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痴少爷看了秦玄柯一眼,呵呵一笑:“大师还没打开,就说七成是真?”
秦玄柯皱着眉,却丝毫笑不出来,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把这盒子轻轻放在了床上,双手启开,一枚雕花的指套静静放在其中。
说是指套,其实也就是护住小指的指甲,修长的龙鳞闪着青色的光辉,细密的纹路仍然清晰可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在龙鳞上留下了刻痕,精细雕琢,让这枚龙鳞背面镂空,上面用金粉蘸着,绘着难以辨识的咒文。
秦玄柯虽然不懂这些咒文,但是随着自己仙灵之气的探查,这些咒文似乎有了感应一般,让他的身子开始不住地发抖,仿佛这只言片语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那是一股足以反噬主人的力量。
秦玄柯收了收神,把这一枚指套轻轻托在手中,紧接着,靠着自己仙脉中的仙灵之气慢慢催动,这枚古老的龙鳞开始慢慢显现它本应具有的强大力量。
青色的龙鳞开始慢慢升温,在秦玄柯的掌中发出淡淡的白汽,不是由于仙灵之气的蔓散,只是因为温度太高,让周围潮湿的水汽蒸腾了起来,张依和虎痴少爷只是静静看着秦玄柯的手法,至于究竟结果如何,他们也不知道。
秦玄柯闭上眼睛,靠着自己的仙灵之气催动着这枚达到五阶的龙鳞残片,自己的灵海之中开始慢慢翻涌,一股巨大的威压开始扩散开来,像是一个干涸的枯井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大量的水开始从枯井中涌了上来。
秦玄柯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这枚青色的龙鳞指套已经变得赤红如火,上面金色的咒印仿佛压制着这只愤怒的巨龙,虎痴少爷和张依两人坐在一旁,离得远远地,仍然能听到这猛烈的嘶吼声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紧接着,一个周身红衣的女人,从这炙热如火的鳞片中慢悠悠地飘了出来,在这冰冷的屋子里游荡一周,笑呵呵地站在了地上,看着表情各异的三人。
虎痴少爷此时紧紧皱着眉毛,手里捏着那柄刚刚买回来的龙鳞匕首不肯松手,张依也是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靠在有些发冷的墙壁上,秦玄柯却托着手里的龙鳞指套,眼睛盯着眼前的红衣龙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该怎么解释,如果是普通的仙兽骨齿,虽然会有强烈的仙灵之气残存,但是最多也只是能听见他们生前的吼声和残像,但是五阶仙兽被取材制成饰品的,确实没有听说过。
就在三人满脸疑惑的时候,红衣女人却先开了口:“是你们杀了我么?”
几人一听,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秦玄柯就在女人的身前,甚至感觉得到女人说话的时候,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冷气。
女人看见三人僵硬的表情,却哈哈一笑:“算了,算了,是你们也无所谓,反正我在里面呆了好久,也没人陪我聊聊天~”紧接着,轻飘飘地坐到了秦玄柯的身边,低声道:“是你叫我出来的?”
秦玄柯看着女人轻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却像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只是觉得肩旁上吹着冷冷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感觉到寒冷,点了点头。
女人的视线又被秦玄柯手里的指套给吸引了,想要用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穿过了秦玄柯手里的东西,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哎呀,我都忘了,自己已经死了~”
悄声问道:“这是用我的鳞片雕成的?好漂亮的指套啊~”一边低头看着,一遍嘴里叨咕着。
秦玄柯托着指套,却丝毫没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张依和虎痴少爷也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一样,喉咙锁死,手脚僵硬,只能轻轻转动自己的眼球,连眨也不能眨一下。
红衣女人站起来,看着周围的陈设,踮着脚逛了一圈,随即叹了口气,又回来继续端详秦玄柯手里的指套,等她看见这上面用金粉蘸着写成的咒文,忽然眉毛一皱,怒骂一声:“真恶毒!”
典雅尊贵的脸上忽然布满了愤怒,细腻白皙的脸上开始生出赤红色的鳞片,紧接着,她就在众人的面前变成了一条狰狞的红鳞火龙,可是指套上的金色咒文却仿佛活了一样,开始慢慢从指套上飘起来,连成一条线,像是一条金色的锁链,死死锁着了红龙的手脚,红龙在空中挣扎盘旋,剧烈嘶吼,却始终无法挣脱,紧接着,金色的咒文把红龙拉近了指套中,红色的龙鳞开始慢慢褪色,再次变成了青色。
虎痴少爷忽然能动了,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龙鳞匕首,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张依也开始擦拭自己头上的冷汗,连忙向着秦玄柯坐了过去,低声道:“刚刚好可怕啊!”
秦玄柯也心有余悸,看着手中这个青色的龙鳞指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回头向着虎痴少爷说道:“这确实是一件五阶火龙的龙鳞指套,火龙初生,鳞甲为红,赤色如火,可是随着修为的精进,这种赤色的甲片却不会继续保留,到达一定的修为之后,会转而变成青色,这时候龙鳞的气息会把强大的火灵之气压制其中,摸起来也没有了之前的炽热,反而显得清凉质朴,这一枚龙鳞,恐怕就是书中所说的青麟炎龙,刚刚我们所见的幻像,就是已经修成人形的龙女。恕我直言,这样的东西是不详的,火龙带着怨气,会有噬主的危险。”
虎痴少爷听到秦玄柯的话,接过了秦玄柯递过来的龙鳞指套,小心地装在了盒子里,呵呵一笑:“那就不用您担心了,哦对了,您不是像看看仙兽么,我带您去王爷的珍兽苑去看~”
随手把这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架子上,带着两人就要向外走去。
秦玄柯和张依相互看了一样,只是静静摇了摇头。
秦玄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冷清的屋子,彩色鳞片的怪鱼在幽蓝色的水墙中游动,飘散的鱼鳍像是细如发丝的水草,挡在犀角杯后面的女人画像不知道是何人所画,只是画中的每一笔,都好像带着忧伤。
虎痴少爷走在两人的前面,头也不回,一直出了这个破旧的府邸,虎痴少爷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模样,没走几步,就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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