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帜一直被父皇偏爱,如今已经是皇太子,我还有什么希望?”
叶奉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毫无形象地靠在椅子上。
哪怕旁边坐着的是他一向敬重的外公,当朝太师,官拜正一品,他也没办法打起精神。
大越立长不立幼,更何况叶帜办成了好些事,又被皇帝偏爱,除非叶帜犯了滔天大错,否则没有人能将其从皇太子的位置拉下来。
想到这里,叶奉用力一拳砸在桌上,盛满茶水的杯子一跳,杯盖都跟着歪了些。
坐在他旁边的陈元滔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
“更可恶的是,焦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焦家人就三个在做官,两个闲职,剩余一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除了叶帜刚刚回来时,后面他们都没有什么交际,我一直安排人盯着,想拿捏他们的把柄来打击叶帜都挑不出问题来。他们真出什么事,基本都牵连不到叶帜身上。”
所以说,这叶帜真的可恶得很。
对方无人可用是件好事,可叫人抓不到把柄那就不是好事,何况对方得到了皇帝的偏爱。
“外公,你瞧瞧叶帜在朝堂上嚣张成什么样子了,提出的那些过分要求,父皇偏偏还要应。”
“没人,管父皇要,没银子,还管父皇要。有什么好玩意儿送到宫里,父皇都是先挑了送到长秋殿去。”
他快要气死了。
偏偏父皇一直都是表现得偏爱叶帜。
他自己对外人是稍微嚣张些,可真不敢像叶帜那样随便问父皇要东西。
在私下里,他还听到叶帜直接管父皇叫爹,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二皇子消消火。”陈元滔终于开口,“你在这里无能狂怒解决不了问题。”
“难道像外公一样沉默不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陈元滔说道:“解决不了,但至少不会被陛下揪住小辫子,然后放那个疯狗来咬咱们。”
叶奉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疯狗,指的是叶帜吗?
“二皇子,高家的事情还没有让你警醒吗?我们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叶帜,而是坐在最高处的皇帝陛下。焦家剩余的人在朝中无话语权,根本给不了叶帜多少帮助。各方势力,是否真的支持叶帜?支持叶帜被立为皇太子的,一部分是保皇党,一部分是宫里没人,选择押宝,还有一部分则是不愿意卷入其他势力被陛下厌烦,看陛下的意思附和。”
陈元滔见叶奉安静下来,满脸震惊的样子,轻轻摇头,二皇子还是缺乏历练,这点都不能看透,没被推上皇太子的位置其实是一件好事,多亏有叶帜回来。
叶帜要是不回来,万一哪天陛下真的愿意立他为皇太子,说不定是想整死他。
自己的外孙自己了解,若叶奉真成了皇太子,估计会飘到九霄去,恐怕到时候他都管不住。
“二皇子,你以为高家倒下,真就是叶帜干的?对方手里没几个能用的人,人手全是陛下给的,你说,是谁想高家倒?”
(叶恭:我说不是我,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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