓,天……”
“呸呸呸。”楚雁回在他说出诅咒的话语前,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发誓还上瘾了不成?随时随地挂嘴边,再郑重的誓言也有些玩味的味道了。”
贺连决一本正经的道:“天知道我有多诚恳。”
“去,我看你就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了?”贺连决眼睛一亮,说着就挠上她的小蛮腰。
“啊,哈哈,别挠,好痒……啊,哈哈,你混蛋……”
原来他的女人竟是这样怕痒呢!贺连决好笑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扭动的女人,趁机威胁道:“喊我夫君,我就不挠了。”
楚雁回一边躲避着,一边告饶,“啊,夫……夫君,求求你,别挠了……”
贺连决果真停了手,揽着软成一滩泥的女人,趁机又偷了一个香。
楚雁回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逃离他两尺远,白他一眼道:“挠痒痒也不嫌幼稚,有本事你打我!”
“娘子是拿来疼的,我可不舍得打。”
这厮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楚雁回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正色问道:“景大哥,你说纪念母妃?你母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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