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位于庄园东北角,里面驯养了百余匹战马,足足占据了老骑士庄园面积的十分之一。十多名仆从日夜精心照顾那些战马,不敢让战马受半分委屈。毫不夸张的说,每一匹战马每日耗费的银钱,都要比一名仆人的消耗多三五倍甚至更多。
去马厩之前,库卡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他穿戴上了骑士扈从们独有的盔甲。
一顶带了面甲的头盔,半身板甲、铁制护腿、漏了指头的铁手套,一把牛角战斧和一面犄角盾。
这一身装备足足有八十多磅,其中最为沉重的就是牛角战斧和犄角盾。这里我们不得不说一下犄角盾这种武器。
这种盾牌在卡斯图地区也算是十分出名的,它属于单手盾,只有骑士扈从们有资格使用。它足足有二十多磅,呈椭圆形,上下各有两个七八寸长的犄角,那犄角极其锋利,比一般的长矛多要锋利很多。骑士们抓了盾牌穿刺圆木,能轻易的穿刺进去。
穿上这扈从装备后,库卡斯足足有差不多三百磅左右的重量了。沉重的靴子踩在石板上咚咚作响,马厩中的仆从们隔了老远就看到库卡斯这个光头大汉,并以最快的速度把属于他的战马牵出来准备好一切。仆人们都知道,眼前这个彪悍的扈从,不仅脾气暴躁,而且手段极其残忍。短短三年时间里,马厩中已经有七八名仆从因为照顾不好他的坐骑而被这库卡斯活生生打死。
“喀秋莎!”这是库卡斯战马的名字。这匹雄壮的战马是老骑士今年开春时刚刚给他购买的,因为库卡斯懒得起名字,因此就让它继承了前任的名号。话说库卡斯三年来已经更换了四五匹战马了,而且每一匹战马的名字都叫喀秋莎。
根本不像其他骑士扈从那样,库卡斯一个人就翻身上了战马。这光头扈从一手拎了盾牌,一手拎了战斧,猛的吼叫一声:“出发吧!喀秋莎!”
黑色的战马嘶鸣一声,一溜烟的朝庄园外跑去。而库卡斯则落下面罩,不断的用斧柄撞击盾牌,并发出一阵阵怪叫声来。“前进,骑士!前进,骑士!”
“看来库卡斯大人短时间里是没有可能转职为一名骑士的。”一名仆从擦拭了一下汗水,扭头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道。
“我敢说,你这话要是让库卡斯大人听到,他一定会给你一把牛角战斧,再给你准备好盔甲和战马,用男人的方式来评论你说的是否正确。”一名仆从偷偷的从饲料中抓了一小把黄豆塞到自己裤腿中。他要把这些黄豆带回去给自己的儿子吃。
仆从们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骑士扈从库卡斯也冲出了庄园,来到北面一座丘陵下开始锻炼起自己的骑士技巧来。
数十根粗大的圆木不规则的竖立在一块平地上,又有十多根长短不一的圆木丢在地上充当障碍物。七八名仆从早早的就来到这里,他们手中拿了十多肘长的白蜡杆分散在这些圆木中间懒散的靠在木桩上等待骑士的到来。
“前进,骑士!”库卡斯大吼一声,盾牌前倾,用于穿刺,战斧挥动,用于劈砍。目标正是一名站立在圆木跟前的仆从。
这名仆从不敢正面抵挡,丢了白蜡杆翻身滚到圆木后面,其他仆从们趁机挥舞了白蜡杆朝库卡斯身上戳去。
战马嘶鸣,库卡斯凭借了杰出的骑术,左晃右闪,把七八根白蜡杆都躲避了过去,并趁机朝下一个仆从冲杀过去。
仆从们不仅躲避库卡斯的攻击,更是趁机搬运地上圆木乱丢,借此来阻拦骑士扈从的冲击。
折腾了好一会,库卡斯才命令仆从们停止下来休息,而他则跳下战马拎了战斧和盾牌开始劈砍一根圆木。
说是劈砍圆木,但手中的斧头每当快要砍到原木上的时候,都会停止下来。反反复复足足一个魔法时的时间他这才停止下来。
战马已经休息完毕,光头库卡斯再一次跳到战马上,开始操控了战马虚砍圆木,而仆从们则在周围游走,不断的用白蜡杆戳库卡斯的身子。库卡斯做的就是不断躲避那些攻击,不让白蜡杆击打在自己身上。
足足一上午时间,库卡斯都和这些仆从们在木柱中徘徊训练,直到中午有仆从带来大量食物和清水后,众人才暂时休息起来。
仆人们聚集在一起低声说笑着,库卡斯则暗自想着心事。
按照规矩,在吃了午餐后,库卡斯跳上战马对那些仆从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做好接下来的准备。我去巡视庄园领地去。”
仆从们连忙点头答应,这样的规矩已经持续了三年多了,自从库卡斯来到这庄园后,就有了这样的规矩。
说是巡视庄园,其实只是库卡斯闲极无聊,一个人在丘陵上练习骑术。自从他来到这座庄园充当骑士扈从后,就再也没有暴民冲到这里来毁坏庄稼,冲击庄园索要食物了。因为所有踏上庄园领地的暴民,全都被血腥而又残忍的库卡斯给砍下了脑袋,哪怕暴民们投降,这位骑士扈从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会用坚固的麻绳把他们捆绑起来,然后驱逐他们修建庄园、开垦荒地、修建地下密室等一些粗重的劳动。
可以说老骑士的庄园能有现在的模样,除了前人的经营外,少不了库卡斯手下奴隶们的功劳。当然,因为那些奴隶,其他骑士扈从们没少鄙视光头的库卡斯,认为他违背了一名骑士的准则。只不过老骑士从来没有责备过他,所以库卡斯这才继续抓捕暴民充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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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丘陵不过三五十里路,光头库卡斯短短两个魔法时的时间就巡视完了。他有些失望,失望那些暴民们没有来这骑士庄园,否则他又会抓捕一批奴隶去修建庄园中的粮仓去。
要知道,经过库卡斯的一些指点,庄园中的仆从们已经改进了部分种植技巧,从而让粮食产量大增,几乎每一季,都有大量的粮食因为没有足够的仓库而丢弃在外面任由老鼠啃食。
