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章对她迎刃而上毫无畏惧,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嗯?我会告诉你,今天你死不了,我也亡不了。”贺子章红着眼睑,浑身如狼似虎的气息暴涨,掐住她脖子。
苏连茹觉得他像一个魔鬼,以前是她小瞧了他。不知不觉,温热的液体从她眼角流出,衬得脸上肤色有几分苍白。
“贺子章,我恨你,你别得意,一有机会我就会杀了你!”苏连茹一字一顿道。
贺子章浑不在意,道:“怎么现在不是冲我嚷嚷着要和离了,而是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我吗?看来以后每天晚上我来这里睡下的时候,还要小心提防了。”
“谁说你可以每天晚上到我这里来的!”
贺子章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随后回身道:“你我是夫妻,夜宿一张床不是理所当然么?”
苏连茹气得发抖,怒吼道:“我才不要和你这样龌蹉的人睡在一起!我要休了你!”
“休了我?”贺子章笑得有些奸诈,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没休你,你拿什么理由休了我?皇上会同意吗?”
苏连茹咬了咬唇,说不出话来,贺子章继续又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你要是现在想和离,我也不会拦着你。若和离不了,从今往后,你再敢出去找奸夫,我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日日躺在床上。”说罢以后,贺子章扬长而去。
房内只余苏连茹一个人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地撕扯床单、大哭大叫。她原以为离开兰乐下嫁给贺子章就已经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情了,没想到直到今天才发现还有更令她绝望的。
从皇陵祭祀回来以后,凤时昭连日在家里闭门不出,许是受惊过度再加上淋了大雨,也生了一场病。
荣国侯一家还算幸运的,都从那场劫难中得以逃生,除了荣国侯手臂被刺客用刀给划伤,凤家主母和凤时昭都无什么大碍。凤时昭这一生病,有凤家主母衣不解带地在床前照顾,倒也好得很快。
只是伤寒好了,凤时昭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精神,食欲不振,夜不能安寝。一旦她空闲下来了,便会想些有的没的,回忆得最多的便是当日山上的光景。君千纪救她的那个片段仿佛就像是在她脑海里扎稳了根,反反复复被拿出来品味。
她越想就越像遭了魔魇一般,无法停止。
凤时昭这个年龄,早已过了该出嫁的时候。当初她及笄时上门来求亲的人不在少数,只可惜凤家主母和凤时昭都眼比天高,一个也看不上眼。凤家主母觉得,她的女儿要嫁的人物必然是人中龙凤,而凤时昭则觉得她将要嫁的男子必须是她的真命天子。
而今凤时昭才猛然发觉,以前她都是将君千纪当做当朝国师和凤时锦的师父来看待,未曾有其他方面的想法,可论他的容貌气度,细细揣摩之下竟丝毫不输于上京的任何男子。
那是个英俊的男子,且英雄救美,本是一段佳话。凤时昭不禁整日魂不守舍地陷入一段无尽的遐想之中。
等她回味过来时,她想自己大概是深陷其中了。凤时昭心智成熟,即便是少女情窦初开这种事也不至于让她心慌失措,她反而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心中便慢慢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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