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决心里顿时就软了下来,“傻妞,我以后只对你笑,嗯,还得保证在安全位置对你笑。”
楚雁回心中甜蜜,立即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嗯。”贺连决说着,手伸进衣襟口,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也不得楚雁回同意就往她的脖子上带,“小回,这个一直都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它一定很重要。咱们定亲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你把它收好,当作我给你的定亲礼物。”
他多想给她一个隆重的定亲仪式,把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手上,可是他还真真的记得她下午说过讨厌欺骗和背叛的话,所以在成亲之前,他绝对不能告诉她,他从来都不曾失忆的事实。
楚雁回伸手摸着胸前的玉佩,椭圆的形状,触手温润、细腻、饱满、润滑,定是块好玉。“景大哥,只我收你的东西太不公平,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贺连决想了想道:“你就每天多为我做几道好菜,得空了再给我做几身衣裳就好。”
“呵,这要求简单。”楚雁回笑着道:“饭菜的话,我得空就会做。至于衣裳嘛,虽然我定不下心来长时间坐着,但是做几身衣裳还是能坐得住的。”
嗯,她家给吴文泰的定亲信物也是一块玉佩,还没还给她家呢,找时间一定得要回来,到时候补给景大哥就好了,没得便宜了吴文泰那个人渣!
贺连决抵着她的额头道:“小回,今后我只穿你做的衣裳。”
“好。”楚雁回心里微甜,在这个时期,能给自己的男人做衣裳,本就是女人的义务不是?而且看着自己的男人穿着自己做的衣裳帅翻天的样子,心里很满足呢。“呃,对了,景大哥,刚刚你说发现谁发掘到我的好,以至于让你主动的对我示好了?”
想到他景大爷也能这么没自信,她的心里就觉得很满足啊,嘿嘿。
“没谁,我胡诌的。”他才不是傻子,把上官誉那家伙给抖出来,没得给自己树下一个情敌。
“嗯,不说?”
“不说。”
“好吧,不说也没什么打紧的,既然你这辈子都非我不娶了,我自然要对你负责的。”楚雁回很是大方的说道。
“呵。”贺连决哑然失笑,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道:“是,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哦。”
“嗯,一定。”楚雁回信誓旦旦,“景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了吧,明儿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贺连决轻嗯了一声,揽起楚雁回的腰就往回掠去。
到家后,贺连决便回了和明玉的屋里。楚雁回则进了她们自己的卧室,阮氏和明秀坐在炕上纳鞋底,见了她,自然少不得打趣一番。
“哟,回儿是偷吃啥了?嘴巴咋那么红呢?”阮氏笑眯眯的道。
“对哦,姐,吃啥了?”明秀亦笑问。
“你们母女俩无不无聊了,谈情说爱有啥好说的?”楚雁回皮厚着呢,自是不在意的,反而还打趣起明秀来,“秀儿,你也该说婆家了,不如姐现在开始给你物色,先定亲,及笄了就成亲。”
“姐!”明秀羞怒的道:“我还小呢,你可别瞎操心,就算要找,我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否则我才不愿意嫁呢。”
“行,等你找不到,姐再给你物色。”楚雁回点点头,又笑着看向阮氏,“娘,你还年轻,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不再给咱们找个爹吧。”
“娘,我觉得大姐说得对,你还年轻呢,是该找个伴。”明秀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咱爹都死了两年多了,你也算是为他尽了本分,爹一定不会怪你的。”
阮氏俏脸绯红,就近的赏了明秀一个爆栗,嗔道:“你们这俩孩子真是没大没小,连你们老娘都敢编排了,真是长大了啊。”
明秀揉着被敲疼的额头,抱怨道:“娘你越来越暴力了。”
阮氏没好气的道:“再胡说八道,娘还要打你屁股呢!”
“娘,我们是真心的。”楚雁回躲开一点才道:“保管小弟也会同意咱们的提议。”
“臭丫头,你还来劲了!”阮氏愠怒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找什么找,没得让人笑话。再说你们都这么大了,回儿的亲事也定下了,咱们家有景澜撑着,还要男人做什么?”