无趣的巡视结束后,库卡斯返回了他的训练场,在这里休息够了仆从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训练。
只见库卡斯脱了身上盔甲,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只穿了一件牛皮短裤在身上,又有仆从取了精油混合的药膏细心的涂抹在库卡斯身上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皮裤中包裹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马步扎在那里,七八个仆从挺了十多肘长的白蜡杆狠狠地朝库卡斯身上戳去。胸口、后背、脖颈、脑袋、腿腹、胳膊等处。
这些仆从们一个个身高马大,足足七肘高的身子,加上结实的肌肉,让他们看起来十分有力量。一根根白蜡杆戳在库卡斯身上,库卡斯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开始从浑身传递到自己大脑中。
一名仆从的白蜡杆戳错了位置,气的库卡斯大声训斥起来:“该死的,莫非一定要我在那几个特殊位置上画上圆圈你们才能戳中?不要停,都给我快点。”
一众仆从吓得惊恐连连,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歇。他们用尽了浑身力气去戳库卡斯的身子,每戳一下,他们都感觉手腕一阵麻木。那是库卡斯按照骑士训练方法调动肌肉反击的力道。
“这骑士训练方法,跟前世一些外功的训练方法一样,只可惜用前世外功的方法训练,大多数只能够修炼某一个地方,而不能刺激全身从而爆发斗气。该死的,为什么前世我就没有修炼金钟罩铁布衫这种功夫呢?若是修炼那两种外功,说不上早已经激发了斗气,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了。”感受着肌肉颤抖,他好似感觉到一丝丝热流在打击处一点点释放出来。不过他知道,那些热流并不是斗气,而是他的幻觉罢了。
仆从们几乎戳了库卡斯身上每一块肌肉和关节,这足足耗费了一个魔法时的时间。这一次戳打后,算是结束了骑士的修炼。不过库卡斯并未停止下来,而是让仆从们更换了家伙,只见这些仆从们拎了棍棒在他身上一阵敲打,不过都没有太过用力,而是小心的控制着力道,毕竟这是库卡斯自己摸索出来的修炼方法,这样一点点修行,也不怕处什么大的问题。
天色暗淡下来,寒风跟往常一样,呼啸着从远处吹了过来。在仆从们的帮助下,库卡斯又在身上涂抹了大量混合了特殊精油的药膏,而后这才穿戴了盔甲。
“你们今天晚上回去后,给我到那些奴隶当中挑选一个最强壮的出来,明天我用。”库卡斯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只听一阵噶蹦蹦的声响从他那跟常人大腿粗细的脖子上传递出来。一旁的仆从连忙点头答应,不敢看穿戴好盔甲的库卡斯一眼。
“收拾一下这里,都回去吧!”穿戴了盔甲后,库卡斯就跳上战马朝庄园飞奔而去。
不长时间就返回了庄园,恰好是晚餐时间,习惯性的跟其他骑士扈从们口舌争论一番后,他就返回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去了。
厚重的盔甲挂在木架上,锋利的牛角战斧被他涂抹了液体保养,洁白的软布在上面不断的擦拭着。
结束了武器的保养后,库卡斯就脱光了衣服躺在石床上准备他接下来的功课。
床头的铁链被他朝下拉了一下,只听一阵嘎吱吱声响后,他上方的天花板裂开一条裂缝,从里面缓慢的落下一块长条青石来。
这长条青石足足有一百多斤,上面栓了七八条锁链一点点朝下面放下来,最后缓慢的落在库卡斯的胸口上。
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让库卡斯的呼吸有些吃力,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修炼,在使用了特殊的呼吸方法后,很快就适应了。
在特殊的呼吸方式下,库卡斯的肌肉开始不断的轻微颤抖着,那肌肉不断蠕动,把一百多斤重的长条青石弄的轻微动荡。不过有锁链拉扯,到也不用担心会掉落下来。
随了肌肉蠕动,库卡斯感觉一阵阵轻微的刺痛从体内传递到他脑袋中,这刺痛已经出现很长时间了。
伴随了刺痛越来越是强烈,一丝丝热流从他身体中诞生出来。不过这些热流刚一诞生,就又消散掉,如此反复,除了刺痛越来越重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变化了。
虽说体内有些疼痛,但这对库卡斯来说只是小问题,根本不至于让他喊叫出来,当然,对其他骑士扈从们来说也不过是小问题。因为这种锻炼方式,他们在成为骑士扈从那天起,就已经开始了,几年下来,到也习惯了。
就这样约么过了三个魔法时后,库卡斯才再一次拉动床头锁链,从而把那巨石拉扯了上去。做完这些,他又跳下床去吃了些肉块和蜂蜜,从而补充刚才的消耗。
第二天清晨,库卡斯早早的醒来,他穿戴了简单的扈从装束,又把衣橱中的黑色斗篷穿戴上。当斗篷遮挡了他的身子后,他才反应过来。“该死的,原来我已经不用去小镇上购买食物了,现在这购买食物的任务,已经交付给那个卷毛的扈从了。唔!做些什么呢?好长时间没有看书了,也许是该去看看老骑士的藏书了。”
库卡斯用力的抓了抓脑袋,多年的工作一下子结束,竟然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也算是好事了,至少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充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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