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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4章 星澜邂逅他的小祖宗(二更
    她叹第三声气的时候,一个脑袋突然砸在了她肩上。

    她扭头一看,是个男的,是个眼睫毛特别特别长的男的,嗯,皮肤也好白好白,好嫩好嫩。

    她戳了戳那个脑袋:“先生。”

    对方纹丝不动。

    她再戳:“先生。”

    他还不动。

    她用力戳:“先生。”

    他动了,蹭了蹭,眼睫毛在她脖子上刷了一下。

    好痒啊。

    陈香台摸摸脖子。

    这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呀?

    她推了推他,声音放大一点:“先生。”

    那位先生咕哝了一句。

    她凑过去听。

    哦,是睡着了,因为他在磨牙。

    在医院,这种累到瘫倒的病人家属是很常见的,按照规矩的话,是不可以让病人家属在医院走廊睡觉的,不过,陈香台觉得这些家属怪可怜的。

    她撑着这位家属的头,让他躺下了,医院的冷气来得很足,她去找了两张报纸过来,盖在了家属身上。

    他翻了个身,报纸掉在了地上,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掉在了椅子上。

    陈香台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手机,好巧,跟谭女士发给她的照片里的手机是一个型号,她把报纸捡起来,盖住了“睡美人”和他的手机。

    陆星澜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片阴森森的树林,还有一只跟他一样高的兔子。

    兔子在后面追他。

    “你站住!”

    “你不准跑!”

    “这片森林都是我的,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他便问兔子:“那要怎样你才让我走?”

    兔子说:“你让我咬一口。”

    他犹豫了片刻,把一根手指伸过去。

    那只兔子突然扑过来,把他按在了地上,咧出一口兔牙,凶神恶煞地说:“我要吃你的胡萝卜。”

    “我没有——”

    兔子一口啃在了他嘴上。

    “星澜。”

    “星澜!”

    陆星澜翻了个身。

    姚碧玺一脚踹过去:“陆星澜!”

    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咕哝:“嗯……”他睡眼惺忪,脸上有压出来的印儿。

    姚碧玺看得火大:“让你守着你妹妹,你倒好,在这儿睡觉!”

    他坐起来,正了正领带,又是一副正经禁欲相,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家睡了。”

    姚碧玺:“……”

    她就不该叫醒他,让别人捡走算了。

    陆星澜舔了舔唇,又舔了舔,有点口干舌燥。

    这个点,普尔曼的街道上,华灯明亮。

    机场的vip通道上,有两伙人,各站一边。

    左边那伙,大多是华人。

    “熊哥,对面是哪条道上的?”这么大排场。

    熊哥双手揣着兜,朝对面瞥了一眼:“咱们的土皇帝啊。”

    哦,是小治爷啊。

    右边那伙,各种肤色的都有。

    “阿kun,熊虎帮的人怎么也在这儿?”

    阿kun无视那帮子人:“不用管他们。”

    就在这时,在通道的转弯口,华人撞上了黑人。

    一个说英文,很张狂:“没长眼睛吗?”

    一个说中文,很暴躁:“你瞎啊!”

    说英文的那个用中文嚎:“你说什么?”

    说中文的那个用英文吼:“你再说一遍。”

    一言不合,两人眼看着就要干架。

    熊哥冲他的人命令了一句:“不要闹事。”

    阿kun也冲他的人说了一声:“回来。”

    险些干起来的两人这才各自收敛,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眼神在交锋。

    剑拔弩张的,除了接人的两伙人之外,还有被接的两个人。

    苏卿侯坐在机舱过道的左手边:“普尔曼到了。”

    普尔曼和帝都的温差很大,这边正是秋风瑟瑟的季节。

    江织坐右边,他解开安全带:“我知道。”他额头有汗,解安全带的动作磕磕绊绊,细看,他手在轻颤。周徐纺还没有消息,表面平静都是假的,他快慌得呼吸不过来了。

    苏卿侯戴上墨镜,起身,脚下走得很快,脸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所有情绪都藏在了眼底:“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江织走在前面,他把风衣外套穿上,回了个头:“想报复我?”

    苏卿侯与他隔着一两米,走在后面:“你说呢?”

    在帝都,是江织占优势,到了普尔曼,就是他说了算。

    他脚步慢慢悠悠,话里有话:“普尔曼这地方没人管,偶尔死个人也是常有的事。”

    江织停下脚,面向他:“先救周徐纺,等她平安回国后,你提什么要求都行。”就一点,他强调,“除了周徐纺和我的命。”

    这两样,是他的底线。

    苏卿侯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求我?”

    江织舔了舔牙,手揣在兜里,冷汗没停过:“是。”

    周徐纺凶多吉少,是他有求于他,所以得低头。

    苏卿侯走上前,戴着墨镜瞧江织:“那你求我。”

    得寸进尺的家伙。

    江织吹了吹额头前的碎发,认命:“求你。”别说求他了,只要周徐纺没事,他没有不可以做的。

    苏卿侯笑了笑,墨镜上倒映着江织一张漂亮的冷脸:“我突然发现,玩你比玩周徐纺还有意思。”他就喜欢这种报复的感觉,别人越不痛快,他就越痛快。

    江织:“……”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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