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淆点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二弟与二弟妹却也不用太防着,你略留些心也就行了,可三弟三弟妹那边,你千万不要大意了,今儿我才知道三弟就是只不叫的狗,咬起人来可是入骨三分。”
程氏惊道:“爷,这话怎么说,三弟不过是个身体才好起来的病秧子,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萧淆冷哼一声,将刚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回,听得程氏震惊不已,连声说道:“这可怎么办?爷,咱们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更加艰难了?”
萧淆冷声道:“这也未必,他如今是病好了,难道就不会再犯么?你也不必太过惊慌,这宁亲王府注定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听丈夫这么一说,程氏心中略略踏实一些,她点点头道:“爷说的极是。”
萧淆看看妻子平坦的小腹,皱眉说道:“你吃张太医的药也有一年多了吧,怎么还没有动静?”张太医是太医院中专攻妇儿两科的太医,于调理妇人身体上很有一手。他已经是程氏换的第三位太医了,自从程氏进门一年都没有怀上身孕,她便开始了漫长的看太医吃药求子之路,如今已经吃了四年的药,却依然没有如愿怀上身孕。
程氏脸色刷的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比丈夫萧淆还有着急百倍,若再怀不上孩子,程氏觉得丈夫都有可能休了自己另娶世子妃。
程氏正想着,突然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原本还抱着的一点点希望彻底破灭了,她的葵水竟然又如期而至,这个月又没有可能了。
“爷,妾身去更衣。”程氏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连看都不敢看丈夫一眼,赶紧去净房清理身体更换衣裳了。
萧淆皱了皱眉头,对于妻子突然退下有些不悦,他还有话没说呢。莫约过了一刻钟,换了一身衣裳的程氏又回来了,萧淆一眼便看到程氏左手食指上戴了一枚素金戒指,脸色立时黑沉下来。这枚戴在食指上的素金戒指只有在程氏的小日子之时她才会戴在左手食指之上,用来暗示丈夫自己小日子到了,不方便服侍。这几日便就萧淆的通房丫鬟们的福音了。
“来了?”萧淆沉声问了一句。
程氏点点头,涩声说道:“是,妾身没用。”
萧淆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佩凤彩鸾的避子汤都停了吧。”
程氏震惊的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萧淆直勾勾的看着,这与他们成婚之时的约定可不一样。
“过了年你嫁给我都六年了,我一直没有纳妾,也没有抬举佩凤彩鸾,就想让你为我生下嫡长子,可如今不能再等了。她们不拘谁有了身子,都假说是你怀上了,等孩子生下来直接抱到你房中,对外只说是你生养的,这样你我都能轻松一些。”
程氏不愿意答应,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答应,只得垂泪应道:“是,妾身听您的安排。立刻停了她们的避子汤,再悄悄请大夫来为她们调理身体,但愿能让她们早些怀上身子为您分忧。”
萧淆点点头道:“嗯,那你便安排吧,从今日起就停了避子汤。你放心,谁都越不过你的次序,往后若有孩儿,也只认你是亲娘。”
程氏咬着后槽牙应了,看着丈夫走出房门,往西边的小跨院方向走去,程氏恨的将手中的帕子都撕烂了,这青天白日的就跑去西跨院那两个小贱婢的住处,萧淆你到底要不要这么急色!
西小跨院儿是萧淆的两个通房佩凤与彩鸾的住处,佩凤是从小服侍萧淆的大丫鬟,后来顺理成章做了通房丫鬟,那时萧淆都还没有迎娶程氏。至于彩鸾,则是程氏过门之后特特抬举的自己的陪嫁丫鬟,一来是做贤惠拢络萧淆,二来便是让她与佩凤打擂台。这两个通房丫鬟的姿色都不俗,站在一处也算一对美人灯儿。
纵有美貌的通房丫鬟,可萧淆也只是在程氏小日子之时才去西小跨院儿,其他的日子里他都宿在程氏之处,所以程氏便也没有对这两个通房丫鬟怎么样,月例供给什么的都没有短缺过,只是有一条,每次这两个丫鬟服侍过萧淆,程氏便会派心腹嬷嬷送过去浓浓的避子汤,还得看着她们服下才行。
“娘娘,您这会子可千万不能动气,老奴瞧着张太医的药有用,您看,从前您的小日子并不规律,如今可比从前好多了,张太医再三说了,您得把身子彻底调养好才能坐胎的。”程氏的奶嬷嬷胡氏见程氏气色不对,赶紧小声劝了起来。
胡嬷嬷的话程氏还是能听进去的,只是她现在太着急了,只委屈的说道:“嬷嬷你知道,这几年我何曾有一日断过那苦药汁子,身子调养的也很好,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虽然四下并没有其他人,胡嬷嬷还是到处张望了一回,然后小声说道:“娘娘,您请到里间说话。”
程氏与胡嬷嬷进了里间,胡嬷嬷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这些年来尽是您吃那苦药汁子,太医一来也只给您瞧病,可从来没给世子爷诊过脉啊!”
程氏一听这话立刻沉声说道:“嬷嬷你不要胡说,爷的身体极为强健,他如何还用瞧太医的!”程氏这话说的也没错,萧淆自小修文习武,虽然他不是那等习武天才,可是十多年练下来,身手也还是不错的,自然身体更是强壮,素日里连个伤风咳嗽都不曾有过,更不要说什么大毛病了。萧淆大约有个七八年都不曾生过病,也不曾让太医诊过脉,一个棒小伙子当然不会没事儿找事的寻太医给自己把脉。
胡嬷嬷摇摇头道:“娘娘,您别急,您听老奴慢慢说来。”
程氏不悦道:“你说。”
“娘娘,您从前在闺中之时身体很好,出阁之前还特特调理了三个月的身体,为的就是能进门就怀上身孕,可是您没有,这些年来换了好几个太医,每个太医都说您的身体没有问题,给您开的全是调经促孕的药,喝了那么多苦汤药子,按说早就该有动静了。可怎么就一直没有消息呢?您想想,从前身子不如您的二姑娘她们都生了孩子,没道理您这么精心调理还没有消息啊,老奴一直在想,会不会是世子爷他……”胡嬷嬷只是个奴才,她并不敢将自己的猜测直接说出来,只能将话说以一半,剩下的让程氏自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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