“咱们过咱们的日子,管他谁笑话呢!”楚雁回不以为意的道:“总不能女儿幸福了,娘你还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哪里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你们难道不养我老吗?这事休要再提,我是不会考虑的。”
“好吧,不说了。”见阮氏似乎生气了,楚雁回打了水找了衣裳进里间洗澡了。
说是里间,不过是以帘子隔起来的一个小空间,只能放下一只浴桶。
坐在浴桶里,楚雁回拾起胸前的玉佩瞧了瞧,见是一块通体血红的血玉,在一头穿了个小孔,以黑色的络子串着。
这块玉血整体很是简单,一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一面则在左下角刻了一个篆体的令字,笔触纤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但是她知道,血玉是很难得的物种,历史上有记载的极少,只在唐时,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
由此,她可以再次确定,她家男人的身份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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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事,楚雁回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于是问道:“娘,你说继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能不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外头,阮氏闻言拿针的手一滞,险些刺到自己的手,“回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好奇问问,你说给我听听吧。”楚雁回声音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你这孩子,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知道的。”阮氏似乎有些不想说这事。
“娘,我也想知道,爹当时是怎么救的你和大姐?”明秀亦道。
“这是咋地了,你姐妹俩。”
“说嘛,娘。”明秀放下手中的活计,摇着阮氏的手问道。
见拗不过,阮氏只得道:“当年我带着回儿准备前往滨城去,哪知在万隆县准备搭船的时候,在甲板上不小心落了水,因为秋凉,许多人都不愿下水救人,最后便是秀儿你爹跳下去将咱们救了起来。”
“嘻嘻,所以娘你便对爹以身相许了?”明秀笑道。
阮氏举着手威胁道:“臭妮子,你刚刚没被打痛呢?”
“啊,打痛了打痛了,我不敢了。”
楚雁回听着外间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她娘并没有说真话。
既然她不想说,再问也是无果。只是有些心疼她娘,一个人背负着许多东西,太苦了。
翌日一早,楚雁回与贺连决练完功往回走,还没到家,便看见村长领着一大群人往坡地赶去,有男有女,足有四五十人,他们要么担着担子,要么拿着镢头触头镰刀等工具,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显然对这份工很是满意。
看见楚雁回和贺连决牵在一起的手,村长乐呵呵的道:“丫头,你们小两口这是干啥去了?”
被人打趣,楚雁回脸微微一红,想从贺连决手中抽出手来,那家伙却牢牢的握住,便也不和他计较,任由他握着,笑着道:“村长爷爷,我这身子骨这两年不是亏得惨了吗?我寻思这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走出去一阵风都能吹倒了,走几步路都得喘。于是我就一早起来跑跑步,提高身体素质呢。另外我景大哥不是会功夫吗,顺便再跟他学两招防身术。”
“你这丫头就是个有想法脑子又灵活的,难怪你能和镇上的上官家合作呢,咱们啊可嫉妒不来的。”村长笑道:“不过能仰仗你这丫头混个温饱,也是咱们的福气了。”
楚雁回乐道:“村长爷爷你可别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
“丫头你这么能干,难道不该骄傲吗?呵呵,丫头,你小两口回去吧,我这把他们带过去后就去县衙,把土地的事给你落实了。”
“那就麻烦村长爷爷了。”楚雁回笑吟吟的扫了一圈,见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人,马竞也在其中,心下对村长一家的办事能力很是认可,“众位叔叔婶子,兄弟姐妹们,谢谢大家前来帮我们家盖房子。”
村长家的三媳妇翠花听到楚雁回一说,嗓门大的道:“傻妮子,咱们可不是给你白干的,有工钱拿呢,谢啥?你放心,咱们都是实诚人,做的活儿保管能对得上你给的工钱。”
“瞧翠花婶子说的,我自然是信得过在场的每一位的。”楚雁回说着又想到什么,看向明伯学道:“伯学叔,不如你让人先在那边搭一个凉棚,大伙干累了就歇会去。”
“好呢。”明伯学赞同的道:“再过几天会越来越热,的确该搭建一个凉棚。丫头你放心,叔会给你都安排好的。”
“谢谢叔,那我们就回了,一会还得赶去香飘楼。”楚雁回又对着众人道:“大家慢些干,不用太着急,太阳大了就歇着,别晒出病来,呆会儿我让人送茶水过去。对了,午时准时回去,就在我家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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