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心下被她吊起,取出5000灵石,悄声道:“如此,劳烦道友了……”
李冰岚眼中陡亮,飞快收起灵石,传音道:“两位道友,可知补魂丹?”
杜少卿顿有失望,暗叹灵石白费,摇头道:“李道友,补魂丹虽可恢复练气修士神魂之伤,相去……甚远啊?”
武红衣瞥他一眼,笑着斥道:“夫君勿要多嘴,李道友丹道高妙,岂不知此!”
李冰岚点头,饮过灵茶,传音道:“补魂丹却有此效,上品、极品补魂丹,更可恢复筑基境、金丹境修士神识之伤!嗯,虽也珍贵,料也难不住两位道友,……妾身翻看宗门典籍,有幸知晓另一种丹丸……”
杜少卿耳听她絮絮叨叨,平复心神,缓缓道:“李道友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武红衣打个呵欠,娥眉微皱,娇声言道:“李道友快快说来,莫要再卖关子!”
李冰岚轻笑两声,凝视两人,传音道:“补魂丹之上,更有补天丹,可恢复元婴真人元神之伤!咯咯,世人魂魄虽为天道所赐,料是也有大用,……此乃我宗典籍秘载之事,寻常修士,定然不知!”
杜少卿大喜,恭敬问道:“李道友,那补天丹,何处能求得?”
李冰岚脸色微变,颇为无语道:“杜道友知晓此事,那一万灵石,已是不亏!妾身乃是小小筑基修士,怎会知晓唉?”
……
天色,黑透。
紫荷居正厅,三人挨坐,安静用过晚膳。
两位师姐放下竹筷,齐齐看来,也无言语。
杜少卿暗叹口气,取出每月用度,满面笑容递去。
院里杂务完毕。
他回房盘坐,修行《一气化阳经》,59缕真阳之气存入气海,即心浮气躁。
杜少卿缓缓收功,神魂稍放,寻至正屋前,“师娘,弟子求见!”
屋里,杜柔轻声应道:“卿儿进来吧。”
杜少卿步至床前,取出怀中之物,恭敬道:“师娘,这是本月用度。”
杜柔也未起身,自被里伸出洁白无瑕的玉臂,展颜笑道:“还不奉来!”
杜少卿见此,暗咽口水。
他收敛心神,谨慎言道:“师娘,……那魂魄之伤,弟子如今有了些眉目。”
“哦?”
杜柔收起灵石、丹药,凤目微抬,“快快说来?”
杜少卿颇为得意,探头上前,小声道:“弟子打听到,有种厉害丹药,好似……”
杜柔静静听过,摇头笑道:“卿儿,那类丹药,必是大修们紧需之物,哪有灵石和门路去置办?即使换得,咱们怕是也没性命去使呢……”
杜少卿微愣,脑中思索,干笑道:“无妨,咱们丹药到手后,师娘便立时服下,断了别人念头即可!……如今那法子,虽可压制伤势,太过凶险了些。”
“卿儿,大修们所施手段,我等哪能防备!”
杜柔轻叹一声,撵人道:“卿儿用心啦,下去吧。”
杜少卿两脚不动,犹豫少许,悄悄问道:“师娘,修为可曾有所精进?”
杜柔瞧着他,轻笑言道:“嗯……,好似有一丝丝呢。”
杜少卿大喜,如此甚好,豪气道:“家中还算宽裕,师娘莫要放弃修行,弟子自会想办法赚取用度。”
“哎,头痛!卿儿又要啰嗦啦……”
杜少卿出了正屋,打望内院,心中好是舒畅,
师娘未受伤前,已至筑基期七层境界,那时应在140-160岁间,天资定是极佳。
往后与师娘换得补天丹,治愈魂魄之伤,再多备些用度,……师娘大限之前,或能尝试突破金丹之境!
他脑中胡乱盘算,转去东厢房。
榻上,并无那道白衣身影。
雕花木漆大床里,二师姐覆盖而眠,气息悠悠。
杜少卿微有诧异,挤进被中,笑着问道:“师姐,今夜未曾修行?”
江白衣偏头看着他,默然少许,小声道:“修士筑基初期,六七年可晋升一境,我许久……毫无寸进。”
杜少卿心下一惊,这语气好似有些丧气,他琢磨一二,温声劝慰道:“师姐筑基前,气脉、气穴蕴养至天道极数,福缘必然深厚,世间有多少修士羡慕不来!如今才过几年?咱们莫要着急……”
江白衣紧盯着他,点了点头,凑耳言道:“色胚,再取1000块灵石来!”
杜少卿霎时一呆。
二师姐,本就如此!
……
一晃又是一年。
红阳,高悬。
紫霞别院,紫荷居。
杜少卿缓缓收功,看着手中灰暗灵石,暗叹口气:“练气后期,果然极难突破!”
内院,剑啸声,震耳欲聋。
杜少卿运使真气护住双耳,步出房门,轻唤道:“二师姐!”
江白衣收剑,淡淡言道:“练剑,勿扰!”
四周幽寒之意,散去。
杜少卿呼了口气,上前拉起美艳妇人,笑道:“小弟欲要出门,师姐可愿相伴同往?”
江白衣瞥他一眼,美目微有疑惑,仍点头道:“可!”
这般,好说话?
杜少卿心下暗喜,牵着二师姐,出了紫霞别院。
两人一路无语,转入坊市主街,并肩同游。
流云仙宗被袭之事,至今,已有五年光景。
周边大小宗门连番清剿之下,方圆四五千里内,邪修、魔修踪迹消隐,颇为安稳。
现下,常阳坊市聚集的各路修士,较那时少有两三成,许多散修本无根基,仍是暂居此地。
故,坊市里,还算热闹。
江白衣面无表情,对街中那些店铺陈列之物,兴致淡淡。
杜少卿左顾右望,殷勤笑道:“师姐,可有中意之物?”
江白衣摇头,不语。
杜少卿心下微有失望,信步而行,一盏茶后,两人停至一处古香古色的大门前。
江白衣望眼匾额:“紫阳馆?”也不多问,随他抬步进门。
馆内,低语声阵阵,来此选购丹药的各路修士,络绎不绝。
杜少卿扫眼堂中,直直寻去一方柜前,拱手笑道:“道友,在下杜少卿,来贵馆换取往年定好的丹药。”
掌柜女修面若三十来许,望着柜前两人,颔首笑道:“方怜容,见过两位道友!杜道友……可有馆中凭票?”
“自然!”
杜少卿闻言暗奇:这名女修,与紫霞别院的掌柜方怜云,仅有一字之差。
住紫荷居五年来,他从未拖欠客栈一块灵石,那掌柜方怜云每回见他,皆是笑意盈盈。
杜少卿取出那张驻颜丹凭票,也不递去柜中,只展开示意。
江白衣本是面无表情,瞟了一眼凭票,面色霎时微怔。
方怜容仔细看过,确认无疑,她连忙行出柜台,殷勤笑道:“咯咯,不知是两位贵客到此,妾身多有怠慢!请随妾身至客厅用杯灵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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