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留给江流的记忆并不多,除了从记事起到高二这段时间的记忆是完整的,可从高二往后,记忆开始出现了断层,所有的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连贯性的内容,也没有串联所有记忆的时间线。
江流作为旁观者,且还是一个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自然能够根据之后那些不连贯的记忆猜出原身之后的处境。
他成了行尸,或者说是丧尸,总之就是没有思考能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在那些残缺的记忆中,江流看到了很多可怕的画面,丧尸吃人、人吃人、密集的炮弹轰炸、甚至原子弹是什么样的威力,原身也都是经历过的,江流也是凭借这些画面,以及原身笨拙的行动力以及他这些不完整的记忆猜到了他的身份。
恐怕在世界异变来临的那一刻,原身就已经是丧尸了。
“当前世界很不稳定,太多空间漏洞出现导致了不少空间出现堆叠现象,之后末日具体会是怎样走向,系统暂时分析不出来。”
001不太高兴,上一次已经出现过bug,没想到这一次又出现意外,这会不会让宿主觉得它是一个很靠不住的统。
“空间堆叠?”
江流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空间堆叠的现象产生和平行空间有关,指的就是原本互相平行的时空出现了交错,具体影响可能就是两个世界中的某几个人很有可能会突然间拥有他她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中的记忆,然后误以为是在当前时空中发生的,还有就是当前世界的走向,也会受时空堆叠的影响。”
001耐心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可能会存在不少重生者,而这些重生的人拥有的记忆未必是当前时空的,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平行空间的他们的未来记忆,与此同时,因为太多平行空间堆叠,你所处的这个时空未必会像原身留给你的记忆那样出现丧尸横行的场景,但末日总归是要来的,宿主要做好在末日中生存的准备。”
这么解释江流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这还是筛子一般的世界啊,处处都是漏洞。
“这么说来,我也不一定会和原身一样变成丧尸了?”
江流想着,这会不会是意外之喜。
“不。”
001残忍地戳破了江流的妄想,“宿主是特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不管未来怎么变化,你都会按照原身的轨迹,在特定的日子变成丧尸,不过宿主放心,有我在,即便你变成了丧尸,依旧能够保持记忆和理智。”
001在空中上下漂浮,暗搓搓想得到宿主的夸奖。
然而保持理智的丧尸依旧还是丧尸,江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要知道主神给出的两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守护世界和平,灭掉乱世祸头丧尸,江流不知道变成筛子的世界末日会怎样,他只知道,要是自己变成了丧尸,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得把自己灭了。
这是什么狗屁任务啊,江流想想就有些暴躁。
“宿主,我相信你可以的。”
几个世界下来,001已经成了一个坚定的江流吹,它相信没有自己宿主完不成的任务,不就是消灭世界上所有的丧尸吗,只要消灭完别的丧尸以后,再捅自己一刀就好了,到时候他们就能够顺顺利利地去下一个世界了。
江流翻了个白眼,冷静下来开始着手末日前的准备。
——
“江流,你是江衢的儿子小流儿吧。”
后安村,一个扛着出头正准备回家的男人看到村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定睛一看,隐约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几分熟悉的影子,因此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
“嗯,叔,我是江流。”
江流背着一个单肩包,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原身的经历十分坎坷,五年前,他爸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他爸去世后不久,他妈带着他改嫁去了外地,继父那边还有一双儿女,作为拖油瓶的原身和继父一家的感情并不好,而生母为了尽快融入到新的家庭中,帮原身办理了住宿手续,一年到头亲人团聚的时间很少,这也导致了原身的性格有些淡漠,一般事情根本调动不了他的情绪。
不过那些亲人虽然对他冷漠,该给他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少过。
他爸和他妈都是后安村人,后来凭自己的本事出去打工挣钱,在市里买了房子,原身父亲出事后,他的生母卖了房子,代他保管了车祸赔偿款的八十万和卖房子的六十多万。
半年前,原身生母检查出肝癌晚期,看病花了不少钱,最后还剩下近百万的存款,好在继父那边的人虽然不欢迎他,却也没有贪墨这笔钱的意思,两边经过商讨,原身在生母去世后离开了继父家,然后继父一家归还了他生母名下的这笔存款。
现在江流手里除了这一百来万存款,剩下的也只有江家在后安村的老房子了。
江流对原身在乡下的那套房子十分感兴趣,没有什么比乡下的房子更适合应对终究会到来的末世了。
如果是丧尸型末世,乡下地广人稀,届时变成丧尸的人自然也最少,在可控范围内,适合末世前期休养生息。
如果是灾害型末世,乡下有土地,且家家户户有存粮,能够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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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冰河世纪重临,那么不论在哪儿都是一样的,乡下屋子还大,到时候请人砌一个土炕,然后备上足够的煤炭柴火,至少能够多熬一段日子。
至于动植物变异的末世,那在乡下可就玩完了,毕竟乡野间最不缺的就是植物和动物,只是相比较之下,这个概率比不上其他类型的末世,所以江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乡下等待末日来临最为妥当。
今天他过来,就是想要看看原身老家房子,毕竟那么多年没住人了,恐怕得好好整修一下。
“江流,你妈不是改嫁了吗,怎么你……”
那个中年男人想了想,他记得江衢出事后他老婆就带着孩子改嫁去了外地,那时候村里还有一些八婆说他老婆没良心,哪有丈夫刚死就改嫁的。
算算年纪,江流现在还没成年吧,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我妈生了重病去世了,继父那边毕竟和我没关系,所以我想了想就回来了,后安村是我的根,以后我就在这儿生活了。”
江流不忌讳说出这些年的经历,反正他想要回来生活,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死了?”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有些懊悔自己戳中了人家的伤心处,不过现在江衢的老婆死了,江流回来肯定是为了那套老房子,可现在那套老房子里头还住着人啊。
“那你回来准备住哪儿呢?”
那个男人好心提醒了一句,“这些年你们一直都不回来,村长觉得房子空着也是浪费,就给租了出去,乡下地方租金不高,每个月就两三百块钱,之前一直没人租,但是三个月前,忽然来了一家人,不仅租了你家的房子,还把你们家的院子重新修整了一遍,你现在想把房子要回来,恐怕有点悬。”
在一些偏僻的乡下,村长和村委干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一些人眼中,村长甚至比警察更厉害,所以这个男人说因为联系不上原身母子,所以村长做主将空置的房子租出去,江流是完全相信的。
只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江流并没有接触过这个村的村长,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租了他家老房子的那户人家下手。
按照原身的记忆,江流朝江家的老屋走去,江姓在村里是少数,原身的父亲江衢更是江姓里头人丁最单薄的,和江衢关系最近的就是同一个曾爷爷的堂兄弟,到江流这里,自然离的更远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初原身的爷爷分到的宅基地位置很偏,这在太平年代不是好事,因为家里进个贼叫破嗓子也不一定有人听到,可在乱世,这样偏僻的位置反而成了优势。
至少江流不用担心有人隔三差五就来他的房子里串门,也不用担心隔墙的邻居窥探自己的隐私。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房子居然被租出去了,租房子的还是从城里来的一家人,对方特地重修了江家的外墙,这就令人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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